樓言墨並不吃這一套:「你說的恢復藍星的秩序,就是把『藍星』變成這樣嗎?」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那麽絕對不能留你, 讓你破壞計劃了。」蜥蜴人身上的殺意更重, 它的爪子彈出鋒利的黑色的指甲。


    樓言墨打架很瘋,並不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少的傷口, 給蜥蜴人也造成不小的困擾,但蜥蜴人也不怕,它身上每流下一滴血,就會化作一個小蜥蜴人。


    蜥蜴人的目光沉沉,雖然對方身上詭異的火焰會抑製它的能力,但這並不以為意,對方就能殺掉它,克製它能力的,都必須死。


    蜥蜴人殺意暴漲,不怒反笑:「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妄圖挑戰比你強大的人。」


    蜥蜴人的血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的穿破對方的胸膛,血回到蜥蜴人的身體內。


    樓言墨吐出一口血,黑色的衣服也被血跡暈染開來。


    樓言墨有些可惜,畢竟這衣服,可是他花了不少時間讓奶油做的。


    樓言墨卻詭異的大笑起來,這讓蜥蜴人有過不好的念頭。


    蜥蜴人忽然覺得全身無力,咬牙切齒:「你居然喝下了毒藥?那群螻蟻就值得你付出這麽多?而且,你以為這些毒素就能毒死我嗎?未免太天真了些。」蜥蜴人自己本身就是帶毒的,這些毒素等代謝完就好。


    樓言墨被穿了好幾個洞的傷口覆蓋一層血痂,站了起來,睥睨著對方:「不僅是這樣,希望你喜歡我的小禮物。」


    「我是時候離開了,放心,我隻是去找一個視野開闊,能看到你是怎麽死的地方。」


    樓言墨將個蛋掏了出來,那蛋很大,上麵有著奇異綠色的花紋,樓言墨笑著將它放到蜥蜴人身邊,將隔絕氣息的屏障去掉。


    蜥蜴人察覺到一道震怒而危險的氣息,迅速朝它飛來。


    圖書館五樓在看書的程溪感受到樓言墨傳來生命受到致命威脅的波動,翻書的動作一頓,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書,程溪的身影消失。


    樓言墨站在一棵樹上,一切都如他所料,蜥蜴人狼狽的被一條巨型西方神話中才有的龍殺死了一遍又一遍。


    「玩的很開心?」程溪的聲音不辨喜怒。突兀的出現在樓言墨的身邊。


    樓言墨臉上有些瘋狂的表情迅速收斂起來,程溪側著臉看著對方,程溪知道,樓言墨的骨子裏就是一個有些瘋的人,之前一直壓抑自己,不讓自己和其他人過於不同。


    「師父。」樓言墨的神色晦暗。他並不在意對方是不是不贊同他的行為,他還是怕,萬一程溪知道了怎麽辦?


    監控告訴他,程溪和零是兩個人,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不然零也不可能突然出現在s市,主動處理這件事,如果萬一,零向程溪告狀了該怎麽辦?


    程溪嘆氣,他記得他自己都沒這麽難搞過,程溪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頭,樓言墨有些僵硬。


    程溪道:「你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嗎?」


    「那是風精靈中的一支,是風的寵兒,它們能夠聽懂風的聲音,你以為你自己做的一切萬無一失了嗎?而且,」程溪頓了頓,「敢自己喝下毒素,膽子很大嘛,我有這麽教過你嗎?」


    程溪的聲音很淡,聽不清喜怒。


    樓言墨認真道:「我喝下了暫緩毒素髮作的東西,能確保那時我體內毒素最高,而且,我對自己的身體有自信,第一時間喝下了解毒劑。至於風精靈的事……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會製定更加完善的計劃。」


    「你這點和他還是真的像。」程溪感慨,瘋的程度也一模一樣。


    樓言墨第一次從「零」的口中聽這麽懷念的口吻。正當樓言墨想要繼續旁敲側擊的時候,對方已經轉移了話題。


    「你為什麽想要殺它?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想殺就殺。」樓言墨不想在「零」麵前提起程溪,因為對方可能是他的隱藏情敵。


    「我會告訴程溪。」「零」的嗓音平靜,這也是他的計劃,程溪和零之間可以有交集,也可以有親密的關係,但絕對不能是同一個人。程溪的自信來源於如果不是人類體主動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幾乎沒有人會將兩者的氣息混為一談。


    樓言墨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絲毫看不出,是之前那個敢用自己的生命算計風精靈和蜥蜴人的瘋狂模樣。


    樓言墨道:「我可以說,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和程溪到底什麽關係。」


    「叫我師父。」


    「你不是說我已經出師了?」樓言墨坐在粗壯的樹枝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


    程溪看著他,樓言墨閉眼又睜眼:「師父……」


    「我和他的關係很親密。」程溪大方的告訴了對方,他也沒撒謊,他們本就是一個人,關係自然親密。


    樓言墨的表情一沉,親密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親人,朋友,也可以是男男朋友關係。如果是最後一種……


    樓言墨追問:「怎麽親密?」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程溪看著遠處落下帷幕的打鬥,以風精靈殺死蜥蜴人為結束,風精靈身上也有著不少的傷口,傷口處呈現墨綠色,顯然是中了蜥蜴人的毒。


    樓言墨沉默了一會道:「因為它的關係,程溪都不來陪我了。」


    程溪的目光停頓在樓言墨的身上,有些啼笑皆非,僅僅隻是這個這個理由?程溪的心底的柔軟被觸動了一番,樓言墨比他想像中更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但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是嗎?未來,他還真的有勇氣為這個故事畫上句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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