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對方給了她滿滿一籃子。喬蔓蔓擺動雙手推拒,都沒能阻擋住對方的熱情。


    無奈,回屋拿了一包糕點送過去,也算是等價交換了。


    回來將紅薯洗幹淨,放到爐子裏,小火烤。半個小時後,屋裏升騰起濃烈的紅薯香氣。


    喬蔓蔓給它們翻個麵,繼續烤著。烤著烤著天就黑了。


    晚上拿紅薯充饑,洗漱過後沉沉睡去。第二天早起,鍛煉鍛煉身體,處理藥材,嚐試製作生子丸。


    日子就在這般周而複始中過了三天三夜。第四天,許天睿上門,遞給她一個大包裹。


    “陸嫂子,領導跑了好幾個地方,給你找的!”


    “這麽多?我還以為......多謝領導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親自上門道謝!”


    喬蔓蔓見對方臉色變了,忙解釋:“等陸遠回來,和他一起!”


    “我回去跟領導說一聲。”許天睿轉身就跑:“嫂子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喬蔓蔓一臉納悶兒:“跑啥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樓道裏空空蕩蕩,一陣冷風吹來,喬蔓蔓身子抖了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關好房門回屋,拿出藥材核對,發現無一錯漏,還分量十足。


    喬蔓蔓狐疑:“難道這麽大個東北,沒有會做凍瘡膏的老中醫?不應該啊!”


    搖搖頭,將東西收空間。


    兩天後拿出那罐凍瘡膏給許天睿:“我用過哈,絕對沒毒。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找大夫看看!”


    “我自然是信得過陸嫂子的!”許天睿欣喜地扭開蓋子,聞著藥膏清新淡雅的香氣,挖了一指頭,抹到凍傷處。


    “咦,還真有效!”許天睿驚訝地看向喬蔓蔓。


    喬蔓蔓輕笑:“哪有那麽快,怎麽著,不得塗個三五天,一星期。”


    “真的嫂子,我沒騙你。我感覺這手沒那麽癢了!”許天睿神色認真,還有些急。


    “可能是你心理作用吧!行了,我回去了,你自己留點兒,剩下的幫我送部隊!”


    “好嘞陸嫂子!”許天睿應了,一換班就去找了領導。


    領導看他抱著罐子,一臉詫異:“啥啊這是?”


    “凍瘡膏,陸嫂子真做出來了!”


    “你說真的?”


    “對,我剛試過了,真的能止癢!領導你看,這凍瘡膏......”


    “你等等,我去找我的領導!”


    “你等等”這句話,仿佛有魔咒般,接連被人說了好幾遍。


    一級級上報,終於到了給喬蔓蔓批藥材的賀旅長這裏。


    賀旅長看著那陶罐,神情複雜。問手下人:“還沒陸遠的消息嗎?”


    那人搖頭。


    賀旅長閉了閉眼,有些沒法麵對喬蔓蔓。


    同樣是新婚沒生孩子,同樣是年輕小兩口,憑什麽陳團長因為妻子吐血避開這次任務,而本應休假的陸營長被他們急召回來,杳無音信。


    賀旅長胸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


    半晌讓人將凍瘡膏分下去,還說:“你去看看,小陸媳婦兒缺什麽年貨,給她置辦齊了。”


    勤務兵點頭應是,當下去了家屬院。


    “陸嫂子,賀旅長讓我問問,你在這邊住得舒心不舒心,有沒有啥需要購置的?”


    “挺好啊,嫂子們都很和善。”主要是她不出門,跟大家接觸少,自然沒有矛盾。


    “至於東西,我這都有,多謝領導關心!”


    勤務兵沒說什麽離開了。可兩個小時後,給她送了一些煤球,十斤米,十斤麵,兩條凍魚,還有一些板栗核桃。


    喬蔓蔓想拒絕,可這人啥也不聽,放下就走。


    樓上樓下聽到動靜,過來湊熱鬧。喬蔓蔓給他們拿了些核桃,可鄰居們誰都不收,僵笑著急匆匆回家。


    喬蔓蔓一頭霧水,強忍住讓係統放大周圍音頻信號的衝動,將東西收拾好。


    洗洗手坐沙發上,頗有點心緒不寧。站著坐著、看書寫字、炮藥製丸,幹什麽都心煩氣躁。


    喬蔓蔓沒辦法,將東西一收,回屋躺炕上。意識沉入空間。看著那青青草原,巍峨高山,逐漸平靜下來。


    用意識收割變異小麥,發現速度比先前快上許多。幾乎隻用輕輕一折,麥穗就下來了。


    其他植物也是,都不怎麽用費力,就能收入倉庫。可惜她空間有限,隻能將糧食堆在別墅院子裏晾曬。


    等到徹底幹透,收進地下室,也算有個妥當去處。


    喬蔓蔓幹了會兒,就疲累了,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小年,喬蔓蔓半上午出門,去孟佩瑜那領自己訂的東西。


    孟佩瑜這仍舊門庭若市,隻不過,大夥兒在她出現那瞬,笑容僵在臉上。


    喬蔓蔓大為不解,就聽孟佩瑜歎口氣:“小喬同誌你放寬心,陸營長福大命大,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就算......你也要堅強地活下去。”


    “你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喬蔓蔓突然激動起來:“你為什麽不說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陳嫂子你告訴我呀,我家陸遠怎麽了?”


    唰一下,眼淚流下來,大夥兒被她突然迸發的情緒感染,紛紛抹起眼角。


    孟佩瑜故作震驚:“你不知道?陸營長跌入冰湖生死不知,連他帶領出去的小隊,也都沒了蹤跡!”


    喬蔓蔓心想,這不是機密嘛,你一個軍嫂怎麽知道的?


    可她沒問,而是抓著孟佩瑜的胳膊跟她求證:“你騙我的是不是?陳嫂子,你可不能開玩笑!”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軍嫂就是這樣,隨時可能麵對噩耗。不過,事情還沒蓋棺定論,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你說得對,你說得對!”喬蔓蔓連東西都沒拿,跌跌撞撞離開,直奔軍長辦公室。


    說實話,她來這麽久,隻在家屬院打過轉。訓練場在哪,辦公樓在呀,壓根不知道。


    可她有幫手啊,許天睿同誌被喬蔓蔓哭得心軟,咬咬牙,帶她去找領導。


    喬蔓蔓見到賀旅長,一開口就是:“領導,我家陸遠掉冰湖裏了,你快派人去救他啊!”


    賀旅長大駭:“你聽誰說的?”


    “陳嫂子,就是陳俊岩團長的媳婦兒。領導,是不是隊裏人都知道了,就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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