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個有出息的,一聲不吭在這裏待了兩年。」


    季長寧冷笑一聲,「總比待在你家被你賣了好。」


    「季長寧!」季母一聲冷喝,「不識好歹,我是為了誰?」


    「你為了你自己。」季長寧抓著衣擺,「為了把你女兒賣個好價錢,至少能討好秦家那些人。」


    「啪」季母揚手一巴掌,將季長寧的臉都打的偏了過去。


    「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帶過來!」


    「我根本就沒有選擇。」季長寧冷笑一聲。


    季母一臉冷漠,「你一個拖油瓶,你知道你耽誤我多少嗎?我當初就應該把你扔在青石鎮,他們重男輕女,姓都捨不得給你用,你現在還懷念上了,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跟你那個生物爹一樣。」


    季長寧愣在原地。


    「你說得對,我討好秦家那些人,那這些年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季母漠然的看著她,「季長寧,我不欠你的,你一個拖油瓶,當年我大可把你丟在青石鎮,一輩子沒有出頭的日子!」


    季長寧抿著唇,突然笑出來,「是啊,你16歲就想著把我送給那些老頭子,這也是為了我好,18歲你看的男人比我爸年紀都大,我看你是給你自己找個好退路吧!」


    「還有。」她有些哽咽,「從小到大,你哪一次站在我這裏,你在秦家過得戰戰兢兢,我就不是嗎?我被人欺負,被人造謠,你在哪?但凡你幫我說一句話,我都不至於……」


    第214章 季長寧v司琛(2)


    季母走了,走廊裏的聲控燈亮了又暗,世界又黑下來了。


    季長寧靠著門緩緩蹲下來,眼神空洞,無聲的流著眼淚。


    如果……


    如果一直對她很差就好了。


    突然,走廊處發出一陣腳步聲,視線裏出現一雙皮鞋,季長寧順著往上看。


    秦遠居高臨下漠然的看著她,從手裏扔下來一疊照片。


    季長寧視線落在地上的照片上。


    酒店門口,她裹著浴巾,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她鎖骨處的痕跡令人浮想聯翩。


    一遝照片,從她開門到關門,再到偷偷打開門偷偷溜走。


    「你動作倒是快,司首長都讓你勾搭上了。」


    難得的一個大晴天,醫院的走廊裏冷氣透過鞋子鑽進來。


    「20歲」醫生將她打量一番。


    「嗯。」季長寧抓著衣服,有些難堪。


    「有家長或者其他人陪同嗎?」


    「我自己可以。」季長寧搖頭。


    醫生看了她一會兒,給她開了單子,「先去做檢查。」


    「謝謝。」


    她走到採血的地方排隊。


    「季長寧」


    不用回頭季長寧都知道是誰。


    「你在這裏幹什麽」朱雅抓著她的袖子。


    「放開。」季長寧甩開她,「關你什麽事。」


    朱雅輕蔑的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你從婦科出來,你是懷孕了,還是染上病了?」


    「懷孕了。」


    「誰的」


    「你爸的。」


    朱雅變了臉色,「你罵誰呢?」


    「你媽的才是罵人的話。」


    「你……」朱雅指著她,略微提高了音量,突然笑出來,「你自己不檢點,被人搞大了肚子,沖我發什麽火」


    周圍的人紛紛朝她們看過來。


    「季長寧,你才20歲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你從初中不就到處睡嗎?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這麽身經百戰都中了,也太不小心了。」


    季長寧手裏攥著檢查單,四麵八方的視線聚集在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燒穿。


    曾幾何時也是這樣,四麵八方的惡意似乎要將她淹沒,那時候她惶恐害怕無助,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但是似乎這些都是徒勞,總會有人破壞她的庇護所,把她拖到陽光下,給她貼上一些不屬於她的汙跡供人享樂。


    現在她能挺直腰杆,迎上她的視線,紅唇輕啟,「朱雅,誰不知道你脫光了爬上秦遠的床被人扔出來了。」


    朱雅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他媽有病吧,誰造的謠」


    你看,不必亂了陣腳,也不必陷入自證的陷阱,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她跳腳。


    「我是有病啊,不然我在醫院幹什麽來看你媽啊?」


    朱雅攥著拳頭眼底像是淬了毒,她最煩的就是季長寧這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真是讓人厭惡透了,朝她走近,「誰知道你是染了什麽髒病還是來拿掉你肚子裏的野種」


    季長寧那雙眸子平靜的可怕,盯的朱雅後脊發亮,「看什麽看!」


    說著,她便要揚起手。


    還沒打下來,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過來,「你打下來試試!你罵誰是野種」


    第215章 季長寧v司琛(3)


    季長寧往後看去,一個穿著富貴的老太太被人攙扶著,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朝她們走過來。


    朱雅見人多,「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剛才罵誰是野種」老太太說話氣勢十足。


    朱雅被這個陣勢嚇到,「我……」


    「道歉!」


    朱雅明顯感覺對方來頭不小,她咬著牙,「對不起!」


    保鏢這才甩開她的手,朱雅的手紅了一圈,她捏著手,瞪了季長寧一眼就離開了。


    老太太看向她時,眼裏滿是慈愛,「你就是長寧吧,我是司琛的奶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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