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老王爺有點偏愛李開陽,他對這個小夥子的手藝。還是有些驚歎不已的,他們這裏的工匠人數也不少,但是比起李開陽來,那都是各有所長,老王也是也是想取長補短,讓他留下來好效力王府。


    雖然他這是一個王府,但是確實以給皇宮裏進貢,做椅板凳為生,雖然每年都能得到皇帝的大批的賞賜。可是工匠的技能還是必須要有的,東西做不好是會受到處罰的。這麽多年以來,他們王府的手藝揚名於外。地位也隨之越來越高,在半島之上,州官府官都是在他的掌管之下,讓老王也心裏明白,要不是因為進供這些上等桌椅得到皇上的寵愛,這個王爺的地位就恐怕不保了,尤其是新進來到這裏的府台,他的氣勢有點咄咄逼人,這一次為什麽老王爺要擺宴席,請島上的大小官員的,就是想拉攏人員,孤立那個新來的府台,這個府台有點不知好歹,處處挑老王爺的毛病。給他小鞋穿,這就讓老王爺非常的不爽。這一次他又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讓趕緊把那張龍床運到皇宮,龍床做的是非常好,但是老王爺還是有點擔心,因為這種木料怕濕氣太重,如果濕氣重了之後。龍床的表麵就會形成一些斑點,這些斑點雖然無傷大雅。卻怕關鍵的時候引起皇上的不滿意。


    老王爺把李開陽留下來。也是想讓他從不同的角度多提一些寶貴意見,這些話雖未同李開陽說過,隻是讚揚他的手藝好,然後商量讓他留下來,李開陽本想走,認為是大禍一場,卻想不到得到了老王爺的賞識,你說說,這戲劇豈不是反轉了,他也不知道那小廝是出於什麽目的,看起來並沒什麽風險,當然了也如他所說,果然有人就檢舉他們,凳子丟了,是這些工匠造成的,老王也爺不在乎這些,並沒有想象那麽大的風險。輕而易舉就化解了。所以它很安然的,就留在了王府,老王也不讓他走,器重他,他還怕什麽?


    於是他就和小蘭得到了上賓的款待,兩個人被安排到了一間非常不錯的房屋裏。老王也讓他做的事情就是跟隨這些工匠,每天維護這張龍床,直到啟運為止,李開陽心想我也幹不了什麽,就跟著走走過場也可以。這些工匠們每天都開一個會,會上就商量怎麽保護這張床,有的人說存放這張龍床的倉庫門窗都打開讓它通風,這樣就會避免濕氣淤積,造成腐蝕表麵,形成許多的小斑點。


    李開陽心想這木料難道也氧化嗎?他都不以為然,他認為越是封閉的好,可能對這木頭越有利,但是他人微語輕,說出來的話恐怕沒人聽。所以他就隻是心裏想想,沒敢對大家當麵說,大夥就都按照那個領頭的去做。把那龍床周圍的窗戶都打開。


    怎麽樣?過了幾天。李開陽一次突然就看到了,這床上好像趴著好多的小蚊子。他不知道是什麽現象,就問一個老師傅,那老師傅開始沒注意,後來仔細一看嚇的他,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他指著上麵的蠅子說道:“說明這木料在發黴變質了。我們必須趕緊把情況報上去,他和這個老者分成了一組。隔兩天值一次班,在這裏巡查一次,其實李開陽現在沒有這個心情,他著急的是,看看有沒有白海龜殼子,沒有就趕緊離開這裏,就算是不辭而別也無所謂。可是現在想走卻走不了了,原因很簡單,這些人既是他的同伴。又是監視他的人。這可麻煩了。


    這是怎麽回事?李開陽真又想起那個小廝說的話,他說他們把外麵的人騙到裏邊來,就為的是嫁禍於人,莫非這個老王爺終究是沒安好心吧,可是看這些人,吃的喝的和自己住的都一樣,自己甚至是做上賓,比他們還要優待很多,也不像是故意刁難,嫁禍於自己的意思啊。


    後來忍不住李開陽就問和自己一起值班的這老子。他問道“老師傅你在這裏幹了多少年了?老頭喜歡抽旱煙,拿起煙袋在嘴裏扒著了一口。然後吐了一個煙圈說道,“我在這裏幹了十幾年了,以前在家裏也是做木工的,後來他們聽說我手藝不錯,就把我招進了王宮,我在這裏幹的挺好,十幾年了。”


    李開陽通過這個人說話的淳樸程度,就證明他沒有什麽壞心,雖然每天和自己在一起也有監視的意思,但卻沒有陷害自己的那種意圖。


    他就直截了當的說,“我聽一個小司說,到這裏來的人都落不了什麽好結果,我指的是像我這種臨時招進來的,你們對我是不是有什麽意圖?”


    老頭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然後嗤的一笑說道,“以前是有過這種情況,他們丟了桌椅板凳之後。就找個人來頂缸,但是你絕對不是那種情況,老王爺是實實在在看中了你的手藝,主要是你手裏冒出那種光,直接把蹬腿頭給削平,這是我們所無法做到的,當然我們也認識到你,可能在雕琢工藝上還不及我們,但是有了這一點,在大刀闊斧修改的時候就能用到你。”


    李開陽說,“那你們為什麽還要監控著我?我的一舉一動好像都離不開你們的法眼。”


    老頭說:“也有這意思是怕你臨時變卦逃走了,王爺特意地囑咐我們要拉著你一點,不能讓你在關鍵的時候就跑了,因為王爺爺說,我們在這裏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你獨獨沒有他也不想扣留你什麽,就想讓我們看著你一點。”


    聽到這些解釋之後,李開陽這個心才落了地,接下來那老頭就給他講了,這龍床上蚊蟲增多不是好兆頭的觀點,李開陽自己其實並不擔什麽風險,好也罷壞也罷,那隻能是老王爺自己的事了,不過呢,出於朋友考慮他還是建議把門窗都關閉好了,他說的也有道理,這是一座島嶼,島上濕氣比較大,門窗開著更容易,讓龍床受潮,老頭和他的看法也差不多,於是兩個人就把這個觀點並告給了管理他們這幫子人的一個主管。


    這個人聽了之後大搖其頭。他指著這跟老頭說到,“你整天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我們一貫都是開窗通風散潮,你今天倒弄了一個悶罐子,如果這張床因為你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出了問題誰負這個責任呢?我是不負這個責任,你要敢這麽做,你可以去做。”


    李開陽一聽他這麽說話,那誰還敢堅持自己的意見呢?他立刻勸老者不要這樣做了。還是隨他們的主意為好。老頭也是一個倔脾氣,他偏偏不聽李開陽的勸告。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意見辦事。於是在他值班的時候就把門窗閉起來,別人值班愛怎麽辦就怎麽辦。


    李開陽想,光靠咱們這幾天也起不了決定性作用啊,還得大家都得遵守一條法則才行。


    那床上真的長出了黑斑。這一下子問題可大了,有人立刻通報給了老王爺。老王爺過來親自查看,他拍著手掌說,“哎呀呀,這要讓皇上看到之後,那咱們怎麽交差呀?”那個掌管木工的人就說。“這都是老梁頭幹的,他帶著那個新來的,非說什麽把窗子緊閉之後才能保證這床塌不會發黴,這好了吧。”


    其他的人都落井下石,也把責任往他們身上推。一來二去,老梁頭和李開陽成了罪魁禍首。沒有人替他們辯解,辛辛苦苦維持的局麵,還是被一些無知者給打破了。


    李開陽最是不服氣,他站出來對老王爺說,“王爺我認為他們的做法才是錯誤的,是他們造成了這黑斑的產生,那老王爺看了李開陽一眼,其實他本人還是挺信任李開陽的,捋著胡須說道,“不管怎麽說,不管是誰的錯誤,錯誤也形成了我們沒辦法給上邊交代呀,我也不想責怪你們某個人,大家都辛苦了,我隻是想你們誰拿出辦法來能去除這些黑斑。”


    有人說:“用軟布擦一擦。”


    就有人反對用完啊,“用軟布擦了之後會破壞家具表麵的光澤,這樣就更難看了。”


    李開陽憶起小的時候,七三叔在做家具的時候,為了加快出售速度,總是把家具放到烘幹房裏烘幹一下,他想這裏肯定沒有這個條件,如果能創造一個類似於烘幹房的條件,是不是能夠去除這些黑斑,這也說不定,但這畢竟是一個想法,能不能起作用還不敢說,所以他就大膽的提出來說,“我想試一試,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讓我冒這個險?”眾人都瞪眼睛看著他,看他出一個什麽樣的怪招,李開陽說,“我想把它放在烘幹房裏烘一烘,或許那些黑斑就會自動脫落。這種說法太出人意料了,如此名貴的黑檀木龍床,怎麽可能讓他放在烘幹房裏烘烘幹的,其實說烘幹房他們也不是一點見聞都沒有,烘幹房在一些製作食品的作坊裏還是用得到的,可是給這個家具烘幹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情,他們都是自然晾幹,不管是在太陽底下還是晾幹房裏。


    老王一聽他這話就叮囑他,“你必須有把握才行,不能再進一步的損壞這張龍床,現在他有了黑斑,我們勉強還能交差,如果整個毀壞了龍床,那可是四五年人們辛苦雕刻而成的太珍貴了。


    李太陽說出這話來,自己也有點後怕,當然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他隻是憑著一時的衝動,有那麽一點見聞才敢說這話,老王爺有意思讓他試一試,他就想,反正冒錯了也沒事了,我大不了打開乾坤儀器櫃一跑了之,他們誰愛領這個責罰就領這個責罰,有了這股勇氣之後,他就理直氣壯的說,“我可以試一試,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但是你們也得給我信心才行。”


    老王爺就讓他說出自己的計劃和想法,他說在一間房子裏把龍床放在中間,周圍點起十幾個火盆。有個三天五天我想就會出效果。


    果然,老王同意,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找一間最適合的屋子從哪裏找呢?王爺府邸屋子有的是,但是適合的屋子找了半天不好找。李開陽發愁了,光有想法沒有設施也不行啊,他就圍著王府轉,這一天他走到一個小花園聽到悠悠的琴聲,他就循著琴聲走去,這琴聲婉轉動聽,如高山流水之般。他走進亭子,見這個亭子是封閉的,有窗有門,而且周圍糊著窗紙。他突然靈機一動,這可是一個天然的好地方,龍床如果放到這中間周圍放上火盆,那不是太好不過了,於是他就走進去想看看裏麵是怎麽回事兒,走進去之後,眼前的景象把他驚呆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正坐在蒲團上,前麵放著一把,七弦琴正在彈奏樂曲,他在旁邊坐著一個小丫鬟,正給她去打周圍的蚊蟲,李開陽剛走進去之後,他們沒有發現有人來,還是入神的彈奏著自己的樂曲,那小丫鬟看到,他的影子之後才警覺的回頭,問道:“你是誰,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這時候那個彈琴的小姐才回過頭來,她看到李開陽之後也大為驚訝,不知道這是一個幹什麽的人跑這裏來了,李開陽趕緊向他們解釋,“姑娘小姐,你不要驚慌,我是這王府裏新來的木工,我想找一間房子用來烘幹咱們王府進貢的那張龍床,恰巧就走到這裏,我覺得這倒是一個好地方,不知道我能不能借這裏一用。”


    小姐看著他驚呆不已,那丫鬟開口說道。“大膽,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咱們府裏小姐的住處,你怎麽說來就來,門衛也沒攔你嗎?”


    李開陽這才恍然大悟,他看小姐的打扮果然與眾不同,身穿錦緞,頭戴鳳釵。這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公子主的模樣嘛。他趕緊低頭行禮表示歉意連連的說道。“真對不住小姐,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實在是找不到一間更合適的房子,回去我就向老王爺稟告,采納他的意見,能不用你這裏也最好。我盡量不會打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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