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乘坐乾坤一氣櫃來到了,宋朝天啟年間神龍鎮擺尾村。的確麵前有一個古代的村落不用說,不用打聽就應該是這個村子了,因為乾坤一氣櫃的傳輸能力是非常準確的,他想到哪裏去就能到哪裏去,所以李開陽和眾人都認定前麵的村子就是擺尾村,大夥兒並排走進村子,這個村落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古樸,一派宋朝的古典建築,有大戶人家,也有貧窮的老百姓,周圍都是梯田,而且種的都是水稻,到了這個季節,水草中還有小龍蝦,烏龜,各種魚兒。有人帶著鬥笠披著蓑衣,正在水草裏捉龍蝦,他手裏提著一個小竹籠,那裏邊已經滿滿的裝了一籠龍蝦,遠遠的李開陽看到那位大爺就趕緊打招呼,大爺,你在忙什麽?有件事情要問問你老人家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這幾個陌生人,他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所以略微的感到有些緊張,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然後把竹籠在腰上又係了係,雙腿從泥裏拔出來,然後走到他們的跟前問李開陽,小夥子你們幾個從來到過我們村子。有何貴幹呢?李開陽笑了笑說,這裏是不是神龍鎮擺尾村那老頭兒點了點頭,很好奇的問道,我們這個村子比較偏僻,住的人家也不少,但是來這裏的外鄉人非常罕見,我們這裏有兩家地主,這些田地大多數都是他們的,我們都是他們的長工或者短工,所以我們這裏的人過得也挺安寧,雖然過不上大魚大肉的富貴生活,可是豐衣足食還是可以的,這麽多年以來,兩個員外對大夥也都非常的照顧,凡是有什麽事啊,婚喪嫁娶,得了病他們都資助我們,所以我們對他們也很敬佩。李開陽沒問老者就說了這一大套話,看起來這個老人家還是挺健談的,所以他也就來了興致問老人家,我們到這裏來是想找一個老太太,老頭一愣到村子裏找老太太,這稀奇嗎?一點也不稀奇。村子裏有的是老太太你要找十位,甚至找一百位也有。再多了就沒有了。李開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真不好意思,我隻找一位老太太這位老太太有點特殊,要說他怎麽特殊呢,和別人長得也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他知道我的一些底細,他見了我之後他會認識我,這老頭很好奇,他心想,一見麵就好像認識你,說明你們以前認識這也沒什麽可稀奇的,他仔細打量李開陽,發現這小夥子和他們身邊的人長得有點不一樣,所以就饒有興致的問,你是哪裏的人,我們周圍這麽多人沒有像你這種長相的,我覺得你好像離我們這裏很遠很遠,老頭猜測的真是不錯呀,他不僅遠,而且遠在十萬八千裏,而是相隔幾百年哪,李開陽收斂了笑容對老人家說,既然你不能準確的告訴我,那位老太太在哪裏,我能不能到村子裏自己去找一找,老頭說,當然可以了,村子又沒上大門,你隨便可以進,你愛到誰家就到誰家,隻要他們吸引你,這時候小蘭插了一句,老人家你的家住在哪裏?我看你今天收了一籠小龍蝦,不知道今天晚上做不做這種小龍蝦,老頭拿起龍蝦來比劃了一下,讓他們看了看,然後笑著說我呀,平時沒幾個菜,可除了這些青菜蘿卜之外,我就是喜歡吃點魚呀蝦呀之類的,捉這些魚和蝦挺費工夫,站在水裏泡半天才能捉幾十隻,我從早起到現在才捉了這一籠,你們今天來了我就拿這下酒,招待你們,你放心,這蝦雖然不多,但足夠你們吃。老人家非常的熱情好客,當然李開陽也很高興,於是他就跟著老人順著崎嶇的小路到了他家,老人的家原來就住在村口,一棵大樹的附近,他的家是由茅屋搭建而成的,雖然是茅屋,但是並不破舊非常的整潔,稀疏的籬笆圈起了一個院子,院子裏擺放著各種農具,還養著雞鴨鵝,當他們進去之後有石桌石凳,他們就坐下來圍著石桌子,等著老人給他們做飯,裏邊出來的一位大娘端著滿滿的一碗水,先放在李開陽的麵前說,小夥子快喝口吧,你們都是外鄉人,已經走了很長的路,李開陽看著這位大娘非常的慈祥,不住的謝謝,然後大娘又分別端出了幾碗水分給他們,二臭見院子裏有一個石滾子,看起來是人們日常用的溜柱,所以他拽起來就在院院子裏轉,大娘看了他覺得挺好笑,揮揮手說小夥子不要累著,現在院子裏沒有糧食,你轉它有什麽用?二臭也就是好奇,小孩天性嘛,他轉了一會兒覺得也沒什麽意思,就把他扔到了一旁,然後又回到桌邊,和大家一起喝起水來,他們這裏的泉水非常的甘甜,喝在口裏綿軟爽口,就好像喝淡淡的酒一樣,他們喝完水之後大爺指著旁邊的一口大缸,說你看到了沒有?這是我前幾個月剛剛釀的米酒,這米酒已經釀好了,今天你們有口福了,可以嚐嚐我釀的米酒怎麽樣,李開陽走過去掀開大缸的蓋子看了看,果然那裏麵滿滿的都是大米,被水泡著,現在水已經渾濁了,大爺指著這水缸說,我用一個竹筐壓下去之後,把裏麵的汁液控出來那就是酒,到時候你們嚐一嚐,現在的度數還不是很高,滿口的米香氣非常的好喝。李開陽當然相信大爺說的話了,他於是坐在桌邊等著大爺給他篩米酒大缸,果然大爺從屋子裏拿出來了一個長形的竹籠,然後在缸的正中間插了,進去插進去之後,中間成了空的,那酒水都滲到了竹筐裏,他用勺子舀了幾勺酒放到了一個瓦罐中,估計就差不多了,要把筐轉了出來,然後提著這瓦罐酒放到了桌子上,笑著對他們說,聞聞怎麽樣,李開陽把鼻子湊過去一聞,好大的米香氣。大臭和二臭也都過來聞了聞,覺得香氣四溢,實在是讓人垂涎欲滴,小蘭不喝酒,梅若凡也不喝酒,他們也把鼻子湊過來聞了。覺得也是異常的香濃。大爺對李開陽說,這米酒啊,我釀製了好幾個月,現在已經味道非常的香濃了,不信你們過來聞一聞,李開陽和幾個人一起走過去,站在米缸旁聞了聞,果然非常的香,李開陽笑著說這回我們可有口福了,一會兒我們喝兩碗米酒解解饞,大爺說不要著急,一會兒我篩幾碗酒讓你們喝,隨後他就回了屋子,然後拿了一個長型的竹籠,在這個缸的中心向下一壓,竹籠就進去了,竹籠裏滲進去了好多的酒,這時候大爺找來了一個酒缸用勺子,往酒缸裏舀酒,很快一缸酒就裝滿了,搖滿之後他又把筐拽了出來,轉出來之後笑著對李開陽他們說。酒酒喝了之後還可以往裏加水,雖然這酒是越來越淡,但是這一缸米釀出來的酒一家人喝一年都喝不完,現在來了客人我不往裏加水了,為了保證酒的醇味兒,咱們喝度數高的,於是乎大爺就把酒壇子放到了石桌之上,然後又囑咐大娘去殺一隻雞,李開陽一聽這可是舍不得,李開陽對他們說,青菜蘿卜就足以了,你要殺雞,這雞可是你們賴以生存的,家畜千萬不能殺,為我們殺了自己下蛋的雞,我們也過意不去,不管怎麽說,大爺執意不肯。他說你們是遠來的客人,家裏沒有什麽東西招待你們殺一隻雞,這算得了什麽,所以你不用。回頭他對大娘說,快去吧,把雞殺了我們要喝酒,大娘拿起雞來趕緊去廚房裏宰殺,這個不用說,他們幾個坐在一起大爺拿出了旱煙袋就開始抽,一邊抽臉上的表情好像非常的憂鬱,李開陽心想大爺一定有什麽困難,否則的話他怎麽表情這麽凝重呢?他心裏憋不住話,有事就問道,大爺你跟我們說:你遇到了什麽困難嗎?老人家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唉,要說困難真是有,但是你們也幫不了我,李開陽笑著說那可未必,大爺你說說或許我們真能幫助你,老頭長歎了一口氣說的,唉!說說也可以,隻不過你們你們就當是聽故事一樣,也別往心裏去,前些天呀。我有一個姑娘到山上去撿柴,回來的時候啊,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呢是鄰村的張阿婆家的孩子,張阿婆這個人呢是我遠近聞名的大神,他跳大神非常的靈驗,所以從上到地主家,下到普通百姓家都把他敬若神明,他說的話沒人不聽,這個人也非常有錢到誰家做法事都收好多的銀子,所以他有錢有勢,家大業大,他的兒子看上我的女兒動手動腳還撕破了她的衣服,幸好我女兒阿秀跑得快,很快回了家才沒被他糟蹋掉,沒想這個張阿婆四處打聽,居然打聽到阿西。就是我的女兒也不知道是誰多嘴就這樣,他找到家裏給我提親,非要娶了我女兒不可,他的兒子長得又醜又凶惡,我女兒執意不同意,寧死也不同意,這不是前幾天他氣不過居然上吊了,幸好我們兩口發現的早把他救下來,到現在都臥病不起在床上,這次我去撿小龍蝦也是想給他改善一下生活,讓他心情好一些,李開陽聽到這裏,也非常的同情他,對老人說姑娘在哪裏,我們去看看阿秀,老人家指了指旁邊一間屋子,說我女兒就在那裏他已經躺了好幾天了,你們要去也可以,讓他看看你們心情會好一些,李開陽,於是就帶著小蘭和梅若凡,沒讓大臭二臭取,讓他們在外邊等著,兩個姑娘陪同李開陽。到了屋裏當推開屋子的時候,一股香氣飄了出來,淡淡的清香,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李開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進了家一樣的親戚,當他走到床旁邊的時候,老人已經撩開窗簾露出了姑娘的上半身,姑娘縮在紅綾被子之中,他的臉淡若白芷,嘴唇微微的有點血紅,兩眼仍然炯炯有神,看上去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過飯了,臉上雖然沒有血色,但是那美貌還是掩蓋不住的。他朝李開陽他們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說,公子遠道而來,小女子不能下床,失禮了,李開陽知道,這個朝代跑到人家子屋子裏,這真是有點失禮,雖然失禮,他也要看一看,因為自己是現代人,不講究這些,看起來大爺也不介意,姑娘也不介意,因為他們都是普通的勞動者,人家對這些陳規戒律和這些三綱五常守的並不是特別嚴格。所以李開陽見了姑娘以後小聲的對她說,姑娘你可好,身體現在好多了吧,姑娘氣若遊絲的說到我現在,隻感覺頭有點痛,身上沒有力氣,李開陽寬慰他說,姑娘不要想不開,凡事咱們都能解決,你上吊能解決問題嗎?如果你不在世了,隻能讓大爺和大娘更加的傷心,所以我希望你從此以後要打消這個念頭,我們來了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麽困難盡管告訴我們,不是那個張阿婆家的兒子要對你非禮嗎?他不是要強娶你嗎?這件事情包在我們的身上,我們幫你解決,旁邊的大爺一聽驚訝萬分,他想不到這小夥子。把這件事情給攬下來,這也太出乎意料了,誰敢惹張阿婆呀?他的勢力非常的龐大,所有有錢人包括官府在內,對他都禮敬三分,他說出來的話別人不敢不信,他說出來的願望別人不得不給他履行,如果他說要娶阿秀,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反對,現在這幾個小夥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居然敢說反對,這一點讓老人家吃驚不已。盡管吃驚,他還是笑著說道,幾位朋友有這樣的熱心,我非常感激,但是這可不是一件容易辦的事情,對於我們村子裏來說,除了順從他,沒有人敢和他直接唱反調,現在我女兒雖然身體成了這樣子,也是為了反抗他而為,這其實也就是無言的控訴,讓他知道我寧可一死也不嫁給你,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如果硬和他對著幹,我們也幹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