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陽把那金豆子攥在手中,感受著它散發出來的能量。


    老好人笑著說:


    “這東西不錯吧,我就說是件寶貝,你們要想從我手中拿走的,必須按我說的做。”


    李開陽很好笑,這老人已經把東西給了我,現在還說這種話。當然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如果不講信用的人和他打交道,人家走了,他這東西往哪裏去找。


    李開陽隻是心裏這麽想,表麵並沒有什麽反應。他忽然想起樓底下他那孫子不知道怎麽樣了。於是趕緊叫著小蘭一起到下麵看一看。


    走下去以後,果然見那個醉漢依然躺在地上。不過看上去他還活的好好的,嘴裏還說著醉話。


    有一個夥計給他身上蓋了一條被子,兩個人守在他的旁邊,正灌醒酒湯。


    老好人見李開陽和小蘭下去看自己的孫子。當時那氣就消了。他也跟下去一塊兒看情況,當看到自己的孫子有所好轉,老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他跑過去挨近了,盯著孫子看。然後蹲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說孫子你就醒醒吧!你瞧你那個心上人來看你了。”


    小蘭臉一紅,真想上前去踢那老者一腳。她又想把那句為老不尊的話說出來,可是總覺得有點不妥。滿臉憋的通紅,不再說話。


    李開陽看得出這老頭兒喜歡開玩笑,其實他這個人並不算太壞,就從他對待這顆金豆子的行為來看,心地還算光明磊落。


    所以他趕緊給兩個人打圓盤兒說:


    “好了,好了,大爺愛開玩笑,小蘭天真無邪。你們這一老一小,可別老是鬧別扭了。”


    轉而那老好人就嚴肅的對李開陽說:


    “哎,小夥子,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一定要把我那老伴兒找回來,豆子才能給你。”


    李開陽點點頭說:


    “你放心,大爺,老奶奶不是住在橋頭堡嗎?你派個人帶路,我們這就去找他。”


    老爺子樂得直拍手掌,他說:


    “好吧!我這就去,我這就去給你們找人。”


    說著話,他便一蹦一跳的出了酒樓。李開陽對他的行為看呆了。這個老人跟幾歲的小孩兒差不多,怎麽有點兒老頑童的性質啊!


    果然不大一會他便領著一個小廝進來。


    “小果子,你領著這個哥哥和這個姐姐去你姥姥家,一定要把你姥姥接回來,聽到了沒有?”


    小果子皺著眉想了想說:


    “姥爺,我姥姥不回來,這麽多年了,他們兩個難道就可以把她請回來嗎?你親自去都不可以,他們兩個我看也辦不到!”


    李開陽被這個十六七歲的小男孩說的沒了信心。他的話說的也挺有道理,他親自去都請不回來我們又算老幾。不過摸摸這顆金豆子,是硬著頭皮去吧!就算是磕頭下跪也要把那老太太請回來。


    於是小果子就騎上馬,又給李開陽他們找了兩匹馬,其他的人回家等著李開陽和小蘭,一起跟著小果子去了橋頭堡。


    程秋煙和顧雪嬌也想跟著去,他們說去的人多,可以有點照應。可是李開陽還是沒有讓他們去,因為他們畢竟是剛到這裏,對於好多事情他們還不熟悉,小蘭則不然,她土生土長在這裏,認識的人多,知道的路廣。有什麽困難她可以幫著解決,所以李開陽在這一畝三分地兒還真離不開她。


    當然,小蘭也很樂意隨行。出發之前,小果子回頭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我這馬跑的可快,如果把你們落在後麵,回不了家可別怪我。”


    李開陽是騎過馬的,小蘭更是騎馬出身。他們兩個的身手都非同一般,所以對這小夥子的調笑他們可不在乎。


    隨後三個人打馬如飛的離開了宋王鎮。


    橋頭堡到底離這裏有多遠?老好人也沒有說,反正小果子在前麵疾馳而飛 ,他們就在後麵拚命的追。


    那小果子一路上,不停的坐著雜技動作,一會兒整個身子翻到馬的側麵,一會兒又鑽到馬肚子底下。


    李開陽他們一個不注意,還以為把小果子從馬上掉下去了。看到他突然從馬肚子底下鑽上來,翻身又坐到馬鞍上,讓小蘭他們兩個著實的吃一驚。


    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其實離著真是不近。幾個人從中午一直跑到傍晚還沒有到達。


    最後沒辦法,小果子對他們說:


    “兩位大爺!我們今天到不了那地方了,本來可以,隻不過你們的馬術太差勁,我如果一個人早就到了,還要照顧你們尾隨的兩個客人,這麽一耽誤,我們就必須要找一家客棧住一夜了。”


    李開陽想想,這一跑,跑出來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裏地。就算是人不怕累,馬也受不了了。於是李開陽同意住下來。


    幸好路旁有幾戶人家簇擁的一家客棧。他們下馬立刻就向中庭走去。李開陽一走進客棧就開始觀察。客棧的外麵有廣闊的拴馬場,停放著許多馬車和馬匹。裏麵還有過往的鏢隊,一車一車的東西就停放在店鋪門外,有幾個腰間配刀的趟子手,坐在大車上東張西望的看著東西。


    李開陽他們不敢打擾人家,繞過去,把馬停在一個角落裏。小二哥出來招呼他們便上了一個酒樓。


    這家客棧前麵兒賣飯,後邊兒是客房,左右跨院是堆放行李的地方。所有的馬匹都安排在外麵,有專人伺候。


    三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李開陽問小果子想吃點兒什麽。就見小果子一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我來的時候,我姥爺已經給了我錢,你們瞧,白花花的銀子我懷裏揣著十幾兩。”


    常言說金銀不露白,露白惹禍災,小果子這麽說了以後,李開陽趕緊朝外邊兒看,發現也沒什麽人經過,才壓低了聲音對他說:


    “你小聲點兒行不行?萬一被人家盯上了,咱們可就麻煩了。”


    小果子臉一紅,立刻把銀子收到懷中。


    三個人要了好幾道好菜,吃了一個津津有味兒。李開陽還喝了點兒白酒,喝的醉醺醺的。這一天他奔波勞累,實實在在的,覺得有點兒乏。小蘭雖然不喝酒,但是眼皮也開始打架。兩個人居然都靠在後邊兒的板壁上睡著了。


    小果子還算機靈,他怕有人來搗亂,把那銀子,藏到自己屁股底下的包裹裏。他也趴著桌子睡著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小夥子睜開眼看到兩個大人還在睡覺。他剛想伸手去動一動李開陽,李開陽豁然站起來說:


    “糟了,糟了,我怎麽可以睡著了,那麽多事情我都沒給完成。”


    小果子清醒之後一摸自己的屁股底下,包裹不見了。他當時就傻了,兩眼望著李開陽,可憐巴巴的像時代祈求什麽!


    “小果子,你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小果子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我我我對不住大家,我把咱們的盤纏給弄丟了!”


    李開陽一聽真是這個氣呀!


    “你怎麽不回事兒?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在你的身上嗎?”


    “真對不住大家。是啊,昨天晚上我還拿出來呢?不知怎麽著早上再睜眼就不見了。”


    李開陽摸摸自己懷中還有銀子,所以他並不著急。看著小果子那著急的樣子,他便勸解道: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吧!”


    小果子一聽當時就急眼了:


    “你說什麽?那十幾兩可不是小數目。你讓我丟了就丟了吧,那怎麽能行,首先說沒有銀子,我們到不了橋頭堡,再說丟了銀子我也沒辦法,向我姥爺匯報。”


    李開陽想想也是,這一去一回花銷甚是不小。怪不得小果子這麽傷心,這麽著急。


    李開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們既要找,還要解決眼前的事情。”


    李開陽剛說到這裏,外麵就進來了一個店小二,朝他們要昨晚的住宿費。


    李開陽也很納悶兒,昨天晚上我們就睡在桌子旁,難道說這也要銀兩嗎?”


    小夥子很不愛聽他的話:


    “就算你們沒有回客房睡,那屋子也是給你們留了一夜,所以這部分財務你們一定要承擔。”


    小夥子待要說什麽,李開陽一把攔住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定銀子,直接扔給了那店小二。他一看這銀子足足有十兩重,那小二哥樂得合不攏嘴。李開陽說: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等一會兒我們吃著這些菜肴沒有問題,你才能順利的拿到我這筆錢。”


    說著話李開陽又從那個人的背後奪過銀子。笑嘻嘻的放回自己的懷中。店小二無奈剛剛到手的錢又飛跑了。


    李開陽其實也並不是故意戲弄這店小二,他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找到真正偷銀子的人。


    所有的客人們都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李開陽真相振臂高呼,把事情的真相同他們說了。可又覺得這麽做不值得,區區十幾兩銀子丟了就丟了吧。


    他用手按了一下小果子的肩膀,小聲在他的耳邊說:


    “好了,咱們別為這件事情置氣了。咱們吃人家的飯不能白吃,不給錢,這種事情咱們做不出來。”


    說到這裏,他又把那塊銀子拋給了店小二。


    三個人辭別了酒館,打馬如飛又朝著目的地進發。一路上小果子情緒低落,這不怪他,任人丟了十幾輛銀子都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半路上李開陽勒住馬,從懷裏摸出來一塊銀子塞給他。


    “這塊銀子就給你吧,足以抵償的十幾兩了。”


    開始小果子執意不要推推搡搡了半天最後還是收下。他眼含熱淚的望著李開陽,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蘭在一旁歎息了一聲,對於李開陽的做法,他好像不太讚同。


    最後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


    “你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花著這麽氣勢!”


    李開陽也不理他,反正在他內心能權衡利弊。三個人不多是便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橋頭堡。


    這個村子也不算太大,可是卻住著幾個大戶人家。李開陽他們還沒有進村,就有幾個老人把他們攔住。


    “你們是幹什麽的,我們這個村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出!”


    李開陽一聽就有點納悶!


    “你們這裏是皇上的宮殿嗎?進進出出還受限製。”


    那幾位老者其中有脾氣和善的,過來解釋。


    “我們這裏雖然不是皇宮後院,可是卻有幾個地位顯客的人在裏麵住著。他們都是京裏退下來的大官,你們如果驚擾了他們。後果可由你們自負。”


    這麽一說,李開陽他們也有幾分忌憚,畢竟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常言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光自己覺得正義還不行,沒有他們的配合,就等於上了他們的圈套。


    李開陽耐著性子跟他們解釋:


    “我們要找一位燕婆婆,如果你們不讓我們進去,那請你們轉告燕婆婆,讓她出來一下。”


    “燕婆婆?”


    那老者好像沒有聽說過,他緊鎖眉頭,想了又想,還是旁邊的一一拍大腿說道:


    “燕婆婆,我知道是誰了,我們隔壁張嬸的大姑子,不是一直住在娘家嗎?人們都管他叫燕婆婆。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可不敢下結論啊!”


    他們不經意間,給李開陽提供了這麽一個線索。所以他趕緊問:


    “請問張嬸在哪裏?我們要去找張嬸兒!”


    “你們要找張嬸兒?好吧,他家離此不遠。拐過這道街就是他們的家。”


    李開陽等人一聽喜出望外他們穿過哨卡,去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當他們到了張嬸的家,大門緊閉,外邊坐著一個老家人,李開陽走過去問:


    “大爺,這裏是不是張嬸的家。”


    那老家人趕緊站起來說:


    “是啊,你要找誰?”


    李開陽臉上露出了驚奇的表情,因為他們的功夫總算沒白費順利的找到了目的地。


    “我們要接回這個小孩兒的姥姥,他的名字叫燕婆婆!”


    那老家人一聽當時就笑了。


    “你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憑你們兩個小毛孩兒能把燕婆婆接回去嗎?”


    李開陽能從他的話口裏聽得出來,這個燕婆婆以前可能已經被人接過好幾次了,甚至於更多次數,不管哪一次,他都沒有聽從對方的指揮,所以這一次必須要把它打入海底,讓他重新修煉成更好吃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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