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小虎一抬手,一把寒光閃閃的飛鏢,朝著李開陽飛過去。


    迎麵他就感覺到一股寒氣直刺麵門。李開陽發現是飛刀後,毫不畏縮。反而挺著胸膛等這一刀。


    飛刀直接插在李開陽的胸部,他“啊”的一下,倒在地上。


    人們都以為這次李開陽死定了,有人惋惜,有人氣憤,有人怒不可遏。


    怒不可遏的當然是阿蘭,明明已經把道理講清楚了,可是小虎還要下毒手。


    這時候葛大叔再也坐不住了,現在據他分析,黑虎幫才是最大嫌疑者。這李開陽說不定是蒙冤。所以他極力反對小虎的惡劣行為。


    那小虎射了李開陽一刀,本以為他死了。大踏步的就想往外走。


    沒想到葛大叔一個飛身躥到他的前麵。身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你等等!事情還沒有鬧明白,你也不能走!”


    葛大叔沒有露過身手,這一次他總算見到了。看樣子一場惡鬥不可避免。


    李師傅不在了,小虎眼下誰也不怕。他用手中的長劍一指葛大叔說道:


    “大叔,我尊敬你,為長輩請你自重。別等晚輩出手,那就不好了。”


    葛大叔冷然的站在他的前麵,擋住了小虎的去路。他心中很自責,剛才出手太晚了,以至於釀出了那樣的慘禍。李開陽的死還是小事,關鍵是他這個村中的長者如今威信何在。


    葛大叔攔住小虎,麵沉似水的說道:


    “有些事情你沒有說明白,不能走。”


    “你是不是偏向李開陽想幫著他!”


    小虎眼眉欲立,憤憤不平的說道。


    “哼!我幫他我憑什麽幫他?我誰都不幫,我幫的是你,我幫的李大哥的仇恨。他到底是怎麽死的?我還沒有弄明白你為什麽要殺人,難道說你知道什麽事情想要滅口嗎?”


    小虎一聽,臉上赫然變色。他把右腳連跺了兩下,說道:


    “我不想和你為敵,知道嗎,葛師傅。你如果非要為難我,那我也就不好說了。我隻想為我師傅報仇,這難道有錯嗎?”


    葛師傅黑白分明的眸子閃過一絲睿智,他緊緊的盯住小虎的雙眼,想從他的臉上看出虛偽和怯懦。


    “來吧,打得過我你就走,打不過我就乖乖的留下來。”


    小虎不知道葛大叔身手到底如何,就從剛才他那葉落平沙的一個招式。就知道這個人身上的輕功不錯。


    他和師傅莫逆之交,當然兩個人功夫上也交流不少。所以小虎不敢輕視眼前的葛大叔。


    他的腿動了兩下,終於沒有邁出去。最後歎了一口氣,扭頭兒就往回走。


    進了大屋子一件事情讓他吃驚不已。本以為李開陽已經死了,可是眼前卻活脫脫站著一個李開陽。


    “你你……你怎麽可能沒死!”


    小虎的臉色大變,就像天要塌下來一樣的神情。


    李開陽身上的綁縛已經被解開了,他氣宇軒昂地站在小虎的麵前,兩眉之間透露出一股殺氣。在李開陽的內心當中還是保持著極大的克製。他知道群眾的眼光是火亮的。誰是誰非已經在人們心目中有了定數,自己現在要發狠鬥毆反而不利。


    最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緩和了情緒。小虎看了李開陽一眼,什麽也沒說,徑直走到李師傅的靈前。跪在了一個磕頭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隨後進來的葛師傅,見李開陽,好好的站在麵前興奮不已。


    他走過去用顫抖的聲音說:


    “你……你沒事兒,那太好了,我還怕你……!”


    下麵的話沒說,但是大家都明白什麽意思。李寬走過來向他解釋:


    “想不到開陽兄弟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剛才那匕首插在他的身上,居然沒有入肉。真神了,好佩服,好佩服。”


    李開陽也沒有向他們說破,他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這件金絲背心兒,暗暗的說道:


    “謝謝你了,寶甲,沒有你,我這條小命不知道早就丟了多少次了。”


    阿蘭興衝衝的對大夥兒說:


    “李開陽不會殺師傅的,我敢向大家打保票。你們懷疑他隻是因為他不辭而別,至於他身上掉的那張卡,我覺得也有蹊蹺,如果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給他,那豈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小虎一聽到阿蘭的話就來氣。他從蒲團上站起來,氣衝衝的對她說:


    “容易你倒說說 ,誰能把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阿蘭一時也說不明白,他白了小虎一眼。鼻孔裏重重的哼了一聲。


    葛師傅當著大夥的麵兒說:


    “事情剛有眉目,小虎就下毒手,這是我們小魚村所有村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們要找的是真正的凶手,不是替死鬼。小虎的這種做法實在太魯莽了,所以讓我不得不懷疑……!”


    他的話剛說到這裏,阿蘭就接口道:


    “你是不是跟黑虎幫有什麽牽扯,你這種奇怪的行為,不得不讓人產生聯想。”


    “我……我!”


    小虎一時間磕磕巴巴的答不上來,那天他被黑虎幫打了一頓,門牙都掉了兩個,按理說他應該對黑虎幫恨之入骨,為什麽一提到黑虎幫他就囁嚅不語。


    “我跟他們有什麽關係?你們淨胡扯!我恨他們還來不及呢?那天你們也見到了,他們差點沒把我打死,要說瓜葛,就是和他們之間的仇恨。。”


    這小虎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大夥兒也從中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可是葛師傅還是有點兒懷疑,他皺著眉頭望著小虎,思索著什麽。突然他向大家宣布:


    “今天靈前就不要守著這麽多人了,這本武功秘籍放在我這裏,一會兒我把它火化掉,讓李廣師傅帶到陰間去算了。從此也就不會再有為爭奪秘籍而出亂子的事情了。”


    好多人一聽說要把秘籍燒掉,都非常惋惜。李寬站出來代表大家說道:


    “葛大叔,這怎麽可以,這本秘籍是師傅的傳世之寶,理當傳給弟子們共同享用。這也是先師的夙願,如果葛大叔將它燒了,那豈不是讓師傅含恨於九泉之下。”


    “你們都別說了,今天晚上我守在這裏,你們都走!”


    葛師傅說完將那本書揣在懷中,找了一個蒲團就打坐下來。


    畢竟是現在的管事之人,所有人都沒有走,靜靜的站在那裏。


    葛師傅回過頭來見人們又對大家說:


    “你們相信我的話,走吧,都回去休息。李開陽你可不要走,現在正是洗清你清白的時候,如果你再一走了之,那可就真的沒人幫你了。”


    葛大叔說完,閉上眼睛默不作聲了。


    李開陽心想:


    我還要走嗎?這是多好的機會。大夥緩解了對我的看法,我雖然還不能完全洗脫嫌疑。可是黑虎幫的介入讓我大大的減輕了壓力。他們已經將矛頭指向了黑虎幫,現在正是天助我也的時候,我何必還走。


    再說了,即便是沒有這件事情發生,我也不會輕易離開這裏,一個人的清白最重要,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幹幹淨淨,沒有汙點的。


    想到此,李開陽用指頭蹭了蹭鼻子,答應了一聲:


    “好,你放心葛大叔,我絕對要協助大家找到真凶,咱們一起為李廣師傅報仇。”


    隨後李開陽隨著大夥兒一起,離開了你李廣師傅的靈堂。


    一路上阿蘭都守在李開陽的身邊。她生怕小虎再給他下什麽黑手。


    小虎呢!更覺得好笑,剛才那個大叔千方百計的攔著他不讓走,他還以為隨後會將他軟禁起來,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又把他放出去了。看起來那老頭覺得自己身上的嫌疑也站不住腳,所以那葛老頭才不得不放了他。當然更重要的一點他也明白,原以為李開陽被他刺死了,葛個老頭兒要處罰他,可是現在李開陽活蹦亂跳,根本就沒有受傷,那葛老頭也就沒有處罰他的理由了。


    小虎一想到那本書就立刻愁眉不展起來,心想論如何不能讓葛老頭把那本書燒了。否則的話,他就不能拿著這本書到黑虎幫換那一萬輛銀子了。想到此他突然心裏有一個主意。


    晚上葛老頭一個人在靈堂裏守靈,書就在他的身上,他還想燒了,與其燒了就不如讓我拿走。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夜探靈堂,千方百計的把那本書偷到手,然後一走了,就再也不回這個地方了 。


    小虎有了主意興興頭頭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從櫃子裏找出自己的夜行衣。然後又從鋪蓋底下摸出了兩把匕首,這兩把匕首和他刺李開陽的匕首完全一樣。


    小虎把它插在腰裏,又穿上夜行衣。看看外麵天色還太早。小虎心想先吃飽了肚子再說:


    於是他在灶台前點了把火,從瓦罐裏拿出了十幾個雞蛋,都放在白水裏煮熟,還有現成的魚貨,他把一條大魚切去鱗片,掏了內髒,插在火簽上,架在火堆上烤起來。


    很快,那魚的身上就滋滋的冒出了油。他用兩個手指捏了一塊兒,放在口中。


    味道還真不錯,摸了兩個雞蛋剝去皮,一口一個塞在嘴裏。小虎突然想喝口酒,他找到一瓶泡著千年人參的藥酒。咕咚咚的喝了兩大口。


    酒一入肚子火辣辣的,這泡時間長了的人參酒,喝起來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濃濃的草香味。第一口喝過以後,小虎又喝了第二口,接下來一口一口的便沒有了節製。


    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屬實有點樂在其中。這時間不長,他就感覺有點兒喝高了。突然想起自己要辦的那件事情,他趕緊收了酒瓶子亮亮強強的站起來,不小心酒瓶子又被他打翻了,剩下的酒流了一地。把小虎心疼的直跺腳。


    “他娘的,圈了好幾年的這點兒好酒,就這麽糟蹋了。”


    他正心裏難受,突然又一想,如果我那件事情辦成了,換來一萬輛銀子


    要吃什麽吃不到,要喝什麽喝不到,要玩什麽樣的女人玩不到,青樓妓院,我就住在那裏,讓那老鴇給我做最好吃的東西,讓最漂亮的女人天天陪著我過夜。我一天換一個,一邊摟一個。


    “嘿嘿嘿嘿……!”


    想到這裏小虎就不自覺的笑起來。


    穿好夜行衣,帶上那兩把匕首,偷偷的看了看村子裏的道路幹幹淨淨就沒有一個人,本來有一個打更的老頭,村子小,他都是在家裏敲梆子。夜深人靜的,現在可能連他都睡著了。


    小虎心想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抱著必勝的信心,虎沿著牆根兒,一溜小跑的就奔了大屋靈堂。


    剛走到大屋的院牆外,小虎就伏底了身子,傾聽裏麵的動靜。


    然後他突然就聽到一串悠揚的鼾聲。


    “誒,看起來那個老頭已經睡著了,我就說他在這裏守獵能守得住嗎?哎呦,他有沒有把那本書燒了,如果燒了,等於燒了我一萬兩銀子,誒,當初可不應該拿出來嫁禍李開陽,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現在又來偷。這怪誰就怪自己當初太衝動。”


    小虎心裏這樣想著,捏手捏腳的推開了院門。迎麵就是一股燒紙的煙氣,一個白發蕭然的老者正坐在鋪船上用竹筷撥火。


    對於外界的動靜,他似乎聽而不聞。觀察周圍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小虎沿著黑影子蹭蹭蹭的,又靠近了大屋的門口。


    這時候看裏邊兒更清楚了,就見那葛老頭把麵前的一堆炭火撥的旺旺的。臉上的表情極其木訥,也不知道是得了病還是什麽原因。


    小虎也不敢耽擱,他一咬牙就衝到了屋子裏麵。葛大叔連眼皮都沒抬,問道:


    “你總算來了,小虎,我等你很長時間了。”


    小虎並不感到奇怪,他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難道你能掐會算?”


    葛大叔先是嗬嗬的笑了笑,然後語帶諷刺的說道:


    “會算,我還真是不會算,不過有一句話我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小虎聽了他的話,不覺臉一紅。


    葛大叔斜了他一眼說道:


    “你穿著夜行衣,我以為你要來偷,想不到你居然敢大模大樣的不避諱,看起來你是覺得我這把老骨頭對付不了你,你是不是想殺了我滅口,拿走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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