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眼自己被丟放在一旁的寢衣,盧宛羞赧得無地自容。


    她抬眸,有些?嗔地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謝行之,正想要抬起手,卻被麵前的男人探手,握住了芊芊玉指。


    在盧宛神色微有些?茫然?時,謝行之低沉沉輕笑?了一聲,帶著她被自己握住的纖瘦手指,蜿蜒而?下,然?後深深吻住了她柔軟馥鬱的唇瓣,覆上了她……


    一片教人窒.息的灼熱與顫慄中,盧宛腦海裏亂得一團糟,卻敏銳地覺察到,男人正帶領著自己的手,將他放進自己。


    麵紅耳赤得愈發厲害的盧宛睜開眼眸,眼波流轉,水光瀲灩的眼眸中,仿佛帶著對麵前男人是個?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登徒子的羞惱。


    吮.吻著盧宛嫣紅柔軟的唇,發覺她倒映在自己眼中,羞怯又有些?氣惱的模樣,謝行之喉間溢出一聲有些?含混的,低沉的笑?來,看著他帶著汗濕,滾動的喉結,不久,盧宛復又陷入上下失守的迷.離的漩渦之中……


    一片旖.旎的香暖馥鬱中,腦海有些?迷迷糊糊的盧宛,仿佛伴隨著春暖融融而?綻放的一枝雪白的梨花,媚.骨清艷天?成……


    白日裏的煩惱都被湧起的愉快衝散,心中卻仍舊甜蜜與酸澀參半,難耐地擁.吻.著麵前親密無間的愛人,她在心中有些?迷濛微酸地想,無論什麽,因為如今炙熱的愛,她都願意?接納,包容他的所有,所有所有……


    ……


    一個?月後。


    時辰並不晚,但卻已經?天?光明亮,盧宛有些?嬌慵地趿上自己放在腳踏上的繡鞋,有些?懶洋洋地站起身來。


    抬眸,瞧著已經?由內侍侍候著,穿好衣衫的挺拔高大?的男人,盧宛淺淺笑?了一下,然?後走到謝行之麵前,拿起宮人漆案中放著的玉冠,眸中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垂首看著麵前的盧宛,謝行之彎唇笑?了一下,在她有些?期待的眼神中,他微微彎身,讓她踮起腳尖,堪堪可以夠得到他的頭?發。


    為麵前的謝行之在線條分?明的下頷係好束帶,盧宛有些?依依不捨地挽著他的手,依偎在他身旁,看著他,輕聲問道:「陛下明明今日休沐,為何要這般早離開昭陽宮呢?」


    看著麵前對自己如膠似漆的盧宛,謝行之握住她的手,眼眸中,帶著幾分?淺淡的不舍。


    垂首,在盧宛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謝行之摩挲著正看著自己的盧宛的麵容,抬手抱住她,聲音有些?低沉地柔聲道:「今日有事,等朕處置好,便?回來。」


    聽到麵前的謝行之這般說,盧宛仰首看了他一眼,見他似隱隱有些?凝肅的神色,她淺淺笑?了一下,頷首,認真道:「嗯,妾在昭陽宮等陛下回來,陛下早去早回。」


    看著麵前嬌小貌美,處處無不可愛的妻子,謝行之眷戀溫柔地垂首,在她馥鬱的發頂親了親,不再言語。


    旋即,他鬆開握著的她的手,轉身離開昭陽宮的寢殿,盧宛的目光,柔和落在他離開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走出昭陽宮,謝行之麵龐上的神色,倏爾變得冷漠肅殺起來。


    想到昨日深夜收到的,謄寫著盧宛小字的詩句的舊書以及畫像,還有暗衛所探查到的,漸漸水落石出的證據,謝行之神色愈發晦澀難看。


    謝行之未曾想過,能看穿風波詭譎的陰謀詭計的自己,有朝一日,會?像被鷹啄了眼睛的精明獵人一般,陷入困境。


    因為謝辰的年長?,與他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內斂沉默,看上去與世無爭,從?不結.黨.結營,所以,近幾年以來,謝行之一直將他帶在身旁歷練,從?未過分?防備於他。


    在謝行之心中,謝辰雖然?不是他最看重與器重的孩子,天?資亦看起來平平無奇,將來或許註定隻是一個?偏居一隅的富貴閑王,但,他還是不想他太過於懦弱不成器,荒廢了將來他的封地。


    隻是不曾料到,原本看起來怯懦無能的謝辰,他的好二兒子,竟然?有這樣狠辣的狼子野心!


    想到一年前,被謝辰栽贓陷害而?除掉的侍衛總管,與新?任的,從?命於謝辰的侍衛首領,謝行之墨眸深處,翻湧著無盡的熊熊怒火。


    周身氣息寒冷如冰,沒人敢來觸此時此刻,謝行之的黴頭?,心腹的內侍戰戰兢兢,亦步亦趨跟在這位冷戾暴怒的陛下身後,想到插手宮中安全,監守自盜,想害陛下的二殿下,他的心中便?是一片膽戰心驚的後怕。


    二殿下如今雖然?是眾皇子序列中,陛下的長?子,但卻並非是嫡子,按照禮法,將來名正言順繼位的嫡長?子另有其人,實在讓人不明白,為何二


    殿下會?做這種教所有牽涉其中的人都掉腦袋的糊塗事。


    想到將會?血流成河的情形,內侍一麵慶幸世事不曾如二殿下所料,否則宮變之後的暴.亂,被誅.殺的定會?有自己,一麵覺得心驚肉跳,劫後餘生?——好在從?始至終,冷酷無情的陛下從?未真正相信任何人,在遇.刺時,潛伏的暗衛出現,殺.退了當場想要自刎,這一個?月以來,一直昏迷不醒的刺.客。


    如今,追查到的證據,一樁樁,一件件,分?明地指向幾年以來,陛下親自歷練教導的二殿下,這樣鐵證如山的證據,怎會?讓一直以來順者昌,逆者亡的陛下能容忍下去。


    ……


    受召進宮的謝辰在宮門前下了馬車,他看著麵前嚴陣以待排列著的兩隊兵士,平靜的麵容上,竟忽地流露出堪稱溫文和煦的笑?容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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