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外，該詞來源於傲來國三少爺昔日畫的圈，用來隔絕圈外生物，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圈外都是生命的禁區——
直到五百多年前三絕道人的五行化身幾次成功探索圈外，這才揭開了後者臉上那神秘的麵紗。
後來，人妖兩族用了幾十年便踏平圈外，又用了數百年時間全麵占領圈外。
從此之後，圈外便隻是圈外生物的代稱了，而圈內也成了這個星球，或者說是人妖兩族的代稱。
可以說，一氣道盟的曆史可以分為兩半，前一半是與妖族的鬥爭，後一半是與圈外生物的鬥爭。
那，圈內與圈外有可能會做到像如今的人妖兩族一樣和平共處嗎？
這個問題張雲還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圈內一方上下、或者說，高層，在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在上一世，他想要推行人妖和平，但是人妖之間的矛盾是很大的，這個矛盾大到了它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所以張雲還引入了圈外生物。
用圈內圈外的矛盾壓下去了人妖兩族的矛盾。
在那一天，張雲還就想過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在人妖兩族滅掉圈外生物之後，人妖兩族的關係問題。
所以，他想到了科技，修真科技，向外走，去探索宇宙，在未知的激勵下，相比於把力量用於內耗，探索能夠帶來的收益明顯更大。
那麽，問題來了，在人妖兩族高層明知道對方不會趕盡殺絕的情況下，他們到底是會選擇忍辱負重然後一波帶走對方呢，還是選擇留下圈外生物作為圈內的激勵呢？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
畢竟，以他有限的見識來看，當敵人的目標是亡族滅種的時候，人這種生物才有可能團結起來。
而當敵人的目標並沒有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有些人就會有一些陰暗的小心思了。
就比如，用一部分人命去換取“和平？”
換言之就是，圈外，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生死危機了，所以，現在的圈內，該用何種態度來麵對圈外？
這些都是問題。
張雲還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走在塗山的城牆上。
時至今日，塗山也早已成為熱門景區。
昔年他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城牆上有巡查的塗山紅紅，有還是個小孩子的塗山雅雅以及塗山容容，有塗山的守衛，還有兩個想要揚名的道士。
而今，城牆上依舊有塗山的守衛，身著盔甲手持長矛，不過他們的象征意義更多了一些，職責也從守護塗山變成了維護遊客秩序。
而苦情樹下，張雲還甚至能夠看到有遊客在不遠處對著苦情樹許願一個美好的姻緣。
苦情樹附近的房屋裏居住的依然是那些等待著轉世續緣的妖王們，甚至還有一些妖皇。
自域外戰場開辟，天下間就沒幾個沒去過域外戰場的妖王了，而沒去過的，可能都在塗山居住——
他們都在等著自己的戀人。
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站在塗山城牆上，古老又現代的塗山城盡收眼底，那些酒樓，商鋪，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有人族，也有妖怪。
夜幕之下的塗山，真的是一個不夜城。
“在想什麽？”
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悄無聲息得出現在張雲還的身後，看著眼前的景色，塗山容容好奇得問道。
“想到了一首詞。”
說著，張雲還便直接念了出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詞怎麽樣？”
塗山容容麵露喜色，塗山美美臉上也滿是驚異，他看了看眼前的塗山城，街道上的景觀樹上掛著彩燈，猶如花開滿樹，又如星星點點。
而來塗山的情侶也比較多，人人、妖妖、妖人，成雙成對，一時間心頭黯然，總覺得這首詞特別符合自己的心境，一時間心中悵然。
“姐夫倒是好文采，隻是為什麽之前從沒見你表露過？”
“以前哪有機會啊，而且，這也不是我做的，拾人牙慧而已。”
張雲還隨口說道，也不理會塗山容容的不解，隨口問道：
“鳳棲呢？”
塗山容容掃視一圈，隨後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張雲還抬眼望去，不禁嘴角微抽：
在塗山有名的一處小酒館外，鳳棲坐在大傘下的椅子上，穿著一件黑色包臀裙，長筒靴，禦姐範十足，一手托腮，一手隨意得夾著酒杯，淡笑著看向她對麵的一個道士。
那道士麵紅耳赤，局部十足，雙方很明顯不是一個段位的。
“這、什麽情況？”
“就像是她說得那樣，她想要體驗更多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她最近在塗山的這段日子和道盟裏流行的精致女性沒什麽兩樣。
每天就是逛街、旅遊、拍照、畫畫、聽歌再時不時喝點小酒。
她最近還報了塗山的繪畫進修班，說有朝一日等她畫道大成就去找姐夫你要《法天圖》的修行方法。
至於今天這種情況也正常。
塗山本來就是天地間出名的旅遊勝地，而且美女多，塗山狐妖衷情專一也是出名的。
所以，自然有人想要和塗山狐妖喜結連理，被搭訕也很正常。
再加上鳳棲正好處於一個無欲無求的狀態，就出現這種情況了。”
張雲還點了點頭，忍不住說道，
“能理解，但還是覺得很違和。”
一旁的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域外戰場的大戰你們知道吧？”
張雲還突然開口問道，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塗山美美說道：
“知道，這場大戰看來是對麵準備的，準備很久了，已經有一個妖皇之上的圈外生物逃入了此方天地。
而且，這場大戰本身也很慘烈，雖然說聯盟一方的高層都沒有減員，不過尋常道盟的元嬰境界以及元嬰以下，圈外那邊的頂級妖皇之下的減員可不少。
到了現在，破元司成員已經損失了十分之一了，而且，戰鬥還在進行。
估計，這一戰會導致破元司出現五分之一的缺額。
而且最重要的是，圈外一方雖然損失了很多力量，但也同樣吧很多力量都集中了起來。
雖然底層力量上可能會重新歸於平衡，但是高層力量上可能會失衡。
圈內這邊，各大勢力的預備隊成員都去了一些幫忙，算是填補了空缺。”
“現在還在打啊~”
張雲還看向天空，漆黑的夜晚一如當年，隻是看不到滿天星光了。
再結合一下魂道人的話，張雲還知道，之後域外戰場那種一年下來破元司也死不了幾個人的和平時代就要結束了。
圈外生物那邊會上壓力，此方天地也要搞出亂子了。
想到這，他就覺得心裏煩得慌，這股子煩躁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張雲還直接起身來到了鳳棲的身前，在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直接坐在了剛才那個道士坐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得端起了鳳棲桌子上的酒。
“喲，稀客呀，你竟然不在域外戰場陪雅雅小姐？”
鳳棲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這股驚訝在她看到張雲還臉上的黑線的時候很快就變成了壞笑：
“該不會是你們倆吵架了吧？
嘖嘖，也對，雅雅小姐的脾氣有時候確實是壞了點，跟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一樣。”
“鳳棲，請你自重。”
塗山容容黑著臉坐在了張雲還的身邊，塗山美美坐在了另一邊。
鳳棲也不在意，笑道：
“所以，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了嗎？
如此良辰美景，諸位為何悶悶不樂？”
張雲還看了鳳棲一眼，歎了口氣，又看了塗山容容一眼，再度歎了口氣，最後看向塗山美美——
直接搖了搖頭，又悶了一杯酒。
其餘三狐麵麵相覷，也不在意，自顧自得喝酒，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張雲還突然開口說道：
“我見到那個幕後黑手了，我一直以為隻有一個的，是我忽略他了，心之道這東西我果然還是不喜歡，就離譜。
我和他定下了約定，都不動用武力，主要是我沒辦法秒了他，這就很煩。
而且，他跟我說了他的想法，以後圈內圈外相互對立，相互依存，就像是太極一樣。
誰也不能滅掉誰。
這是他的目的。
傲來那邊大概率已經不會插手了，所以，你們呢？”
眾所周知，塗山狐妖的修行方法就是轉世續緣，體悟情力，以此來修行，雖然有黑狐搗亂的時候塗山狐妖們很煩，但那段時間同樣也是塗山力量增長最快的時候。
換句話說，塗山的修行方式在某種意義上和魂道人很像。
“也就是說，那個新的妖皇之上是那個幕後黑手派來取代我的嗎？”
鳳棲一手托腮，抿了口酒，輕笑道。
“的確如此。”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塗山美美忍不住說道：
“這麽說的話，這個新的妖皇之上會用什麽辦法？
也是通過苦情樹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這個新的妖皇之上既然來了，那麽想要盡快開展工作的話，那麽應該就是苦情樹了。
畢竟，這樣我們也有經驗，也算是處於一個相互對立、相互依存的狀態。”
塗山容容冷聲道，
“姐夫，在你看來，那個幕後之人是什麽境界？”
張雲還想了想，道：
“以現在來看的話，似乎也沒個名字，都是妖皇之上，用道盟的分類來說，就是合一之上。
那就起個新的境界名，叫煉虛境吧。”
見三狐麵帶驚異，張雲還又解釋道：
“修行一途，最開始是煉氣，修妖力法力，就像是道盟的築基境、開脈境、金丹境，或者妖族的小妖大妖妖王。
然後就是煉神，已經領悟了天地之力，更多重點是在提升自己的靈魂力量，掌握更多天地之力，就像是妖皇，大妖皇頂級妖皇都是妖皇，沒什麽本質差別，道盟對應的境界也都是在元嬰上下功夫。”
塗山容容點了點頭：
“這倒是不錯，元嬰境到元神境是元嬰的成長，合一境是元神與肉身合一，本質上都是在元嬰，妖皇之間差距再大，也都是妖皇。”
“那照這麽說，看來煉虛境就是接觸規則了，是不是也有三個小境界？我這種又該怎麽說呢？”
鳳棲笑著問道。
“剛剛接觸到規則的，就叫‘道源’吧，意味剛接觸道之本源，也就是天地之規則，或者就是你們口中超越常識的力量。
東方月初、鳳棲、龍八都是這個境界。
更進一步，就叫‘道衍’，道之衍化，掌握更多的規則，擁有更多不可思議得力量，比如猴三，就是這個境界。
再之後，就叫——”
然後，張雲還就卡住了，塗山容容三狐見他遲遲不開口，紛紛疑惑得看向他。
“那個，沒想好名字，本來想叫‘道極’的，意思是在規則上走出去了很遠，但是想了想，‘極’這個字還是太誇張了，用著心虛。”
說著，張雲還自嘲得笑了笑，幾個菜啊，就敢說“極”，井底之蛙也不是這麽當的吧？
塗山容容想了想，
“既然如此，那就叫‘道止’如何？
意味道無止境，這個境界已經掌握了許多規則的力量，足夠強大，但是同樣在提醒修士，道無止境，不可自大。”
道——止。
眾人齊齊思索了片刻，都暗自點了點頭。
“那，這個幕後黑手就是道止境嗎？”
塗山美美問道。
“沒錯，他和猴大一樣，都是一個境界，隻不過，他比猴大狡猾，他也沒有猴大那麽極端。”
“也就是說，他是用了某種方法架住了姐夫，所以讓姐夫投鼠忌器，不敢殺他嗎？這樣看來，應該是眾生的命吧？
嗬，真是夠過分啊，在他和姐夫都不能出手的情況下，拋出這樣的條件，也怪不得傲來國不出手，不然的話就打破平衡了。”
塗山容容冷靜得分析著局勢：
“不過，姐夫，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雖說圈外生物不會有滅族危機這一條的確很有吸引力，但是，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人妖之間與圈外生物已經打了多少年了。
沒有哪個種族能夠接受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匕首，哪怕它並不致死，但是還是接受不了的。
不論是人還是妖。”
直到五百多年前三絕道人的五行化身幾次成功探索圈外，這才揭開了後者臉上那神秘的麵紗。
後來，人妖兩族用了幾十年便踏平圈外，又用了數百年時間全麵占領圈外。
從此之後，圈外便隻是圈外生物的代稱了，而圈內也成了這個星球，或者說是人妖兩族的代稱。
可以說，一氣道盟的曆史可以分為兩半，前一半是與妖族的鬥爭，後一半是與圈外生物的鬥爭。
那，圈內與圈外有可能會做到像如今的人妖兩族一樣和平共處嗎？
這個問題張雲還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圈內一方上下、或者說，高層，在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在上一世，他想要推行人妖和平，但是人妖之間的矛盾是很大的，這個矛盾大到了它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所以張雲還引入了圈外生物。
用圈內圈外的矛盾壓下去了人妖兩族的矛盾。
在那一天，張雲還就想過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在人妖兩族滅掉圈外生物之後，人妖兩族的關係問題。
所以，他想到了科技，修真科技，向外走，去探索宇宙，在未知的激勵下，相比於把力量用於內耗，探索能夠帶來的收益明顯更大。
那麽，問題來了，在人妖兩族高層明知道對方不會趕盡殺絕的情況下，他們到底是會選擇忍辱負重然後一波帶走對方呢，還是選擇留下圈外生物作為圈內的激勵呢？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
畢竟，以他有限的見識來看，當敵人的目標是亡族滅種的時候，人這種生物才有可能團結起來。
而當敵人的目標並沒有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有些人就會有一些陰暗的小心思了。
就比如，用一部分人命去換取“和平？”
換言之就是，圈外，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生死危機了，所以，現在的圈內，該用何種態度來麵對圈外？
這些都是問題。
張雲還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走在塗山的城牆上。
時至今日，塗山也早已成為熱門景區。
昔年他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城牆上有巡查的塗山紅紅，有還是個小孩子的塗山雅雅以及塗山容容，有塗山的守衛，還有兩個想要揚名的道士。
而今，城牆上依舊有塗山的守衛，身著盔甲手持長矛，不過他們的象征意義更多了一些，職責也從守護塗山變成了維護遊客秩序。
而苦情樹下，張雲還甚至能夠看到有遊客在不遠處對著苦情樹許願一個美好的姻緣。
苦情樹附近的房屋裏居住的依然是那些等待著轉世續緣的妖王們，甚至還有一些妖皇。
自域外戰場開辟，天下間就沒幾個沒去過域外戰場的妖王了，而沒去過的，可能都在塗山居住——
他們都在等著自己的戀人。
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站在塗山城牆上，古老又現代的塗山城盡收眼底，那些酒樓，商鋪，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有人族，也有妖怪。
夜幕之下的塗山，真的是一個不夜城。
“在想什麽？”
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悄無聲息得出現在張雲還的身後，看著眼前的景色，塗山容容好奇得問道。
“想到了一首詞。”
說著，張雲還便直接念了出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詞怎麽樣？”
塗山容容麵露喜色，塗山美美臉上也滿是驚異，他看了看眼前的塗山城，街道上的景觀樹上掛著彩燈，猶如花開滿樹，又如星星點點。
而來塗山的情侶也比較多，人人、妖妖、妖人，成雙成對，一時間心頭黯然，總覺得這首詞特別符合自己的心境，一時間心中悵然。
“姐夫倒是好文采，隻是為什麽之前從沒見你表露過？”
“以前哪有機會啊，而且，這也不是我做的，拾人牙慧而已。”
張雲還隨口說道，也不理會塗山容容的不解，隨口問道：
“鳳棲呢？”
塗山容容掃視一圈，隨後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張雲還抬眼望去，不禁嘴角微抽：
在塗山有名的一處小酒館外，鳳棲坐在大傘下的椅子上，穿著一件黑色包臀裙，長筒靴，禦姐範十足，一手托腮，一手隨意得夾著酒杯，淡笑著看向她對麵的一個道士。
那道士麵紅耳赤，局部十足，雙方很明顯不是一個段位的。
“這、什麽情況？”
“就像是她說得那樣，她想要體驗更多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她最近在塗山的這段日子和道盟裏流行的精致女性沒什麽兩樣。
每天就是逛街、旅遊、拍照、畫畫、聽歌再時不時喝點小酒。
她最近還報了塗山的繪畫進修班，說有朝一日等她畫道大成就去找姐夫你要《法天圖》的修行方法。
至於今天這種情況也正常。
塗山本來就是天地間出名的旅遊勝地，而且美女多，塗山狐妖衷情專一也是出名的。
所以，自然有人想要和塗山狐妖喜結連理，被搭訕也很正常。
再加上鳳棲正好處於一個無欲無求的狀態，就出現這種情況了。”
張雲還點了點頭，忍不住說道，
“能理解，但還是覺得很違和。”
一旁的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域外戰場的大戰你們知道吧？”
張雲還突然開口問道，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塗山美美說道：
“知道，這場大戰看來是對麵準備的，準備很久了，已經有一個妖皇之上的圈外生物逃入了此方天地。
而且，這場大戰本身也很慘烈，雖然說聯盟一方的高層都沒有減員，不過尋常道盟的元嬰境界以及元嬰以下，圈外那邊的頂級妖皇之下的減員可不少。
到了現在，破元司成員已經損失了十分之一了，而且，戰鬥還在進行。
估計，這一戰會導致破元司出現五分之一的缺額。
而且最重要的是，圈外一方雖然損失了很多力量，但也同樣吧很多力量都集中了起來。
雖然底層力量上可能會重新歸於平衡，但是高層力量上可能會失衡。
圈內這邊，各大勢力的預備隊成員都去了一些幫忙，算是填補了空缺。”
“現在還在打啊~”
張雲還看向天空，漆黑的夜晚一如當年，隻是看不到滿天星光了。
再結合一下魂道人的話，張雲還知道，之後域外戰場那種一年下來破元司也死不了幾個人的和平時代就要結束了。
圈外生物那邊會上壓力，此方天地也要搞出亂子了。
想到這，他就覺得心裏煩得慌，這股子煩躁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張雲還直接起身來到了鳳棲的身前，在塗山容容和塗山美美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直接坐在了剛才那個道士坐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得端起了鳳棲桌子上的酒。
“喲，稀客呀，你竟然不在域外戰場陪雅雅小姐？”
鳳棲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這股驚訝在她看到張雲還臉上的黑線的時候很快就變成了壞笑：
“該不會是你們倆吵架了吧？
嘖嘖，也對，雅雅小姐的脾氣有時候確實是壞了點，跟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一樣。”
“鳳棲，請你自重。”
塗山容容黑著臉坐在了張雲還的身邊，塗山美美坐在了另一邊。
鳳棲也不在意，笑道：
“所以，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了嗎？
如此良辰美景，諸位為何悶悶不樂？”
張雲還看了鳳棲一眼，歎了口氣，又看了塗山容容一眼，再度歎了口氣，最後看向塗山美美——
直接搖了搖頭，又悶了一杯酒。
其餘三狐麵麵相覷，也不在意，自顧自得喝酒，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張雲還突然開口說道：
“我見到那個幕後黑手了，我一直以為隻有一個的，是我忽略他了，心之道這東西我果然還是不喜歡，就離譜。
我和他定下了約定，都不動用武力，主要是我沒辦法秒了他，這就很煩。
而且，他跟我說了他的想法，以後圈內圈外相互對立，相互依存，就像是太極一樣。
誰也不能滅掉誰。
這是他的目的。
傲來那邊大概率已經不會插手了，所以，你們呢？”
眾所周知，塗山狐妖的修行方法就是轉世續緣，體悟情力，以此來修行，雖然有黑狐搗亂的時候塗山狐妖們很煩，但那段時間同樣也是塗山力量增長最快的時候。
換句話說，塗山的修行方式在某種意義上和魂道人很像。
“也就是說，那個新的妖皇之上是那個幕後黑手派來取代我的嗎？”
鳳棲一手托腮，抿了口酒，輕笑道。
“的確如此。”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塗山美美忍不住說道：
“這麽說的話，這個新的妖皇之上會用什麽辦法？
也是通過苦情樹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這個新的妖皇之上既然來了，那麽想要盡快開展工作的話，那麽應該就是苦情樹了。
畢竟，這樣我們也有經驗，也算是處於一個相互對立、相互依存的狀態。”
塗山容容冷聲道，
“姐夫，在你看來，那個幕後之人是什麽境界？”
張雲還想了想，道：
“以現在來看的話，似乎也沒個名字，都是妖皇之上，用道盟的分類來說，就是合一之上。
那就起個新的境界名，叫煉虛境吧。”
見三狐麵帶驚異，張雲還又解釋道：
“修行一途，最開始是煉氣，修妖力法力，就像是道盟的築基境、開脈境、金丹境，或者妖族的小妖大妖妖王。
然後就是煉神，已經領悟了天地之力，更多重點是在提升自己的靈魂力量，掌握更多天地之力，就像是妖皇，大妖皇頂級妖皇都是妖皇，沒什麽本質差別，道盟對應的境界也都是在元嬰上下功夫。”
塗山容容點了點頭：
“這倒是不錯，元嬰境到元神境是元嬰的成長，合一境是元神與肉身合一，本質上都是在元嬰，妖皇之間差距再大，也都是妖皇。”
“那照這麽說，看來煉虛境就是接觸規則了，是不是也有三個小境界？我這種又該怎麽說呢？”
鳳棲笑著問道。
“剛剛接觸到規則的，就叫‘道源’吧，意味剛接觸道之本源，也就是天地之規則，或者就是你們口中超越常識的力量。
東方月初、鳳棲、龍八都是這個境界。
更進一步，就叫‘道衍’，道之衍化，掌握更多的規則，擁有更多不可思議得力量，比如猴三，就是這個境界。
再之後，就叫——”
然後，張雲還就卡住了，塗山容容三狐見他遲遲不開口，紛紛疑惑得看向他。
“那個，沒想好名字，本來想叫‘道極’的，意思是在規則上走出去了很遠，但是想了想，‘極’這個字還是太誇張了，用著心虛。”
說著，張雲還自嘲得笑了笑，幾個菜啊，就敢說“極”，井底之蛙也不是這麽當的吧？
塗山容容想了想，
“既然如此，那就叫‘道止’如何？
意味道無止境，這個境界已經掌握了許多規則的力量，足夠強大，但是同樣在提醒修士，道無止境，不可自大。”
道——止。
眾人齊齊思索了片刻，都暗自點了點頭。
“那，這個幕後黑手就是道止境嗎？”
塗山美美問道。
“沒錯，他和猴大一樣，都是一個境界，隻不過，他比猴大狡猾，他也沒有猴大那麽極端。”
“也就是說，他是用了某種方法架住了姐夫，所以讓姐夫投鼠忌器，不敢殺他嗎？這樣看來，應該是眾生的命吧？
嗬，真是夠過分啊，在他和姐夫都不能出手的情況下，拋出這樣的條件，也怪不得傲來國不出手，不然的話就打破平衡了。”
塗山容容冷靜得分析著局勢：
“不過，姐夫，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雖說圈外生物不會有滅族危機這一條的確很有吸引力，但是，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人妖之間與圈外生物已經打了多少年了。
沒有哪個種族能夠接受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匕首，哪怕它並不致死，但是還是接受不了的。
不論是人還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