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謝酒是故意的,那這話就太難聽了。


    可這皮膚白嫩、眼珠深藍,長得俊得不得了的年輕人,看起來這麽乖這麽嫩,哪裏會有這樣的心眼?


    一定是個誤會。


    再說,是自己占便宜在先。


    「沒事,」鄭天瑞把手腕背在身後,輕輕轉著緩解疼痛:「也不是很用力。我平時經常演武打戲,這種程度的力量都習慣了。」


    「不過,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一邊說,他一邊朝桌上的鏡子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這眉毛......


    是出自專業化妝師之手?


    還是導演青睞的化妝聖手?


    「這眉毛......」鄭天瑞有些遲疑。


    「很特別吧。」謝酒看起來有點雀躍,又「一不小心」抓住了剛剛他捏過的手腕,「激動」地晃了晃:「最近圈子裏開始流行這種從東南亞傳過來的呆板風,你仔細看,是不是顯得很man?」


    鄭天瑞被捏的一陣刺痛,又要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一時大腦都停止運轉了。


    謝酒鬆開他手腕,又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天瑞哥覺得這種妝容太大膽了嗎?」


    「那要不,」他作勢要重新打開化妝包:「我重新給天瑞哥換個普通點的?」


    「怪我不好,想著隻有天瑞哥這樣的人才敢嚐試這種風格......」


    「沒事,不用。」鄭天瑞反手抓住他胳膊:「男人化什麽妝容是其次的,不要辜負了你的心意。」


    謝酒心裏噓了口氣。


    他沒看錯。


    鄭天瑞這人花花腸子不少,習慣玩弄別人的心思。


    這樣的人,極度自負,仗著自己長得好,不會太在意臉上這一個影響甚小的細節。


    相比這眉毛,能和他拉近距離,方便以後下手,才是鄭天瑞更看重的。


    行了。


    任務圓滿完成。


    「時間差不多了,」謝酒輕輕掙開鄭天瑞的手,故作羞澀狀:「天瑞哥,我們狂歡宴上見。」


    這輕輕掙脫的手勢,既沒有拒他千裏之外的意思,也恰到好處地表達了矜持。


    直到轉身,看到角落裏暖暖一副吃了十斤屎一樣的表情,謝酒才感覺到快壓抑不住內心的噁心了。


    趁著自己還沒吐,他加快腳步朝門口走。


    暖暖不愧是合作過那麽多次的夥伴,順手幫他拉開門。


    謝酒一步邁了出去,身後門分秒不差地「砰」一聲關上。


    最後一刻,他似乎聽到鄭天瑞喊了一聲,還想說什麽。


    但謝酒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天保佑,希望參加狂歡宴的人不討厭蠟筆小新。


    第037章


    剛出門,手機收到了導演的群發消息,讓大家趕去別墅區中央的草坪上,參加即將開始的狂歡宴會。


    謝酒加快腳步,生怕後頭鄭天瑞跟上。


    他可不想和蠟筆小新一起出場。


    到了中央草坪,謝酒找了個角落的地方,把化妝包往地上一扔,自己往一棵大樹上一倚,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不一會兒,玩家們相繼出現。


    諸子瑜和暖暖都到了,迅速跑來他身邊。


    還有杜文、翟敬、那對雙胞胎,和瘦瘦的男孩楊成。


    至於那個攝影助理侯軍,卻遲遲沒來。


    若沒估錯,他們聽到的那聲慘叫,就是侯軍了。


    這人應該已經祭天了。


    繆和平、路昆和那些演員們,先後從別墅裏走出來。


    草坪中央擺著一張圓桌,上頭有琳琅滿目的吃食。


    不過,圓桌隻有一張,顯然並沒打算讓所有人坐上去。


    草坪兩端,離圓桌不遠,各自擺著一張長條桌。


    這才是招呼劇組的非核心人員的。


    長桌旁連個椅子都沒有,大家隻能站著取餐。


    繆和平等一幹人在圓桌旁圍著坐下,製片人坐中間,兩邊分別是路昆和盧芷琪。


    池孟一屁股搶先坐在盧芷琪身旁,鄭天瑞罵罵咧咧兩句,坐在了盧芷琪對麵。


    饒儷挨著池孟坐下。


    「你們......年輕人,」繆和平伸出手,指著玩家們,瞎比劃一陣:「知道你們坐不住,喜歡跑來跑去認識人,就沒安排椅子了。桌子上吃的隨便拿。」


    謝酒斜靠在長桌一端,觀察著桌上的人。


    諸子瑜在他身後拿吃的,嘴裏嘀咕了句:「也不知道這副本裏的執念人是誰。」


    「這個劇組裏每一個好相與的,個個看起來都很麻煩。」


    「也不知道最後誰弄死了誰。」


    「可把我們玩家害苦了,猜個執念人,一點兒方向都沒有。」


    謝酒一邊眉毛抬了抬,沒說話。


    暖暖也在旁邊答腔:「我最煩執念人這玩意了,每次都猜不準。偶爾猜對一回,執念人還要狂暴。弄得我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怕得要命......」


    謝酒:「餵。」


    諸子瑜笑了聲:「暖暖,你真的是......」他手裏的叉子上下比劃:「跟嬌滴滴的小姑娘扯不上關係。」


    謝酒:「喂,我說。」


    暖暖一扔手裏盤子,雙手叉腰:「什麽意思?我怎麽就不嬌滴滴了?你別以為有老大罩著你,你就可以欺負我。」


    諸子瑜:「不敢、不敢,回頭執念人狂暴,還得靠你保護我。」


    暖暖一擺手:「切,誰知道執念人在哪兒呢。沒影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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