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表親風波與新的算計


    傻柱望著這位自稱是婁曉娥遠方表親的不速之客,心裏 “咯噔” 一下,瞬間警惕起來。上一世那些被人算計、被人坑害的經曆,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刻在他的記憶深處,讓他對生活中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尤其是這種帶著可憐相來攀親戚的,本能地充滿戒備。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這人,隻見他衣衫雖舊卻還算整潔,麵容消瘦,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與期待。


    再看婁曉娥,她眉頭輕皺,眼中滿是猶豫。婁曉娥心地善良,本就念及親情,麵對這找上門來、自稱走投無路的表親,一時之間實在拿不定主意。


    “曉娥啊,你瞧瞧我,大老遠從老家趕來,一路上風餐露宿,盤纏都花光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我是舉目無親,要是你不收留我,我可就得流落街頭,說不定哪天就餓死在這街頭巷尾了。” 表親說著,眼眶泛紅,臉上的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就差沒當場掉眼淚了。


    婁曉娥心軟了,她輕輕扯了扯傻柱的衣袖,小聲說道:“傻柱,要不…… 就讓他先住下?好歹也是一門親戚,看著他這樣,實在是不忍心。”


    傻柱眉頭擰成了個 “川” 字,他把婁曉娥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曉娥,咱可不能這麽輕易就答應。你仔細想想,你對他了解多少?這麽多年都沒聯係過,突然就冒出來,還說得這麽淒慘,萬一他有什麽壞心思,咱們可就防不勝防了。”


    婁曉娥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滿是糾結:“可他畢竟是我表親啊,血濃於水,看著他這幅可憐樣,我要是拒絕,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傻柱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太了解婁曉娥的善良了,見不得別人受苦。但他的警惕心一刻也沒放鬆,說道:“那行吧,先讓他住下。不過咱可得留個心眼,多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千萬別出什麽岔子。”


    就這樣,表親在四合院住了下來。剛開始那幾天,表親表現得格外勤快。天剛蒙蒙亮,他就早早起床,拿起掃帚把院子裏裏外外打掃得幹幹淨淨,連角落裏的灰塵都不放過。鄰居們家裏要是有點什麽小事,他總是第一個衝上去幫忙,搬重物、修桌椅,忙得不亦樂乎,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這小夥子看著還挺不錯的,手腳麻利,嘴也甜,挺懂事。” 一大爺易中海笑著說道,臉上滿是讚許的神色。


    “是啊,比某些人強多了。有些人啊,整天就知道自個兒舒坦,院子裏的事兒一點都不上心。” 二大爺劉海中陰陽怪氣地看了一眼傻柱,顯然還在為之前傻柱不配合他組織的活動而耿耿於懷。


    傻柱懶得理會二大爺這酸溜溜的話,他心裏清楚二大爺那點小心思。這些日子,他一直暗中留意著表親的一舉一動。他總覺得這表親的熱情過了頭,太刻意、太不自然,就像有什麽目的在背後驅使著一樣。


    一天深夜,萬籟俱寂,整個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傻柱起夜,路過表親住的屋子時,突然聽到裏麵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他頓時停下腳步,屏氣凝神,悄悄湊近窗戶。


    “哼,先忍著,這幾天裝得我可真累。等找到機會,一定要撈一筆大的,到時候就不用再受這窩囊氣了。” 表親的聲音雖小,但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傻柱心中猛地一震,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表親沒安好心。他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沒有聲張,輕手輕腳地轉身回到屋裏,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婁曉娥。


    “曉娥,你看,我就說他有問題吧。這才住進來沒幾天,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傻柱氣得滿臉通紅,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婁曉娥也有些生氣,她沒想到自己的表親居然真的是來算計他們的。“這可怎麽辦?怎麽會有這樣的親戚,太讓人寒心了。”


    傻柱沉思片刻,冷靜地說道:“別急,咱們先裝作不知道,繼續觀察,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他既然想算計咱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等他把計劃都攤開了,咱們再一舉揭穿他,讓他原形畢露。”


    幾天後,表親開始有意無意地在婁曉娥麵前提起自己在老家有個賺錢的大項目。


    “曉娥,你是不知道,這個項目可不得了。是和幾個大老板合作,做的是那種一本萬利的買賣。隻要項目做成了,那利潤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咱們都能跟著發財,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表親說得繪聲繪色,手舞足蹈,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在向他招手。


    婁曉娥假裝感興趣地問道:“哦?聽起來確實挺誘人的。那需要多少啟動資金啊?”


    表親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不多,就一千塊。曉娥,你要是能借我這一千塊,等賺了錢,我一定加倍還你,到時候你就是大功臣,咱們一起吃香喝辣。”


    婁曉娥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嘴上說道:“這麽大一筆錢,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啊。你也知道,我和傻柱雖然現在日子過得還不錯,但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一千塊可不是個小數目。”


    表親有些著急,連忙說道:“曉娥,你再想想辦法。這麽好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遇不到了。這可是改變咱們命運的好機會啊,你就當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


    就在這時,傻柱推門走了進來:“什麽項目啊?說得這麽天花亂墜的,比我做的菜還誘人。”


    表親看到傻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堆滿了笑容:“傻柱啊,是這樣,我在老家有個……” 他又把項目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傻柱聽完,故意裝出一副心動的樣子說道:“聽起來確實不錯,不過一千塊可不是小數目。這麽大的事兒,咱得謹慎點。要不這樣,你把項目的詳細資料給我看看,包括合作方的信息、項目規劃、盈利預測這些,我幫你參謀參謀。我雖然沒什麽文化,但好歹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看事情還是有點眼光的。”


    表親一聽,頓時支支吾吾起來:“資料…… 資料在老家呢。我走得太急,沒來得及帶過來。我這不是著急嘛,就先跟你們說一聲,想趕緊把這事兒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傻柱心中更加確定這表親是在騙人,說道:“沒資料可不行。這麽大的投資,沒有詳細資料,誰能放心把錢投進去啊?你還是先把資料拿過來,咱們再好好商量。”


    表親無奈,隻好先答應去拿資料。等他一走,婁曉娥忍不住笑了:“傻柱,你可真有辦法,看他這下怎麽收場。他肯定是拿不出資料的,這下狐狸尾巴要徹底露出來了。”


    傻柱笑著說:“哼,這種騙子,我見得多了。他們就喜歡用這種花言巧語來騙人,隻要咱們保持警惕,他們就無機可乘。咱們就等著他露出馬腳,到時候好好教訓他一頓。”


    然而,這邊表親的事兒還沒解決,四合院又出了新狀況。這天,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風風火火地進了四合院。


    “姐,我可算來投奔你了。一路上可把我折騰壞了,這京城可真大,我差點就迷路了。” 秦京茹一進院子,就咋咋呼呼地喊道。


    秦淮茹看到妹妹,又驚又喜:“京茹,你咋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秦京茹抱怨道:“姐,老家實在沒啥出路,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聽說你在城裏過得好,就想來找你,看看能不能給我找個出路,讓我也能在這城裏過上好日子。”


    秦淮茹有些為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京茹,姐也沒啥本事,在這城裏也就是勉強混口飯吃,哪有能力給你找工作啊。”


    這時,賈張氏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京茹啊,你姐雖然沒啥本事,但這院裏有本事的人多著呢。你看傻柱,現在在廠裏混得風生水起的,認識的人肯定多,讓他幫你介紹個工作啥的,還不是小菜一碟。”


    秦京茹眼睛一亮,立刻看向傻柱:“傻柱哥,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唄。你看我一個女孩子,在這城裏無依無靠的,要是沒有工作,可怎麽活啊。”


    傻柱心裏煩透了,這賈張氏又開始打他的主意了。“秦京茹,我哪有那本事給你介紹工作啊。廠裏的工作哪有那麽好進的,而且我和那些領導也沒那麽熟,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秦京茹一聽,不樂意了,嘴巴一撇:“傻柱哥,你可別小氣。你現在名聲在外,誰不知道你傻柱啊。你認識的人肯定多,幫我個忙咋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子。”


    傻柱還沒說話,婁曉娥站了出來,不卑不亢地說道:“秦京茹,傻柱沒這義務。你自己的人生,得自己想辦法去奮鬥。不能總想著依賴別人,別人沒有責任和義務來幫你實現你的夢想。”


    秦京茹看了婁曉娥一眼,心中有些不滿:“你誰啊?我跟傻柱哥說話,你插什麽嘴。我看你就是不想讓傻柱哥幫我,你安的什麽心?”


    婁曉娥還沒來得及回應,傻柱立刻說道:“秦京茹,曉娥是我女朋友,她的話就是我的話。你要是再這麽沒禮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看在你是秦淮茹妹妹的份上,才跟你好聲好氣地說話,你別得寸進尺。”


    秦京茹沒想到傻柱會這麽護著婁曉娥,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她心裏卻暗暗想著,一定要想辦法讓傻柱幫她,她可不想就這麽灰溜溜地回老家去。


    這幾天,秦京茹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纏著傻柱。早上傻柱去上班,她就在胡同口堵著;晚上傻柱下班回到四合院,她又在門口守著。傻柱被她煩得不行。


    “秦京茹,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我真沒能力幫你。你要是真想找工作,就自己出去找找,別總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傻柱無奈地說道,臉上滿是疲憊。


    秦京茹卻不依不饒:“傻柱哥,你就幫幫我吧。你看我一個女孩子,在城裏舉目無親的,要是沒有工作,我可怎麽辦啊。你就當行行善,積積德。”


    就在這時,許大茂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臉上掛著一副假惺惺的笑容:“喲,傻柱,你就幫幫人家姑娘唄。你看你,現在在廠裏又是先進,又是受領導賞識的,這點小忙都不幫,也太不夠意思了。你要是不幫,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你傻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呢。”


    傻柱看著許大茂,心中明白他肯定沒安好心。“許大茂,這兒沒你事兒,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清楚?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話,想讓我難堪嗎?”


    許大茂笑著說:“傻柱,你別誤會。我這是看秦京茹可憐,想幫她說句話。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嘛。”


    秦京茹一聽,趕忙說道:“是啊,許大哥說得對。傻柱哥,你就幫幫我吧。許大哥都這麽說了,你就別再拒絕了。”


    傻柱冷哼一聲:“許大茂,你要是這麽好心,你怎麽不幫她?你不是也認識不少人嗎?你人脈那麽廣,幫她找個工作對你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許大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傻柱看著秦京茹,嚴肅地說:“秦京茹,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會幫你。你要是真想在城裏生活,就自己出去找工作,別總想著依賴別人。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拚,才能過上真正屬於自己的好日子。”


    說完,傻柱轉身就走,留下秦京茹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傻柱,你等著,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而此時,表親拿著所謂的項目資料回來了。他得意洋洋地找到傻柱和婁曉娥,把資料往桌上一扔:“你們看,資料我拿來了。這下你們總該相信我了吧。”


    傻柱接過資料,隨意翻了翻,心中暗笑,這資料漏洞百出,一看就是臨時拚湊的。紙張皺巴巴的,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有些數據明顯不符合常理,所謂的合作方信息也含糊不清。


    “表親啊,你這資料看著不太靠譜啊。你看這數據,前後矛盾;這合作方,連個詳細地址和聯係方式都沒有。你確定這是真實的項目資料?” 傻柱說道,眼神中透著質疑。


    表親著急地說:“怎麽不靠譜了?這可都是真實的。可能是我在整理的時候有點匆忙,有些地方沒弄好。但項目絕對是真的,利潤也肯定有那麽多。”


    傻柱看著表親,突然嚴肅起來:“表親,你就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來騙錢的。那天晚上我聽到你說要撈一筆大的,你以為我沒聽見?你從一開始住進這四合院,就是心懷不軌。”


    表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沒想到傻柱早就發現了他的陰謀。“傻柱,你…… 你誤會了。我那是隨口一說,我真的是想和你們一起賺錢,大家一起過上好日子。”


    婁曉娥也生氣地說:“表親,我們看在親戚的份上,收留你,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卻這樣算計我們,欺騙我們的感情。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對得起我們對你的信任嗎?”


    表親見事情敗露,索性撕破臉:“哼,算你們狠。我本來想著能騙你們一筆錢,到時候遠走高飛,沒想到你們這麽警惕。算我倒黴,碰到你們這兩個難纏的家夥。”


    傻柱冷笑道:“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騙我們。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在這附近晃悠,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表親無奈,隻好灰溜溜地收拾東西離開了四合院。臨走時,還狠狠地瞪了傻柱和婁曉娥一眼。


    解決了表親的事兒,傻柱以為能清淨幾天。可沒想到,秦京茹還是不死心。她覺得自己在四合院受了委屈,都是傻柱造成的,於是開始在四合院到處說傻柱的壞話。


    “你們是不知道,傻柱哥現在變得可自私了。我求他幫我找個工作,我都快給他跪下了,他理都不理我。他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秦京茹跟鄰居們抱怨道,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


    一些不明真相的鄰居聽了,開始對傻柱指指點點。


    “柱子這孩子,怎麽變得這樣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挺熱心腸的一個人啊。” 一大媽說道,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人一出名就變了。現在傻柱在廠裏風光了,就不把咱們這些鄰居放在眼裏了。” 二大媽也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傻柱聽到這些傳言,心裏又氣又無奈。他找到秦京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說道:“秦京茹,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為什麽不幫你,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自己好吃懶做,不想付出努力,就想走捷徑,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兒。你再這樣亂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秦京茹卻不怕,梗著脖子說:“傻柱,你能把我怎麽樣?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是不肯幫我,你就是小氣。你要是有本事,你去跟大家說啊,看大家信不信你。”


    就在兩人爭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聾老太太出來了。


    “都別吵了!” 聾老太太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眾人都安靜下來,看著聾老太太。聾老太太拄著拐杖,緩緩走到秦京茹麵前,目光溫和地看著她:“京茹啊,你一個大姑娘,別總想著依賴別人。傻柱不幫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自己出去找找工作,憑自己的本事去掙錢,說不定能闖出一片天呢。靠自己,心裏踏實。”


    秦京茹聽了聾老太太的話,心裏有些觸動。她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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