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完全讓你自己去做,你頂多也就是像麵對我們時這般,將貓、鬼等事情和盤托出。」


    「警方聽了後,會不會重視,會不會傾向於把你送醫,就難料了。」


    謝餘:


    「老頭子,既然我選擇了回來求助,就代表我做好了心理準備被你嘲諷。」


    「所以,為了抓緊時間,我們不妨把這一步放到以後空閑時再做,現在先把正事處理了。」


    謝餘爸爸看向謝餘弟弟。


    謝餘弟弟點頭,對謝餘說:「走吧。」


    謝餘:「去報警?」


    謝餘弟弟:「不然呢?這事當然是越快交給專業人士越好。不用在意時間太晚,警方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謝餘:「謝謝,我有常識。」


    謝餘弟弟親自開車帶著謝餘和小絨毛到了警局——就是小絨毛已經混得臉熟的那個。


    進去後,已經有一個一看就是領導的人以及一個一看就辦案經驗極為豐富的人在等他們了。


    謝餘了悟:在我們來的路上,老頭子打了不少電話吧?


    兩方在一間辦公室裏坐下後,謝餘弟弟將謝餘提供的信息,以及謝餘與貓的緣分說了一遍。


    謝餘不得不承認,他弟的語言表達條理度比他好太多。


    謝餘:


    我自己來說像是在講神棍故事,小霸總來說就像是在總結年度工作成果。


    等等,「總結成果」這事是不是不該由霸總來幹?


    霸總應該是聽?


    當前真正在聽的兩人聽完後對視了一眼。


    辦案經驗豐富的富玄看向小絨毛,問:「你會說人話?」


    小絨毛:「喵嗚。」


    謝餘並不能確定小絨毛這句說的是人語還是貓語,但他很確定小絨毛髮音的含義隻是「喵嗚」。


    謝餘:就知道貓不會乖乖配合。


    富玄繼續盯著小絨毛問:「前天有一隻警犬挨了揍。是你幹的吧?」


    小絨毛立馬用人話表達憤慨:「它居然向人類告狀?」


    謝餘看到他弟的瞳孔縮了一下。


    相比起來,兩位警察倒是好像並不太震驚。


    謝餘:有可能小絨毛前段時間在這裏瞎混時,便已經有警察懷疑它了。這貓肆無忌憚得著實顯眼。


    富玄:「我們每天都是要檢查警犬狀態的。」


    小絨毛:


    「不可能,我揍得很節製,完全沒有留傷,檢查不出痕跡。」


    「甚至哪怕它直接告訴你們它挨揍的部位,你們也還是檢查不出來。」


    謝餘看著小絨毛:「你揍警犬時被監控拍到了?警局裏有監控的地方挺多的。」


    小絨毛:「我當然是確認了附近沒監控才動爪噠。」


    謝餘:「所以你沒事幹嘛去欺負警犬?」


    小絨毛:「是它先吼我。」


    謝餘:「你不先靠近它,它為什麽要吼你?」


    小絨毛:


    「其他警犬就沒吼我。」


    「作為一隻警犬,麵對看起來毫無威脅力的小貓咪,怎麽能隨便表現出攻擊意圖呢?」


    「合格的警犬必須能準確區分哪些應該攻擊、哪些應該保護、哪些應該親近、哪些應該戒備。」


    富玄:「這話倒是沒有錯。」


    小絨毛:「當然,我是專業噠。」


    謝餘:「專業什麽?」


    小絨毛:「專業警犬訓練貓。」


    謝餘:「你自己聽聽這是個正經職業嗎?」


    小絨毛:「哪裏不正經?」


    謝餘:「貓就不正經。」


    謝餘弟弟的思路沒有被輕易轉移。


    他問富玄:「你們究竟是怎麽發現警犬挨揍的?」


    富玄:


    「實際上,雖然不能對外說,但在我們警方內部,一直流傳著靈異類的破案故事。」


    「一些已經走進死胡同的案件,有時會很突兀地、找不到源頭地冒出來重要線索。」


    「可能是根本不在排查範圍內的某人名字,被刻在了密封保存的某物證上。」


    「可能是本在架子上放得好好的資料,突然掉到地上,並翻開到某頁。」


    「還有,貓對著執行常規巡邏任務的警察叫個不停,非要警察跟著它拐進某條岔路。」


    富玄看向謝餘:「這些,在你這裏都有合理的解釋吧?」


    謝餘:「解釋是有,但這些解釋沒有配套的證據,和編出來的靈異故事聽起來差別不大。」


    富玄:「最大的差別在於,故事不影響現實,但缺乏配套證據的靈異卻會影響現實。」


    小絨毛:「隻要對現實有益,你們就願意改變世界觀嗎?」


    富玄:


    「世界觀難道不是指認識世界的真實嗎?」


    「如果這世界上確實存在能說人話的貓,而我之前的世界觀否定了這一點,那麽我當然應該調整我自己的世界觀,而不是給說人話的貓捂嘴。」


    「不僅當說人話的貓站在我方立場時,我會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說人話的貓站在敵方立場,我更會認清這個事實。」


    「掩耳盜鈴才容易造成己方損失。」


    「客觀存在的事物,不會因為我不承認就消失。」


    「我越早接受現實,我才能越早準備好應對現實。」


    謝餘看看富玄,又看看慢條斯理品茶的領導,問:


    「你倆到底誰是領導?有些當下屬的說話腔調是不是拿捏得太官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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