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7


    那眼神,那語氣都是在告訴喬秩,勇擒巷我是去定了!


    “好了,我在宮中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現在就去。”憐月直接將喬秩無事,寵溺的看著眼中的失落已經被驚喜取代的喬恪。


    喬恪連忙點點頭,他就知道,小姨一定和別人不一樣。


    看著兩人的背影,喬秩便知道以憐月的性格,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阻止的了的了。便也隻能跟上。


    路過宇文淩汐時,憐月也隻是簡單的打個招呼,也沒有精力去注意喬靈的臉色,還是那句話,相較著喬恪,他們這邊的額事已經被憐月排在了後麵,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精力去當個盡職的媒人。


    剛好,宇文淩汐這邊的麻煩也算是解決完了。


    雖然不知道憐月這是要幹嘛,但是宇文淩汐本能的選擇了跟上,後麵就緊綴著喬秩,一下整個大殿就隻剩下喬靈一個。


    在沒有人的時候,喬靈本來還挺直的背一點一點的彎了下去,抱著腿蹲在大廳了,就這樣靜靜的待了好長時間,才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隻在身後的地麵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而這邊,憐月在喬恪的帶領下,站在了一個有官兵看守的巷子前,越來越覺得喬恪能進到這個巷子絕對是得到了某些人的默許。


    來的路上,喬恪已經將他發現這個巷子的來龍去脈給憐月講清楚了。憐月現在關心的是那個將喬恪帶到這裏來的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小姐,我們真的要進這裏嗎?”等在宮外跟上憐月的紫竹臉上有些忐忑。這個地方看著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守衛的官兵一個個都凶巴巴的。


    在她們的後麵,自然是喬秩和宇文淩汐以及他們的隨從,還有三個板車,板車上放著新鮮的蔬果瓜菜和簡單的生活用品。


    這些都是喬恪用手中的銀票買的,買藥材的時候,宇文淩汐還幫了不少的忙。


    “月兒妹妹,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些東西放下讓官兵送進去就可以了。”喬秩再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進,當然要進!”顯然憐月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回頭看著喬秩道:“你如果不想進,就在這裏等著我們。”


    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鄙視,來的路上憐月已經想清楚了,喬秩之所以不讓自己來這裏,一定有他不能說的理由,而且看喬秩的反應,這個地方他應該來過,既然這麽排斥,一定是這個地方給他留下了不好的記憶。


    或許這些記憶還是喬秩不願想起的,所以憐月才會這麽說。


    然後目光又落在宇文淩汐身上,詢問道:“你要進嗎?”


    “你進我就進。”宇文淩汐的回答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卻讓憐月心中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喬秩僵硬著身子,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巷子,最終也沒有說出留下的話。


    門口的守衛顯然是認識喬恪的,所以憐月一行人並沒有受到阻攔。


    進入巷子後,開始的一段距離,整個巷子都出奇的安靜,好像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一般。但是隨著一點點的深入,憐月漸漸的已經可以聽到遠處人說出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整齊的讀書聲。


    喬恪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宅子麵前,衝著憐月點點頭,“小姨,你等一下,我進去和他們說下,他們平時不願見外人。”


    憐月雖然心中擔心,但還是點了點頭,聽喬恪說這個地方他每個月都要來兩次,這樣算的話,喬恪來的次數也不少了,從來都沒有出過事,這次自然也不會出事。


    憐月鬆開了喬恪的手,看著他推開麵前的大門,走了進去。


    從門口看,門後的庭院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這個季節本來就沒有多少落葉,所以這個庭院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在庭院盡頭的破舊的回廊裏,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正三三兩兩的坐著,看到走進來的喬恪,臉上的慈愛並不像作偽。


    但是當目光落在憐月一行人身上時,就有著深深的防備和敵意。


    憐月看著喬恪走到一個老太太麵前說了幾句話後,那老太太眼中的防備就掩藏了起來。對著喬恪點點頭後。


    喬恪便衝憐月開心的招了招手。


    憐月臉上掛著笑容走了過去,雖然隻是幾步路的距離,但也足夠憐月來打量這個老太太。


    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有些發舊,但是卻十分的幹淨,一頭已經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苟的綰在腦後,用一直木簪固定。鞋是最普通的黑麵白邊的布鞋。


    最讓人不可忽視的是她整個人所表現出的雍容大氣,實在不像是一個自小在勇擒巷中過了一輩子的人。反而比較像是大戶人家的老太君。


    “罪婦見過嶽小姐。”聲音也很洪亮,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憐月也禮貌的回了禮,這個勇擒巷好像並不像喬秩形容的那般瘮人,若不是外麵有人看守,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宅院。


    隻是憐月有些好奇,入目看去好像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憐月很好奇那些年輕人去了哪裏?而憐月的這些心思,顯然是沒有逃過那老太太的眼睛,也不知喬秩對她說了什麽,這老太太對憐月格外的客氣。


    憐月猜想一定和那些銀票有關係。而憐月的猜測也是正確的。


    對老太太而言,在這裏已經呆了一輩子,窮日子也過過,如今脖子都埋在土中了,對物質真的沒有太大的追求。


    可是月初的時候,喬恪帶來了無車的先生,讓巷子中的孩子可以識字,老太太怎麽能不感激,而喬恪的這筆錢正是憐月給喬恪的見麵禮。


    喬秩就是說了這個緣由,這老太太對憐月的態度自然要好一些。


    “孩子們都在後麵的宅子裏讀書,其餘的人正在忙著收糧食。”


    憐月眼中閃過詫異,讀書聲她剛剛又聽到,倒是不覺得奇怪,可是收糧,這裏明明是西京城,附近的也都是宅子,去哪收糧,難道勇擒巷並不像喬秩說的那樣,裏麵的人是不能出去的?


    倒是喬恪顯然要驚喜許多,“那些糧食已經熟了嗎?”然後拉起憐月,“小姨,我帶你去看看。”


    “慢點!”


    後麵的人自然是要跟上的。


    這裏沒有人注意到喬秩僵硬的身子,尤其是路過這個老太太時複雜的眼神。


    一路走過,憐月看著周圍已經掉漆的柱子和糊了又糊的窗戶,便知道這邊人的生活狀況絕對算不上好。


    出了一個門,又進了一個門,憐月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這個院子裏,除了中間的房屋外,空餘的地方全是金燦燦的穀粒,原來糧食是可以這麽種的。


    而裏麵的人也注意到了門口的恐懼,或許是喬恪個子太低的緣故,麥田裏的人並沒有看到喬恪,隻看到了憐月幾人。


    所有人的眼中先是一怔,然後便揮著手中的額鐮刀奔了過來,仿佛憐月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在同一時刻,憐月便覺得自己眼前的視線被擋的嚴嚴實實的,三個背影,憐月自然是認得的,最嬌小的自然是紫竹,而兩外兩個則是宇文淩汐和喬秩,隻是看到宇文淩汐的背影時,憐月竟然有種錯覺,仿佛站在那的人是暗冥一般。


    等憐月再次可以看到前麵的景象時,便隻見十幾個麵露恐懼的人雕塑一般的站在麥田中,手中的鐮刀已經不見了蹤影。


    同樣吃驚的還有紫竹,憐月沒有看到的她可是看到了,真沒想到那個木杉的身手竟然這般好,自己都還沒有動手,他就全部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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