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14


    但緊接著,喬漁飛奔著的身影便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隨著一聲慘叫,狠狠的撞在後麵突出的岩石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周圍一片抽氣聲,憐月癡癡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高大的背影,突然間就覺得好像回到了樹林的時候一樣,當時他也是這樣,隻要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都會替自己將這些東西擋過去。


    一股甜蜜的清泉在胸間流淌而過,有他在,憐月就格外的踏實。


    現在不止憐月一道目光落在暗冥身上,嶽令鈞、夢初晨、喬秩等所有剛剛都想出手保護憐月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每一道目光中都包含著不同的意思。


    而這邊,早就暗冥這一手搞得目瞪口呆的奴才們終於也反應了過來,畢竟在他麽的認知裏,沒有人敢在皇宮中對一個公主出手。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看看公主的傷勢。”雖然喬漁剛剛的行為讓喬彬覺得這也是她該得的,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侄女。“趕快傳太醫。”


    經他這麽一說,奴才們終於接受了眼前的事實,李嬤嬤一把當先的奔到喬漁身邊,探了探鼻息,還有氣,看來隻是昏過去了,心裏鬆了口氣,看來那個出手可怕的人還是有點分寸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這麽多人看著,也確實是十一公主的錯,自己該提醒的該說的也都沒落下,這也確實是十一公主咎由自取。


    別說十一公主不是聖上最疼愛的公主,就算是,她今天冒犯了這群人,就算鬧到聖上那裏,也絕對討不到好的。


    “皇妹……”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剛剛邁上最後一節台階,就看到了這麽一副場景,略微一愣,就驚呼著飛奔到了已經昏過去的喬漁身旁,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流了下來。


    這人憐月認得,是剛剛和她一起的十公主喬玲。


    和憐月分開後,喬玲就一臉心事的和韓柳閆和沈葉梅兩隊人都分開了,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想著自己的心事,還沒理出一個頭緒時,便遠遠看到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往一個方向趕去。一眼就認出那是沒有換發髻的喬漁。


    她知道喬漁這般匆忙,肯定是有人去告訴她六叔和嶽小姐在一起,擔心喬漁會找憐月的麻煩,便也急忙追了上來。


    但她開始找地方是就圖清淨好想心事,便有些偏,在假山下看到了韓柳閆、沈葉梅等人,簡單的了解了點情況,上來後就看到了這麽一個場景。


    或許是她的哭聲起了作用,剛剛被撞暈的喬漁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喬漁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心中就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雖然她衝過去時沒有已經沒有了理智,但是她還是看到了喬秩危險的眼神,和正要上前阻攔的動作,隻是這些動作都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影阻止了,喬漁還記得那個恐怖的獠牙麵具,冰冷的眼神,就像是索命的惡鬼一般。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有那麽多人都護著她,她有什麽好,不就是一個世家的小姐,憑什麽,到底憑什麽。


    喬漁強撐著直起身子,眼睛漸漸的聚焦在憐月的身上,不甘、嫉妒、仇恨一係列的情感糾結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嘴無遮攔的罵道:“蕩婦!”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將剛剛恢複神智的喬漁差一點又打暈了過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動手的那人,是他,為什麽是他!


    “公主神誌不清,將她送回宮去。”


    還有這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這不應該是他,不應該是他,他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他應該嘴角噙笑,溫柔的問自己疼不疼,他應該慵懶的用雙驚豔的桃花眼將欺負自己的人嚇跑,還有此刻自己應該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被他送回去。


    為什麽這一切都變了,喬漁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夢,可是身上的疼痛又時刻提醒著他這都是事實。鐵一樣的事實,自己的六叔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不疼自己了。


    喬秩也沒想到,曾經那個除了有些纏人外還算不錯的侄女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絲毫沒有一點公主該有的矜持,看來這兩年關於她的那些事情也都不是道聽途說。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憐憫竟然會讓那個被人欺負獨自哭泣的小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喬秩的目光掃過正在細心的替喬漁整理發簪的喬玲,若是自己當時沒有出手,現在的十一公主或許柔弱一些,但是不會這麽猙獰。


    而憐月心中也對喬漁升起一絲同情,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若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喬漁,也不會鬧到這一步吧。


    “不是你的錯,就算你不招惹她,有喬秩這層關係在,她也會主動的招惹你。”


    剛剛升起的念頭,便被二哥從心底傳來的聲音碾滅,略微一想,確實是這樣,最開始可不就是這位公主先數落的自己。


    想通後,憐月心中的包袱便消失了,再次看向喬漁時,眼中已經沒有了一絲波瀾。好像這件事情和自己絲毫沒有關係一樣。


    夢初晨滿意的點點頭,而這時,暗冥才隱晦的對宇文淩汐(霄)使了一個眼神,宇文淩汐(霄)不情願的站出來,看著雙眼無神的喬漁,開口道:“讓開,讓我看看吧。”


    喬秩最後看了眼喬漁,畢竟是自己的侄女,側身讓在了一邊,“麻煩你了宇文。”


    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讓雙眼無神的喬漁眸子重新亮了起來,六叔還是關心我的,在意我的。


    有時候一個女人蠢時,就算子虛烏有的事情,她也能找出千百個不成立的理由,讓自己深信不疑。


    宇文淩汐(霄)從袖子中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撲在喬漁乖乖伸出的手腕上,手指這才搭了上去。隻是輕微的內傷,看來大哥還是很有分寸的。


    本來宇文淩汐(霄)可以直接拿出一顆血芝丸,這樣不出一刻,喬漁一定會再次活蹦亂跳,可是宇文淩汐(霄)覺得這種保命的藥丸用在喬漁身上就是暴殄天物,隻是拿出來了幾顆尋常療傷藥丸,遞給旁邊的李嬤嬤。


    “修養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冷冷的給了結論,宇文淩汐(霄)沒有一刻地停留,便轉身往亭內走去。


    “你的手帕。”喬玲柔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髒了,扔了吧。”


    憐月一下就被他的這句話逗的想要笑出聲來,絕實在是絕,倒是喬玲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潔白的帕子還被她舉在半空。


    李嬤嬤連忙將藥丸給喬漁喂下,接過庸常不知何時端出的水,喂著喬漁喝下。


    至始至終,喬漁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希冀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喬秩的身上。


    喬秩卻像從來沒有看到她的目光一樣,對著李嬤嬤吩咐道:“嬤嬤送她回去吧。”然後又轉身對著憐月道:“嶽小姐,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嶽小姐這個稱呼憐月還是第一次從喬秩嘴中聽到,一時還有些不適應,但聰慧的她想起下午從喬玲幾人嘴中聽到的喬秩和喬漁之間的事情,便明白了怎麽回事。他這是在向自己道歉。


    憐月一點都不覺得是他的錯,臉色很認真的道:“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月兒妹妹。”


    本來喬秩好像霜打一樣的桃花眼,再次微微翹起,輕輕的道:“月兒妹妹。”


    “對嘛!”憐月這才展顏歡笑,“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繼續賞景。”


    一句簡簡單單的“月兒妹妹”卻代表著一種認可,憐月隻允許她在意的人這麽叫自己。


    這點嶽家的人都知道,暗冥也知道,喬秩也從憐玉那裏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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