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2


    此時,憐月完全已經忘記了什麽叫客氣,什麽叫矜持,在香噴噴的烤魚麵前,這些都可以暫時被遺忘,不過還好她沒有遺忘向宇文淩汐說聲謝謝。


    憐月嘟著小嘴,對著嘴邊熱氣疼麵的烤魚吹著氣,美食近在眼前,但實在太熱了些,現在自己的模樣已經夠狼狽了,憐月可不想再在嘴唇上頂上一圈火泡。


    但是這一幕看在依舊在烤魚的宇文淩汐眼裏則是說不得的可愛,他第一次覺得以前經曆的煉獄般的日子也是值得的,最起碼,那段經曆讓自己學會了自力更生。


    如果,他也如憐月一般從小被嬌著寵著長大,落到現在的境地,兩人恐怕隻能對著湖望魚興歎,或者,即便兩人捕得到魚,估計烤出來的也是一堆焦炭。


    總之,宇文淩汐現在的心情空前的好。


    憐月這邊也不錯,剛剛下嘴咬下第一口,就差點咬到舌頭,實在太好吃了,沒有用任何調味料,卻沒有魚腥味和煙熏味,隻有滿滿的鮮香,讓人忍不住吃了第一口,就迫不及待的吃第二口,很快一條魚在憐月的攻擊下就隻剩一個魚頭外加一身魚骨。


    憐月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緊接著眼前就蹦出另外一條同樣金燦焦嫩魚香四溢的魚,憐月一下就將手裏的殘羹冷炙扔到一旁,替換上眼前的美味,剛要張嘴,這才想起旁邊旁邊的廚師,張著嘴抬頭一看,果然,人家還沒吃上一口。


    憐月戀戀不舍的看了眼手中的美味,心裏一橫,還是將它遞了回去,“那個,這條還是你先吃吧,我等下一條。”


    盡管麵具遮起了宇文淩汐臉上的笑容,但眼睛依然出賣了他的好心情,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隨手拿起架子上一條已經烤好的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聲音愉悅的衝著眼睛依舊時不時瞄著自己手中那條忍痛割愛遞出來的魚的憐月說道:“這條也好了,我吃這條就好。”


    憐月這才毫不客氣的喜滋滋的將魚再次放到嘴邊,心滿意足的啃起來。


    相較於她的狼吞虎咽,宇文淩汐的吃相就斯文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臉上麵具的原因。


    總之,當憐月將手中的第二條魚吃的隻剩一堆魚骨時,宇文淩汐這邊才吃了一半的樣子,憐月摸了摸已經有些微鼓的肚子,意猶未盡的盯著放在架子旁邊那條烤好的魚打了個飽嗝。


    這回就算想吃也吃不下了。於是,憐月便專心的打量起眼前依舊慢條斯理分解著眼前的那條可憐的魚。


    原諒憐月用分解這個詞,因為除了這個詞她想不到其他的詞可以來形容,宇文淩汐一手拿著插著魚的木棍,一手慢騰騰的撕下一塊魚肉,然後又慢騰騰的送到麵具下。


    說真的,要不是動作還夠賞心悅目,以憐月的性格,估計也會忍不住上前奪過魚直接塞到那人的嘴中。憐月按捺先心中的衝動,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麵具上。


    “那個,對暗冥,你為什麽要帶著麵具,這樣吃東西真的很不方便。”其實憐月是想看看他究竟長的是什麽樣子。


    宇文淩汐將嘴裏已經嚼碎的魚肉咽下,剛剛提起自己名字時他就發現憐月貌似並不知道自己是誰,“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什麽身份,凶手的身份?這個知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短短幾個時辰的相處,憐月早就將已經死絕的田家二房定義為了該死之人,那自然,眼前的人就是一個除暴安良,為民除害的好人,早就沒了剛開始的恐懼。


    “羅刹殿,暗冥。”


    “我知道你的名字叫暗冥啊,你不用再告訴我一遍,”緊接著憐月就瞪大了雙眼,恐懼的叫道:“什麽!你說什麽!你是……你是羅……羅刹殿的暗冥!”


    宇文淩汐看著她的恐懼,眼睛蒙上了一片墨色,放鬆的身子也有些僵硬,終於想起他是誰了嗎,宇文淩汐點點頭,算是默認。


    憐月心裏的恐懼就像春日裏的野草,瘋狂的生根發芽節節拔高,就算他都承認了,憐月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離自己幾步之遙安靜的坐在那裏,救了自己的命,還好心的烤魚的黑衣男子就是自己無數次在嶽家和隱宗那裏聽到的那個殺人狂魔。


    羅刹殿,八大勢力中唯一一個以刺殺為主的黑暗勢力,傳言,他們手中握著一張黑名單一張紅名單,隻要你付的起足夠的酬勞,這個勢力可以幫你刺殺除紅名單上的任何人,但若你要除去的人剛好在他們的黑名單上,那麽你很幸運,不需要你付一個銅板,羅刹殿便會幫你除去這個人,所以整個霓裳帝國的人都在祈禱自己的名字實在那張紅名單上,而千萬不要出現在那張黑名單上。


    依舊是傳言,羅刹殿總人數並不過百人。但就是這樣,他依舊能穩居八大勢力之一而沒有吞並,自然是有其可怕的地方。


    暗冥,羅刹殿第一百三十七任殿主,生性嗜殺,是黑夜的王者,所有經手的任務無一失手。在他的世界裏隻存在兩種人,一種是將死之人,另外一種就是死人。


    暗冥每次出現都必然以麵具遮麵,據說,見過他真容的隻有死人。


    而現在就有一個人一邊斯文的吃著魚一邊告訴憐月他就是這個暗冥,縱使憐月的心髒再強大,但這個信息還是將她炸的七葷八素。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危在旦夕,而就在剛剛她還想要看看這個自稱暗冥的人麵具下到底長著一張什麽樣的臉。


    憐月甚至懷疑,自己在他眼中到底屬於兩類人中的哪一類。


    “你確定你是那個暗冥而不是其他的暗冥!”憐月依舊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在她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宇文淩汐再次點了點頭。


    憐月頓時有種拔腿想跑的衝動,如果她現在腿不軟的話。


    宇文淩汐自然也聽過外界對自己的這些描述,雖然憐月已經盡力將自己的恐懼隱藏起來,但作為一個職業殺手,再細微的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我很可怕嗎?”


    他著低沉嘶啞的聲音現在聽在憐月耳中就向催命的音符,憐月急忙的擺著手,口是心非的辯解著:“沒……沒……不可怕……不可怕!”


    但聲音中夾帶的顫抖讓她自己都不相信,怕!怎麽不怕!簡直快要怕死了!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宇文淩汐心裏有些受傷,放下手中吃了一大半的魚,起身向旁邊的樹林走去。


    憐月看著他走遠,一直怦怦跳的心才漸漸找回原有的節拍,然後漸漸滋生了一種愧疚的情緒,細想之下,自己接觸到的暗冥貌似沒有傳言說的那麽可怕。


    那自己剛剛的表現,是不是傷到了他,那是不是應該去道個歉。


    憐月一邊懊惱一邊卻實在提不起勇氣,暗冥這個名字給她帶來的衝擊力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消化的,尤其是現在夜色將近,而他們卻還沒有找到出路,也沒等到救援的人,那就意味著她今晚要和這個傳言可怕的暗冥相處一晚上,和一個徹頭徹尾的殺手共處一晚,這實在是一件非人的挑戰。


    雖然,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這個人是可信的,但憐月還是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很快,宇文淩汐便拖著著一堆幹透的樹枝回到了火邊,放下後,便轉身再次走向樹林。


    憐月抱著雙膝就這樣看著她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越看越覺得這個人不像壞人,如果真的如傳言那般的話,憐月想自己早就是個死人了。


    可如今,她還活著,而且這條命還是他救的,而且還需要依賴著這個男人才能飽腹。


    況且憐月覺得,如果自己一直表現的這麽害怕的話,說不定真的將他惹惱了,拿自己的小命一定就沒了。


    憐月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當時娘親讓自己挑選武功時,自己怎麽就頭腦發熱學了那一套,到現在自己一身內力隻能借助特質的銀針才能發揮出來,唉……人果然是不能貪心,當時隻看到了這套武功最後的強大,卻忽視了過程的緩慢。


    如今,自食惡果了吧,銀針一離手,自己就像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廢人一樣,小命也得小心翼翼的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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