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街處,尤氏布店。


    “封大娘、春桃姐,今日生意可好?”


    賈環這日得閑,心下便念起尤三姐來,遂踱步至此。


    甫一至一樓,恰遇香菱之母封氏與其丫頭春桃。


    二人見賈環,忙殷勤招呼。


    封氏如今攜丫鬟春桃,幫襯尤三姐料理鋪子。


    “托三爺的福,一切都好,三姐兒正在樓上候著您呢。”


    賈環微微頷首,於二人那別有深意之笑容中拾階而上。


    樓上,早聞得動靜的尤三姐,恰似餓虎撲食般衝向賈環。


    那嬌豔紅唇,在賈環麵龐肆意亂親,毫無章法。


    “三姐兒,冷靜啊,我還是個孩子。”


    賈環被推得連連後退,終倒於榻上。


    瞧著撲在身上的尤三姐,賈環慌忙求饒。


    尤三姐卻不為所動,美眸流轉間,盡顯俏皮與霸道。


    “哼,你還當自己是孩子?在我這裏可不行。”


    言罷,又在賈環臉上輕啄不停。


    賈環攬住她那如蛇般靈動的腰肢,笑道:“一頓飽與頓頓飽,三姐兒擇哪一個?”


    尤三姐微微一怔,複狠狠深吻賈環一口,方從其身上下來,倚在他肩頭,聲如慵懶嫵媚的小貓。


    “今日怎得空閑來此?莫不是與你屋中那群丫頭膩歪夠了,來我這兒換換口味?”


    賈環實難招架她這虎狼之詞,輕捏她那嬌豔麵龐,笑道:“說反了,我是與你膩歪夠了才會去尋她們。”


    尤三姐輕咬賈環之手,嗔道:“少來撩撥我,真上了頭你又跑了。”


    賈環悻悻一笑,嘴硬道:“待過個幾年,有你好受的。”


    尤三姐反客為主,將他抱於懷中,嗔道:“遠水難解近渴,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就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被你這小屁孩騙了。等你長大,黃花菜都涼了。”


    賈環略有不滿,輕咬她一口,言語含糊不清。


    “也就三五年光景,快得很。你若怕我丟下你跑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發個毒誓。”


    尤三姐氣惱,雙手伸進賈環發間亂揉一通,嗔道:“我尤三姐也是要臉的人,豈能由你這般輕許誓言。你且記著,若日後負了我,我定不饒你。莫說三五年,便是三五十年,我也等得,隻盼你莫讓我空等一場。哼,你這小冤家,真真叫人又愛又恨。”


    賈環見她真動了氣,忙從她懷中一路拱至麵前,眼巴巴望著她。


    “三姐兒莫氣,我怎會負你。昨兒我夢到咱倆吵架,你竟拔劍自刎……可把我嚇壞了,衣衫都全濕透了,今日實在放心不下才來瞧瞧。”


    尤三姐頗感無語,捧住賈環之臉,以額輕撞他幾下,嬌嗔道:“你就不能想我些好的?”


    賈環亦覺不好意思,被她捏住臉,說話愈發含糊不清。


    “憋縮話,吻我。”


    尤三姐聽了這話,心中一軟,依言吻上。


    她也認命了,被這臭小子拿捏得死死的。


    一吻方罷,尤三姐聲音愈顯溫柔。


    “我也不指望你能明媒正娶,若能如璉二爺對我二姐那般,給我一個安穩去處便好。我知你在這府中亦有諸多難處,我尤三姐並非貪慕虛榮之人,隻盼你心中有我,莫負了我這番情意。”


    賈環聽了,心中滿是感動,與她十指緊扣,尷尬道:“我與璉二哥不同,家中無母老虎,將來是要接你回家的。”


    尤三姐聽了這話,來了興致,手托下巴,側躺麵對賈環。


    敞開的衣襟下露出一片如雪肌膚,更添幾分魅惑。


    “你那嫂子真那般嚇人?”


    這話讓賈環著實難答,王熙鳳對她其實不差,可尤二姐與王熙鳳日後必有一場爭鬥。


    “璉二嫂平日為人尚可,然狠起來亦是不擇手段。若她請二姐回府之時,你可勸著點二姐。”


    尤三姐微微皺起眉頭,說出的話石破天驚。


    “可是二姐如今已有身孕,總不能一直待在外麵吧?”


    賈環吃了一驚:“那更要待在外麵了,那府裏並非好去處。府裏姨娘,除了我娘,生下孩子後沒一個能活長久的,還是待外麵快活。”


    賈環說得認真,尤三姐便點點頭記下了。


    見賈環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看,故意挺了挺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小色鬼,看夠了沒有?”


    賈環笑嘻嘻撲過去,他不光要看,還要仔細研究研究。


    ……


    ……


    “三爺,夫人做了一雙新鞋,麻煩您捎給我家小姐。”


    賈環自樓上下來,春桃忙將一雙精致繡鞋遞上。


    賈環接過鞋,心中怪異之感頓生。


    香菱如今給他當丫鬟,春桃又給香菱當丫鬟。


    賈環回到梨香院,將鞋子遞給香菱,香菱自是歡喜不已。


    “爺,聽平兒姐姐說大姐病了,大夫診脈說是見喜了。你昨兒還抱過大姐呢,問你有沒有事。”


    賈環聽得打了一個哆嗦,大姐說的是巧姐兒,此時劉姥姥尚未給取此名,故如今皆喊大姐。


    見喜了那便是得了天花,這玩意兒可是會傳染且能死人的啊,賈環頓覺渾身不適。


    離香菱遠遠的,焦急的喊道:“香菱啊,你快去給我請個太醫來,我感覺我要死了。”


    賈環這話讓眾人皆嚇壞了,忙去請太醫前來診脈,結果隻是虛驚一場。


    ……


    賈環那邊虛驚一場,元春這邊可就慘了。


    得知皇後賞賜趙姨娘後,元春便寫信讓王夫人將趙姨娘所有消息告知於她。


    待看到賈祥瑞竟是賈環時,元春隻覺天都塌了。


    皇後未經陛下準許,斷不敢幹預大臣家事。


    如此推斷,王夫人必死無疑!


    元春若將此事告知王夫人,那便是對皇帝不忠。


    可若眼睜睜看著母親去死,那便是不孝。


    陷入兩難之境的元春隻能渾渾噩噩,度日如年。


    唯一破局之法在賈環身上,然想起王夫人省親之時的愚蠢行徑,元春便頭疼得厲害,隻能盼賈環大人有大量了。


    好不容易熬到元宵節,元春命太監送燈謎給眾人猜,想著借此機會重重賞賜賈環,與他修繕關係。


    豈料太監回來後稟道:“環三爺今日病了,並未參與猜燈謎。”


    元春聽後,“哇”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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