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裴青山還暗自神傷呢,那邊向晚晚拿著冰糖葫蘆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小河、小雨,你們在臥房待著幹嘛呢?我給你帶的冰糖葫蘆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可喂雞了!”


    剛才搬東西什麽好吃的也沒看見,裴青河和裴青雨已經默認,向晚晚早上說給他們買冰糖葫蘆隻是隨便說說。


    沒想到她沒說謊,居然真給他們帶了好吃的。


    直勾勾的看著向晚晚手裏的冰糖葫蘆,裴青雨眼神亮晶晶:“這就是冰糖葫蘆嗎?看起來好好吃…”


    裴青河雖然欣喜但麵上卻不顯,隻是在心裏默默尖叫:“壞女人沒騙人,真的帶好吃的回來了!冰糖葫蘆原來長這樣!”


    時刻不忘畫餅,


    “對啊這就是冰糖葫蘆,你們在家好好聽話照顧好你大哥,以後去鎮上我還給你們買。”說罷,向晚晚將冰糖葫蘆塞到兩小隻手裏。


    村裏的玩伴有好吃的都喜歡拿出來顯擺,自己有冰糖葫蘆吃了,裴青河和裴青雨怎麽能不出去和村裏的玩伴炫耀一番?


    征求過向晚晚和裴青山的首肯,拿著冰糖葫蘆,兩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跑出去炫耀去了。


    孩子們出去了。


    臥房裏隻剩裴青山和向晚晚,像變魔術一般,向晚晚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冰糖葫蘆遞給裴青山。


    “喏,買多了一根,給你吃吧,你要不要?”


    還給自己也準備一份嗎?這種被人惦念的感覺,讓裴青山心間有暖意緩緩流淌。


    這些日子他早看出來了,向晚晚其實不壞,反而最是嘴硬心軟。


    雖然她說話不中聽,可這些日子卻是實打實的對他的弟弟妹妹好,沒摻半點虛假。


    想來這個冰糖葫蘆多半是她特意買給自己吃的,卻要硬生生說成是多出來的一份。


    “我也有份嗎…那你吃過沒有?”不習慣這麽溫情,裴青山說話間有些別扭。


    “我吃過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小河小雨有的,你也得有,拿著吧。”


    向晚晚把冰糖葫蘆強勢的塞到裴青山手裏,讓他攥著。


    拉扯間,女人的略帶薄繭指腹不小心擦過裴青山的手指,摩挲之中帶來溫暖又酥麻的觸感。


    長這麽大,從沒和女子有過這種肢體接觸,裴青山的耳根倏地一下就紅了。


    看向晚晚對一切仿若無察,似乎想多的隻有自己,裴青山為自己感到不恥。


    怕向晚晚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他隻好垂著頭默不作聲。


    向晚晚確實沒發覺有什麽不對,給了東西就準備出去,“你吃吧,買來的東西還沒安置好,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沒等裴青山回話,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看著向晚晚灑脫離開的背影,裴青山心頭一團亂麻。


    不知向晚晚最近為何對他這麽好?想他的同窗曾說,若有一女子對你好,並且不貪圖回報,那他一定是對你有意。


    他們已經成婚不說,看向晚晚的態度也不像對自己有意的。


    他不懂,難道他身上還有什麽值得別人的貪圖的東西嗎?


    *


    從裴青山的臥房出來,向晚晚先把身上的銀票放到隱蔽的位置,接著又將米麵分成幾份藏起來放好。


    今日她坐著牛車回來,雖然有意識的避開了大家上工回來的時間,但保不齊有漏網之魚看到。


    裴青山身體不便,家裏除了她還有兩個娃,總之能打的一個沒有。


    保不齊有心懷不軌的人來偷盜,把東西分開放總是好的。


    放了米麵和銀票,割了一些要煮排骨和肉放好,剩餘的則是放入井裏保鮮。


    眼看快晌午了,向晚晚把米飯和排骨燉上,中午再炒個辣椒炒大腸,就齊活了。


    還沒拿出大腸清洗,院子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李花和裴傳祖。


    *


    李花在田裏拔完草,背著鋤頭,大汗淋漓的往家趕。


    她兒子裴傳祖休假在家,她還要趕回去給他做飯吃呢。


    不料,還沒回家就聽到村裏有人議論紛紛。說是看到向晚晚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甚至還是用牛車載回來的。


    這一聽可把李花氣壞了,用牛車載的,這的買了多少東西啊?真是敗家。


    趕緊湊上前,扒拉說話的人:


    “他們那個條件,哪裏還有錢買東西,肯定是你們看錯了!”


    一看是李花來了,那人眼神一亮,她最喜歡看李花吃癟了。


    “沒看錯,就是青山的媳婦兒,買了可多東西了,米麵都不少呢。你是他二嬸,他們有沒有錢你不知道?”


    “說到底還是青山厲害,這孩子若不是遇到天災必定是有大造化的。”有人搭腔。


    那人眼藏笑意,“是啊,青山那小子這樣了還能養家糊口,李花啊,你們裴家屬青山最了不得了,他厲害你這個做嬸嬸的麵子上也有光。”


    說完還故意撇了撇嘴,好整以暇的看向李花,等著她破防。


    麵上有光?裴青山又不是她的兒子,他過得如何和她有什麽關係?侄子再厲害都和她李花沒關係。


    她巴不得裴青山落魄呢,這樣更能襯托出她兒子的厲害。


    說到底李花還是裴青山的嬸嬸。


    別人誇裴青山,他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不開心。


    村裏藏不住八卦,哪怕她今天有一句話表現出來不開心,隻怕明天村裏其他人的唾沫可能都要把她給淹沒了。


    顧及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李花咬牙切齒,將不甘咽下去,擠出一個假笑:


    “嗯,青山是不得了。他癱瘓的這幾年了,我這個做嬸嬸的也著急。”


    “我和他二叔把青山當自己兒子看待,這三年我們一家也是盡心盡力的幫他。他斷了腿,我們私底下也沒少奔波。


    “不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能出的力不多。如今要是他過得好,也不枉費我和他二叔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李花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抹淚,不知道實情的人隻怕真會被她騙了,真以為她像說的那樣,對裴青山一家有這麽好。


    隻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裴青山二叔一家什麽嘴臉,他們同一個村的人還能不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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