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樣的煉獄場景後,三人已無插科打諢的心思,全然正經起來,正想找人問問具體的情況,可誰知,所有的百姓一看到席玉的臉,便開始對他三拜九叩。


    「神君在上,神君功德無量!」


    這實在太過詭異了,凡人侍奉神明,然而卻被設置成了天然不能記得神明的具體長相,他們連製作神像也隻能依稀做個輪廓。


    他們怎麽可能,能認出席玉的長相。


    事出反常必有妖,三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有人在冒充席玉,以那些妙齡少女的血肉做補料。


    這哪是什麽神,這明明是魔的用法。


    席玉打量著那些村民的眼睛,發現他們全都中了魔族的攝魂咒。


    這種咒語惡毒異常,除了施咒者外,縱使是法力高強的修仙之人,也毫無解決之法。若是強行用法力喚醒,這些村民必死無疑。


    情況異常棘手,好在他們認席玉這張臉。


    「為什麽要獻祭那麽多少女,讓他們成婚?」席玉抓住一名看上去像是領頭人的村民問道。


    「神君,這都是我們對你的心意啊,你向來清心寡欲,可你要是不能選到合適的人成婚誕下子嗣,那你百年之後,誰來庇佑我們整個村莊的人。」


    那村民滔滔不絕地繼續說著,「為了我們子孫後代的福澤,現在做再多犧牲都是值得的,我們會一直給你獻上妙齡少女,直到你挑到滿意為止。」


    向來冷靜的席玉,臉上開始出現裂縫,眉頭緊皺著,是罕見的有些憤怒。


    陸羨淵和葉維風也氣憤不已,感情這魔頭打著席玉的名號,借了他從前在凡間積累下的名聲,想下這麽一個噱頭,讓村民不斷供上妙齡少女,供他吸血恢復功力。


    實在太可恨了,更可恨的是,他們還不能強行破解這道攝魂符。


    再這麽下去,還不知要有多少無辜少女失去性命,氣氛越來越低沉,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愁眉莫展。


    「我倒是有個辦法。」葉維風思索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


    席玉和陸羨淵紛紛看向他,隻聽葉維風接著分析道,「既然他們害怕的是你不成婚,無法繼續保佑他們子孫輩福澤,你若不如成個親給他們看,這樣他們便會停下給你挑選少女成婚的行為了。」


    其實葉維風提出這個建議,第一當然是為了解決此事,畢竟他身為仙人,保護百姓是責任,也是義務。


    那第二嘛,則是存了他自己的私心,那次在南陽草屋,他和席玉的成婚儀式並不算完全完成,被他那突然的醒悟打斷,要計較起來,他們也並不算真正的夫妻。


    並且成婚的地點如此簡陋,喜服和布置也倉促不已,更何況甚至沒有一人來喝他們的喜酒。


    對於葉維風來說,終歸是有遺憾的,所以他想借這次機會,與席玉再次成一次婚。


    席玉思索了一會兒,倒覺著這算是個可行的方法,既然那魔頭借了他的身份,他倒不如用這個身份,讓這些村民停下惡行。


    見席玉一副很明顯被說動的模樣,陸羨淵忽然慌了,當時席玉與葉維風成婚,陸羨淵阻撓不得,難不成還要自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再成一次婚!


    他絕不同意!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席玉點點頭,「那就如你所言,我成一次婚,至於與我成婚的人選……」


    葉維風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席玉,和我吧,反正我們已經拜過一次堂,知道流程怎麽走了,也有經驗可依照了。」


    葉維風的眼中充滿期待,而陸羨淵的眼中則充滿失落,憤怒和不甘心。


    直到下一秒,席玉口中發出聖旨,「不必,讓陸羨淵來吧,反正是一次假婚禮,盡快完成任務趕去秘境要緊。」


    陸羨淵……陸羨淵已經說不出話了,臉上像是被人拿著錢砸了那般快樂,居然有這種好事,並且真的落到了他頭上。


    他從來不敢肖想的事,如今真的要變成現實了,席玉要和他成婚?


    盡管知道做不得數,可一想到能穿著紅色的婚服拜天地,說不定還能喝交杯酒,陸羨淵便樂得收不住牙齒。


    真是老天有眼啊,月老,我謝謝你了!


    席玉做的決定,任何人都改變不得,葉維風看了看欣喜不已的陸羨淵,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他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聽到他們一直以來最為尊崇的神明,魔魂鎮的保護神席玉終於找到良人要結婚了,眾村民都欣喜不已。


    其實他們也不願日日獻出女兒與神明成婚,隻是為了安寧和福澤,他們別無選擇,但現在好了,神明找到了意中人,他們不必再自相殘害了。


    ……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說,她們現在是在做任務打副本,即使辦婚禮也是為了任務,應該一切從簡,差不多敷衍了事就行。


    然而陸羨淵不是正常人,他每天認認真真地準備婚禮,仿佛是真的打算和席玉成親似地。


    並且因為席玉是二婚,他還是初婚,他便事事都要比南陽那場婚禮要好,讓席玉關於婚禮的記憶被覆蓋。


    從此一想到新婚,便想到他陸,一想到妻子,也想到他。


    「席玉,你們當初在南陽,婚服是金絲的還是用的銀線?喜被秀得是龍鳳還是鴛鴦?」陸羨淵一直在席玉耳旁念。


    念得席玉頭都大了,「這麽久遠的事,誰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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