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需要我,而且我告訴他們你是我戀人,」景繁也挺頭疼,揉著額角分析,「所以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話音剛落,一道不大不小的「咕嚕」聲打破了嚴峻的氣氛。


    「……還是挺危險的,回頭要餓死了。」景繁忍不住笑了出來。


    曲由白捂著「發言」的肚子,解釋:「他們的行為跟實驗室那次很像,我怕送來的食物裏還有藥,沒敢吃。」


    沒敢吃是對的,因為景繁也沒敢吃。


    不過他權衡了一番,最後還是向守在門外的人要了餐食。


    為了不在逃跑前餓死,他們必須得補充點食物。


    除了不讓他擅自走動,其他要求倒是一一滿足,很快食物就送了上來。


    這兩天被壓得喘不上氣,眼下景繁幹脆放開了吃,準備借藥物好好睡一覺。


    他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捋思路。


    現在最要緊的是把係統喚醒,但要喚醒係統,首先得出去找到那個屏蔽裝置。


    怎麽擺脫監視自由行動是個問題。


    「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行穿著白大褂的人。」曲由白也在思考對策,他突然想起被押過來時看到的那些人。


    景繁咬著雞腿,聞言一頓。


    他盯著虛空愣了幾秒,最後視線從麵前的食物上一掃而過,突然有了主意。


    和猜的差不多,飯菜裏確實下了藥,兩人吃完後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清醒後,景繁又故技重施點了一大堆食物。


    包括一杯牛油果奶昔。


    他神色凝重地盯著麵前綠油油的飲品,看得曲由白有些不安:「學長,你想做什麽?」


    「我對牛油果過敏,」景繁端起杯子,壓低聲音解釋,「待會兒你幫我叫醫生,我要借身衣服。」


    曲由白很聰明,立馬領悟了他的計劃。


    因為擔心待會兒會無力行動,這次兩人都沒敢吃東西。


    下肚的那杯東西反應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景繁就渾身發燙,從背後開始起了一片紅疹。


    在他的示意下,曲由白衝出房門。


    他抓著門外人的衣袖,語氣焦急:「我哥他好像生病了,快叫醫生。」


    看守的男人走近看了一眼,就見景繁縮在被子裏,手臂和脖子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紅點。


    男人皺了皺眉,按著耳朵上的麥,向對麵說明了情況。


    那邊也很幹脆,派了隨船的醫務人員上來查看。


    在等醫生過來的期間,兩人又商量了待會怎麽配合。


    「不能直接弄暈,到時候還需要他幫忙把門口的人支開。」景繁抓撓著自己的脖子,對曲由白叮囑。


    沒過多久,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形纖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對方果然和他們想得一樣「全副武裝」: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


    這些都是景繁需要的東西。


    那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走進了圈套中,背個醫藥箱走到床邊。


    他例行公事地掀開被子的一角,查看病人的症狀,但等看清床上人的臉時,眼底卻閃過一絲詫異。


    景繁並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異色,隻是默默收緊了被子裏的手。


    他飛快瞥了一眼躲在男人身後的曲由白,動手的信號在交匯的目光中傳遞出去。


    那人的手還伸在半空中,景繁找準時機立刻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防備不足下,直接被拖倒在床上。


    曲由白當即沖了過來,他的手裏抓著一塊布條,精準地從身後勒住了醫生的嘴。


    兩人配合著將他壓在床上,然而這人比他們想得更加專業。


    被反鉗的手臂擰出了不可思議的角度,飛快掙脫了他們的束縛,他轉身掐住離他更近的曲由白的脖子。


    門外有專人看守,隻要叫一聲就會有人進來,但三人中竟無人弄出動靜。


    景繁咬著牙,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一沉。


    他估算錯誤了,沒想到來的這個人身手這麽好,既然製不住,那就隻能打暈。


    飛快做出決定,景繁抓著對方的手臂,握緊的拳頭暗中蓄上了力。


    然而沒等擊中對方,就聽那人突然壓低聲音,詫異地叫了一聲:「小白?」


    霎時間,景繁和曲由白同時瞪大了眼睛。


    那人為了閃避揮來的拳頭,鬆開了掐住曲由白的手,及時後仰。


    帶著十足力道的拳頭堪堪擦著髮絲落空。


    纏鬥的三人瞬間散開。


    「……」


    景繁喘著粗氣,曲由白則捂著脖子輕咳,他們警惕地盯著麵前的人,一時間無人動作。


    直到對方將口罩摘下,兩人才滿臉驚訝地齊齊發問:「怎麽是你?」


    「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艘船上?」樊卓同樣驚訝,他跌坐在床上,擦了擦額頭的汗,壓低聲音問。


    「你,你不是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了嗎?」曲由白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見到對方。


    兩人上一次見麵還是四五個月前,當時樊卓說自己要去外市治病,臨走前把小黑託付給他照顧。


    曲由白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但景繁知道。


    「是明越讓你來的?」他沒有遮遮掩掩,直接道破了對方和明越的關係。


    景繁本來猜想是明越派他來解救曲由白的,不過看樊卓吃驚的樣子,他大概率並不是為了救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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