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漸沉看著那雙迷離的眸子在他的挑逗下緩緩合上,眼底的興奮與欲望驟然加深。


    他輕笑一聲,一手攬住勁瘦的腰身,另一隻手則穩穩托住了不斷後仰的腦袋。


    一改誘哄般的輕淺啄吻,靈巧的舌頭帶著不可反抗的力量,徑直頂開了半開的唇瓣,粗暴地長驅直入,不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和空間。


    一瞬間,好不容易平復的呼吸再次被奪走,來不及咽下的涎液差點嗆到自己,抓在背後的手不由得收緊,景繁難耐地哼了幾聲。


    但是他示弱般的呻/吟聲卻沒有再得到對方的憐惜。


    解漸沉不斷吮吸啃咬著柔軟的唇舌,理智也在其間被一點一點吞噬。


    有限的口腔內,兩隻舌頭糾纏不清。


    濕潤的唇瓣重重研磨在一起,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快速風幹,又很快被溢出的津液打濕。


    路燈邊的那隻小飛蟲還在鍥而不捨地追逐光芒,慌亂又迷茫地一次次撞擊著燈壁。


    景繁混沌的意識裏,隻覺得自己仿佛坐在了一艘飄搖的小船上。


    海上的風浪輕易就能將他吞噬,他隻能急切又惶恐地抓緊了手中唯一的支撐。


    絞緊的手掌下還纏繞著幾縷長發,解漸沉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身下人無措的神情,眼底更沉了幾分。


    他合上雙眼,再次加深了這個綿長的吻。


    緊緊貼在一起的胸腔下是沉重的鼓動,但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如此急促。


    這恍若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深吻,終究還是讓初次接觸的人招架不住。


    景繁抓住對方披散的長髮,拚命後仰,即使快要把自己的腰彎成了一輪弦月,依舊擺脫不掉對方的圍追堵截。


    酒後脆弱的神經在此刻崩盤,虛軟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發顫,喉間壓抑不住的哭腔逸出。


    「唔。」


    在這夾雜著痛苦和歡愉的呻/吟聲中,解漸沉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緩緩退開了一些,給了對方暫時喘息的機會。


    但是下一刻,他的手又緩緩移到了景繁懸空的後頸,掐著那處軟肉輕輕揉捏。


    像是在安撫。


    沒等那粗重的喘息平穩,濕潤的舌頭再次撬開了緊閉的牙關。


    沾著水汽的眼睫細細顫抖,盈滿的淚珠無處安放,隻能沿著眼角滑出。


    景繁抗拒著對方的再次掠奪,掙紮間,口腔裏就多了一股血腥味。


    解漸沉輕蹙著眉,但舌尖的刺痛和口腔裏的血腥味非但沒有阻止他的肆意妄為,反倒讓他更加興奮。


    身邊的路燈忽然電壓不穩閃了一下,那隻小飛蟲在追尋著返程的歸途中徹底迷失了自我,一頭栽入了旁邊的蛛網上,幾番掙紮後失去了所有力氣。


    就在景繁在醉意中懷疑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嘴巴裏的那個強盜卻突然退了出去。


    「哎喲我去,這小破公園還有人打野戰。」


    「你別說了,回頭被聽見了,快走快走。」


    接著就是一陣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解漸沉把人壓在自己懷裏,轉頭聽著那兩個路人自認為很小聲的吐槽,濡濕的唇瓣抿了起來。


    「唔唔。」懷裏人突然哼唧了兩聲。


    他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拉開,看著對方紅腫的嘴巴,用指尖輕輕按了按,眼底的渴求沒有減弱半分。


    「回家。」他眼神暗了下來,將明顯還沒醒酒的人拉了起來。


    隻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激吻的人腿軟到完全站不住。


    解漸沉扶著搖搖晃晃的人,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一個用力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他一手托著柔軟屁股,一手環住窄瘦的腰,以一個樹懶抱的姿勢把景繁牢牢鎖在自己懷裏。


    景繁也乖巧地自覺環住了他的脖子,因缺氧而發紅的臉頰搭在寬實的肩膀上。


    他側著臉,盯著路燈邊已經被蜘蛛層層裹住的小飛蟲,眨了眨眼睛。


    解漸沉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托穩後就打算帶他離開。


    但還沒走出幾步,衣袖就被抓住扯了兩下。


    「怎麽了?」他的腳步一頓。


    景繁的視線已經從無力逃脫的小飛蟲身上落到了地上:「我的小狗呢,把它帶上。」


    解漸沉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他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塊,有一瞬間的失聲。


    「……回去幫你買好嗎?」


    然而醉酒的傢夥的倔強勁卻起來了。


    他揪住解漸沉背後的衣服,將服帖垂順的外套揪得變了形:「我就要這個,把它,把它帶回家吧,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alpha第一次有些無所適從。


    「求求你啦。」見他沉默不說話,景繁收緊了手臂。


    解漸沉偏了偏頭,耳根被對方的氣流撩撥得發癢,他嘆了口氣,語氣無奈:「不許撒嬌。」


    帶著人返回原地,在草坪上徒手挖了五分鍾,終於將那個「可憐的流浪狗」挖出來。


    重新踏上返程,景繁依舊像個樹懶一樣被抱在懷裏。


    而兩人的中間還夾了個冰冷生硬的大石塊。


    景繁的大腿和肚子都被石塊磨得不舒服,但是他看起來倒是很滿足。


    回去的路上,解漸沉抱著一人一「狗」走得很慢。


    路途被拉長,景繁窩在溫暖的懷裏,眨巴著眼睛。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又開始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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