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漸沉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櫃子,看著不得章法快把自己蜷成一團的人,伸手將人撈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溫度讓畏冷的人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主動往熱源中心拱了拱。


    然而可能是標記的過程對於沒有腺體的beta來說確實過於痛苦,即使昏睡過去,景繁還是止不住地小聲呻/吟。


    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哼哼唧唧個不停的人,解漸沉突然無奈地笑了,伸手將他眼睫上掛著的淚珠拭去。


    泛著紅暈的臉蛋觸手冰涼,纖長的手指在景繁的臉側蹭了蹭,又沿著下頜線滑到了微微張開的唇瓣間。


    被玩弄了許久的雙唇比平日裏顏色深了不少,隻不過沒有平日裏水潤。


    指尖抵在幹燥的唇瓣上按了按,直到懷裏人不適地蹙起了眉,解漸沉才鬆開了手,拿起了一邊的水杯。


    杯子裏的水早就涼了,但是安靜昏睡的人卻接受良好。


    解漸沉扶著人的肩膀,將杯子抵在他的唇邊,浸在水中的唇瓣輕輕蠕動著,很快杯子裏的水就少了大半。


    最後一口來不及吞咽,從嘴角漏了一些出來,流到了下巴。


    補充過水分後的唇又恢復了以往的瑩潤,解漸沉盯著亮晶晶的唇瓣眼神有些暗,拇指也不由自主撫了上去。


    看著唇瓣在自己的按壓下漸漸泛白,alpha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身體前傾下壓,頸側的髮絲垂落在了熟睡之人的臉上,艷紅的嘴巴近在咫尺,就在他打算繼續下去時,睡夢中的人卻突然嚶嚀了一聲。


    解漸沉的動作停了下來,盯著景繁微微顫抖的睫毛,許久後,他垂下了眼睛,將眼底的欲望與情動盡數斂去。


    最後隻是在濕潤的唇角邊一觸即分。


    第二天一早,景繁是被鬧鍾聲吵醒的,他艱難地伸出胳膊將叫魂的鈴聲關閉。


    在再次陷入沉睡前,他突然醒了神,暮然睜開眼睛。


    盯著房頂有些熟悉的吊燈,他眨了眨眼睛,慢了好幾拍才意識到,這是解漸沉家的客房。


    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景繁直接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但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後頸的傷口,他勾著腰緩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麵貼著紗布,看來是對方幫他處理過了。


    想到昨晚那煎熬的幾個小時,景繁就頭皮發麻,當時真的懷疑解漸沉是要吃了他。


    昨晚是怎麽失去意識的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隻記得對方壓著他,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又一口。


    期間他因為對方的信息素喘不上氣,推拒了很久,解漸沉也隻是暫時停了一會兒。


    然而標記的行為停是停了,嘴是一點沒閑著,逮著他又親又咬,還死死桎梏著他,不允許他反抗。


    沒想著提供這方麵服務的景繁簡直叫天天不應,叫係統係統不靈。


    他的意識其實很早就開始模糊了,但擔心解漸沉會把控不住欲望把他給上了,一直強撐著不敢暈。


    隻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撐住。


    想到這,他又後知後覺想起來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連拖鞋都顧不上穿,景繁直接光著腳跳下床,跑進了衛生間。


    對著那麵巨大的鏡子照了半天,最後發現除了脖子上的痕跡最重,也就背後有些紅痕,身上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異樣。


    至少可以確定,貞潔是保住了。


    「他是狗吧?」景繁看著自己鎖骨上的牙印忍不住罵道,「下次買點骨頭回來給他磨牙得了。」


    「他這算不算職場性騷擾,能給補償點精神損失費嗎?」把身上不知何時換上的棉質睡衣給重新穿上,景繁有些忿忿。


    除了生氣自己被咬了那麽多口,他的表現都過於平靜和自然,連繫統都不免有些驚訝。


    正常情況下,和同為男性的上司纏綿一夜,不該是這個反應吧。


    景繁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震驚了一個無感情的人工智慧,磨磨蹭蹭洗漱完就出了房間。


    他又餓了,得出來覓個食。


    客廳裏靜悄悄的,半個人影都沒看到,路過解漸沉的房門口時,發現他的房門還是關著的。


    景繁以為他還沒醒,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還沒想好怎麽麵對這個「猥褻」了自己一晚上的老闆。


    溜進廚房裏,從滿滿當當的冰箱裏翻出了半袋麵包,他拆開拿了兩片出來,還不斷安慰自己,就當是昨晚解漸沉的嫖/資好了。


    他叼著麵包,接了杯水來到了客廳。


    坐上沙發前,就發現昨晚看到的那堆東西還在原處,他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拿起那把鑰匙看了看。


    但是光禿禿的一把鑰匙上什麽都沒有,看不出來是用在哪裏的。


    就在他打算放回去時,腦子裏突然閃現了解漸沉昨晚的話。


    景繁眨巴了兩下眼睛,突然生出了一個猜測。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他拿著鑰匙來到了客房前,將鑰匙插了進去。


    扭動鑰匙,隨著「哢嚓」一聲,門鎖真的被轉動了。


    「……」


    景繁緩緩轉頭,看向了身後那個正對著自己房門的沙發,忍不住抖了抖。


    所以解漸沉昨晚就是拿著他房門的鑰匙,坐在了那個沙發上給自己注射了四針抑製劑?


    自己現在還是完璧之身,還真得感謝對方的手下留情。


    就在他感到後怕時,旁邊的一個房間門突然被推開,景繁一直腹誹著的主人公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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