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大廳外的走廊,粗略地打量了一圈大廳裏的人,視線從站在人群中的解漸沉身上一掃而過,對方還在忙著談生意。


    【原軌跡他服務於五樓的酒會。】係統根據新劇情內容概括回答。


    五樓?但他們現在的酒會是在六樓。


    以曲由白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沒事主動往樓上跑,那按照原劇情發展,應該是明越下的樓。


    【明越被潑酒是在五樓的陽台嗎?】他需要確定事件發生的地點。


    【是的,明越原本打算去六樓的陽台,但是當時六樓的陽台有人。】


    景繁站在樓梯口,將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他原本打算先去樓下找到曲由白,但是根據係統的說明,這次事件的中心似乎是明越。


    那就應該先要確保他的劇情發展符合原軌跡。


    所以,他現在需要去確認一下六樓的陽台有人,或者製造有人的情況。


    好在這個宴會廳隻有一個朝南的大陽台,景繁看了一眼解漸沉的方向,偷偷繞了段路,避開對方的視線來到了陽台。


    但是他原本以為至少會有一個人按照劇情占據了陽台的位置,誰知這偌大空曠的陽台居然空無一人。


    景繁有了不好的預感,這第一步就沒能對上,後麵的劇情不得天崩?


    不過晚間的涼風倒是吹得人很舒服,他扒著陽台的護欄,深吸了一口氣,思考著怎麽在明越來之前引個人過來。


    然而這酒會現場的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大佬,分分鍾就談個千萬的單子。


    誰會沒事跟他來這個連燈都沒有的陽台餵蚊子。


    不過話說這種天氣怎麽會有蚊子?景繁撓著脖子上的疙瘩有些納悶,難道abo世界裏連蚊子都進化了?


    就出來這一會功夫,脖子後麵就多了好幾個包,他一邊熟練地掐著十字,一邊轉頭看了眼忙碌的大廳。


    如果待會真的沒有人來,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他自己占據這個地方,但是這樣的話他就沒辦法提前下去找曲由白了。


    就在他盯著漆黑的夜幕苦惱時,身後傳來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景繁撓著脖子的手一僵,以為是原著裏來占據陽台的人出場了。


    他欣喜地轉身,準備把陽台讓出來,誰知一抬頭看到的就是朝著這邊走來的解漸沉,以及他胳膊上挽著的一位嬌小女性。


    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更快地動了起來。


    隻不過不是趕緊離開,而是躲了起來。


    陽台唯一的障礙物是牆角放著的一盆一人多高的綠植,景繁就躲在這枝繁葉茂的綠植後,惱火地揪著上麵一片快要枯萎的葉子。


    【……淦!】他為什麽要躲?直接出去不就好了。


    反正身體的主人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明白自己下意識躲避的行為,但是躲都躲了,解漸沉也已經站到了陽台門口,現在就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這個角落完全背著大廳的光,如果不是靠近了看,估計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還躲了個人。


    就在景繁努力縮著身體時,解漸沉已經來到了陽台上,同樣跟過來的還有他剛剛匆匆一瞥的女孩。


    他躲在綠植後麵偷偷觀察著這個陌生人,看容貌和裝扮,大概率是哪位高管家的寶貝女兒。


    小公主長相清純可愛,聲音也很甜美,她扯著解漸沉的胳膊晃了晃:「漸沉哥哥,你為什麽要來這裏,陪我出去玩不好嗎?」


    解漸沉盯著遠處隱隱綽綽的樹影,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聲音冷酷得不行:「自己去玩。」


    女孩明顯不滿意他的回答,有些抱怨:「不要,說好了要陪我的。」


    解漸沉淺嘆了口氣,垂著眼睛瞥了一眼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片刻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個方盒子。


    女孩瞪著眼睛,看著他從盒子裏取出了一根細細的煙含進了嘴裏。


    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她立馬伸手要去阻攔,不過alpha的體型過於高大,她抓了個空。


    隻聽「哢噠」一聲,在昏暗的空間裏亮起了一點星火,接著一股獨特的煙味在風中逸散。


    「?」景繁也瞪大了眼睛,剛剛解漸沉取煙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不是不喜歡煙味嗎?搞了半天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女孩立馬捂著鼻子,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啊!你一定是故意的,我都說了好多遍我聞不了煙味,我要去和我姐姐告狀,虧我還穿了好看的衣服,哼,討厭死了!」


    被嫌棄加威脅了一番的解漸沉卻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他餘光掃了一眼陽台那個黑漆漆的角落,緩緩呼出一口白色的煙。


    敢對解漸沉說「討厭」的人,景繁還是第一次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受不了一點委屈,氣呼呼地提著裙擺離開了陽台。


    走之前,她還踢了一腳地上的圓形廢棄物,那東西飛快滾動,撞到了某人藏身的花盆上,清脆的一聲把躲在後麵的人嚇了一跳。


    【好直男,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解漸沉的這番操作看得景繁這個母胎單身人士都皺起了眉。


    那個女孩離開後,解漸沉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煙也沒有繼續吸,隻是把它夾在了指尖。


    手隨意地搭在陽台欄杆上,徐徐的煙氣隨著微風彌散,他垂著眼皮,百無聊賴地盯著手中的煙在風中明明暗暗。


    景繁躲在角落裏,被飄來的煙氣熏得眼睛難受,他悄悄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明越下樓見到曲由白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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