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範永鬥派了兩個最得力的下屬,把彪馬上人送上了返回藏地的行程。


    臨行前,範永鬥給彪馬上人送了一份小“土特產”。


    起初彪馬上人是拒絕的,後來範永鬥打開盒子後,彪馬上人就欣然接納了。


    畢竟,作為一個有信仰的喇嘛,怎麽能拒絕的了,一個純金的佛像呢!


    尤其是......純金的......


    彪馬上人收下土特產之後,對範永鬥的態度更加友善,親手送了兩顆神秘的藏藥給他。


    看著彪馬上人的車隊走遠,範永鬥把兩顆藏藥貼身放好。


    聽說藏地的上人親手製作的藏藥,都有神奇的效果,比如範永鬥拿到的這兩顆,聽名字就很厲害“藏秘排油大補丸”!


    嘖嘖嘖,範永鬥趁著四下無人悄悄打開舔了舔,雖然有股子腥氣,可範永鬥依然覺得神清氣爽,午飯都多吃了二兩。


    當天下午,範永鬥就開始著手實施他們的囤積計劃。


    為了能辦好這件事,哈基米特意留下了自己的副手,隻有一隻耳朵的阿基庫都統。


    大木主嘉措喇嘛也留了下來。


    範永鬥覺得這才是應該的,畢竟這麽大的計劃,如果彪馬上人和莊親王連個人都沒留下來,那才反常。


    為了能給彪馬上人和莊親王留個好印象,範永鬥親自坐莊。


    果然,範永鬥的做法,讓大木主嘉措喇嘛,對他很是滿意。


    “範居士,你可知,為何上師和莊王爺,要拉你入局,賜給你這場機緣?”


    把玩著範永鬥送的一串真金打造的佛珠,大木主嘉措喇嘛神態更加和善。


    範永鬥即使心中有所揣測,自然也是不敢說道明處,隻能陪著笑臉道:“還請大木主上人示下!”


    大木主嘉措喇嘛連連擺手:“叫我大木主嘉措即可!”


    “上師曾經說過。囤積居奇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可真正落到實處,方方麵麵需要算計的地方太多。”


    “無論是王爺,還是我們上師,雖說麾下不是沒有精通生意之道的,但想做成這件事,肯定需要本地的地頭蛇參與進來.....”


    “之前幾日,哈基米都統帶了幾個人給上師見過,上師都很不滿意......”


    “一直到範居士你,上師覺得懂事故,知進退,很不錯!”


    範永鬥沒想到彪馬上人對自己的評價這麽高,心裏頓時一陣激動:“以後還請大木主上人多替小的美言幾句,小的定會為上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大木主嘉措笑著擺擺手:“行了!該說的話我說到了,下麵就看你如何辦事了!”


    範永鬥鄭重的點頭道:“上人放心,下麵,就看我的了!”


    ......


    第二天晚上。


    因為天氣不好,向晚時飄起了雪花,汾州知府早早的結束了公務,就回到了後宅。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雪花越來越大,汾州知府一時興起,帶著兩個侍妾弄了個銅鍋,在臥房裏溫上兩壺黃酒,把上好的新鮮羊肉切的薄薄的,在銅鍋子的沸水裏隻是一涮,就這麽蘸上專門從河南府采買的芝麻醬,那叫一個舒坦。


    汾州知府吃的正高興,忽然臥房的門被敲響了。


    他頓時就把臉一沉:“誰?”


    “老爺!是我!小的有急事稟報!”


    汾州知府一愣,他聽出了自己師爺的聲音。


    可是懷裏新娶得侍妾隻是輕輕的撒了個嬌,汾州知府立刻變了一副笑臉在對方臉上香了香,才抬頭沉聲道:“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


    “老爺,事態緊急,著實需要今晚當麵稟報與您!”


    師爺也知道,自己這麽做肯定會被罵,可是和他需要稟告的事一比較,師爺倒是寧願被罵了。


    汾州知府頓時就覺得火氣很大,站起身來猛地拽開房門:“說了明日商量,你聽不懂嗎?”


    師爺見他開了門,根本不管他說什麽,緊走一步靠到他旁邊低聲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小的剛才收到消息,河東和長蘆兩處鹽場停產了!”


    “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市麵上有人在大肆收購糧食!”


    “什麽?”


    汾州知府頓時就是瞪圓了雙眼,本來微微有些酒意,也隨著驚出的一身冷汗帶走了。


    “消息可準確?”


    “大人放心,千真萬確!”


    師爺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親自核實過消息的真假,沉著臉對汾州知府說道。


    汾州知府這下子什麽心思也沒有了,邁步就朝著前院的公事房走去。


    師爺跟在身後,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知府的腳步。


    到了公事房,汾州知府坐定後,立刻開口說道:“你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得有任何隱瞞!”


    “是!”


    原來,今天下午,衙門裏負責燒飯的差役去街上買鹽,結果卻看見各家官營的鹽鋪子都掛著售罄的標誌。


    差役沒辦法,就去找販賣私鹽的販子。


    誰知道就連最相熟的私鹽販子都說,自己也沒有餘量了。


    不得已,衙門裏的差役就找到了師爺。


    雖說最後師爺找到了範永鬥的親信,的確拿到了一點鹽。


    可是這件事卻讓師爺心裏升起了疑慮,背著範永鬥找到了他的親信,才打探到兩個鹽場年初就因為賊人損毀,短時間都沒辦法出鹽了。


    至於有人收購糧食,這倒不是師爺今日發現的。


    而是前幾日,師爺就聽說汾州府裏有人在收糧食,一斤糧食不論米麥,甚至是蕎麥,都在市價的基礎上多出兩文錢。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漲幅。


    雖說山西向來並不是產量之地,如今又是兵荒馬亂之年,可糧價算不上很高。


    以當年新上市的上等好麥子來說,一石小麥的價格不過銀錢1兩2分6厘。


    劃起來一斤新麥子的價格,也不過十二三文錢。


    現在有人按照一斤多給兩文錢的價格收購,甚至是不論米麥、新舊,相當於漲幅達到了接近百分之二十。


    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師爺並沒有多想。


    可是今天下午聽到鹽場停產,鹽價飆升的時候,師爺頓時就是一個激靈:不好!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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