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彪馬上人的這句話,範永鬥徹底放下心來。


    範永鬥立刻開始對著彪馬上人表忠心:“上人放心!”


    “這次送上人入藏地,小的親自跟車,保證......”


    “不用勞煩你親自護送......”彪馬上人忽然開口打斷了範永鬥的話。


    “在京城的時候,貴人已經派了足夠多的兵馬,我們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你隻需要派一兩個得力的人手,在我們前方引導即可!”


    “若是在藏地傳出去,大賴子喇嘛活佛的人,還需要外人護送,我們還怎麽保護自己的子民.......”


    彪馬上人的話裏,微微有些不滿。


    範永鬥頓時就醒悟過來,自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他原本就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這下恨不得把頭塞進褲襠裏。


    “是小可思慮不周!還請上人多多原諒!”


    “小可明白了,回去後立刻挑選兩個信得過的老家人,到上人府上來......”


    “他們自來仰慕藏地佛法,是自願投身到上人身邊服侍上人的.....”


    範永鬥隻覺得自己一身的冷汗。


    剛剛一時得意忘形,竟然沒有想到這一茬。


    彪馬上人那是大賴子活佛的侍從官,在藏地那是有裏有麵的上層人。


    自己這個事兒辦的,得把麵子讓彪馬上人得了,裏子也得讓他得了。


    說白了,就是又當又立,既要還要......


    不管是從前的韃子貴人,還是眼前這位彪馬上人,都是這種嘴上說的偉光正,背地裏全要吃的一幹二淨的!


    過去,就是靠著會給韃子貴人當狗,能給韃子貴人當好狗,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這幾年好日子過慣了,範永鬥慢慢的開始把自己當人了,這種巴結貴人的功力果然下降了。


    他想通了這個環節,隻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生怕就這麽惱了對方。


    好在彪馬上人聽完範永鬥的話,滿意的笑了笑:“嗬嗬!”


    “你倒是聰明!”


    “行了,你下去吧,這件事你辦的我很滿意!”


    “既是如此,那就賞一樁機緣與你,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了!”


    範永鬥心中長出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髒終於又落了回去。


    “是!”


    “上人您歇著,小的告退!”


    範永鬥連頭都不敢抬,繼續弓著腰低著頭,屁股撅的高高的,一步一步退到了門口,直到退出門外,房門關上,他才站直了身子,長出一口氣。


    雖然在屋裏他裝足了孫子,可他並不覺得是件丟人的事情。


    想要人前顯赫,怎麽可能人後不受罪?


    把剛才見麵的場景在腦子裏反複又過了幾遍,沒有找出自己和對方的什麽紕漏,範永鬥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不過,對於彪馬上人口裏說的機緣,他也有些好奇。


    彪馬上人那是大賴子喇嘛的侍從官,到了如今他這個地步,能讓他說一句機緣的東西,肯定非同一般。


    範永鬥有些期待,卻又不知道該找誰去問。


    正在此時,房門再次打開,一個穿著普通藏地僧袍的僧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對著範永鬥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道:“範居士,請隨我來!”


    說完,也不等範永鬥回話,徑自朝著前廳走去。


    範永鬥趕緊跟上,一路上琢磨了幾個話題想搭話,對方卻始終隻是微笑,什麽也不接口。


    最後範永鬥一咬牙,掏出一遝子銀票遞了過去。


    年輕喇嘛看著銀票,有些疑惑的望了望範永鬥道:“範居士為何給我這些?”


    “我跟在上師身邊研習佛法,用不著這個的!”


    範永鬥頓時就是臉色一紅,心中感慨:“原先自己遇到的不少喇嘛,銀票也是收的,這個彪馬上人身邊的喇嘛竟然連這個也不收,果然是的得道......”


    年輕喇嘛笑了笑,繼續說道:“畢竟!範居士的銀票在我們藏地,是用不了的,還是折現換成金子吧!銀子太重了不好帶!”


    噗.....


    範永鬥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心裏剛剛升起的敬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奶奶的!”


    “竟然更黑!”


    “不要銀票竟然是想要金子!”


    “我尼瑪.....”


    不管心裏怎麽吐槽,範永鬥可不敢得罪彪馬上人身邊這個年輕喇嘛。


    他趕緊賠著笑臉道:“上師見諒!小可出門沒有準備金子,實在是考慮不周!”


    “不過這汾州府城裏,也有小可的票號,下午小可一定把金子送來,就是不知怎麽才能見到上師......”


    年輕喇嘛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最遲後天就會動身返程,你讓你的人把金子帶著,悄悄給我就行!”


    範永鬥連連點頭應下:“一定一定!不過還想請教上師尊號,到時候好交給上師......”


    年輕喇嘛雙手合十,笑著道:“好說好說,大木主嘉措就是我!”


    “好的,大木主上人,小可記下來了......”


    範永鬥趕緊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記了下來,隻是心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大木主?大母豬?這他娘的喇嘛是怎麽起名字的,也不覺得別扭......”


    年輕喇嘛看著範永鬥臉上的表情,表麵上笑容不變,心裏也在暗暗罵娘:“他奶奶的,憑什麽那廝就能叫彪馬上人,老子就得叫大木主.....下次見到.....一定要說道說道!”


    有了這層關係,兩人言語間自然活絡起來。


    說說笑笑間,兩人走到了前院的偏廳門口。


    黃馬褂都統看見大木主嘉措,下意識的弓腰行禮。


    範永鬥心裏鄙夷:切!這韃子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堂堂二品都統,竟然對著一個小喇嘛行禮。


    這會兒他倒是忘了,幾分鍾之前他自己還給這個小喇嘛允諾了不少金子呢!


    三人進了偏廳,把屋裏的韃子士兵趕了出去,麵對麵分開坐了下來。


    大木主嘉措開門見山的對著黃馬褂都統說道:“哈基米都統!”


    “彪馬上人有吩咐!”


    “你那件事,帶著範居士一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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