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德萊給買裏木又留下了一百支m1加蘭德步槍,配套的幾十萬發子彈。


    兩挺捷克式輕機槍和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對應的子彈和更換用的槍管和配件也留足了。


    至於傷藥,華德萊沒有授人以魚,而是授人以漁,留下了兩個經過培訓的衛生員。


    蓋州的山山水水裏,想必草藥也有不少,一定足夠救治這些反韃子的韃子戰士了。


    最後,華德萊還給買裏木留下了一個十五人的教官小隊,專門培訓他們的戰術動作和槍械使用。


    當然了,按照華夏人民軍的傳統,這十五人的教官小隊裏,當然也配備了兩個思想堅定、傳授能力強的“人民會”政委!


    畢竟,蓋州遊擊隊也是華夏人民軍編製內的隊伍了嘛!


    告別了依依不舍的買裏木,華德萊帶著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海城。


    這裏,同樣有一支翹首以盼的反韃子隊伍。


    不過,他們比買裏木的隊伍幸運一些,當地的青龍分組一開始就找到了他們,早早的就和應天取得了聯係。


    華德萊如法炮製的留下了裝備和人員,告別了熱情的海城根據地人民,重新揚帆起航,朝著這次北上的第一個戰場進發。


    ......


    薊鎮。


    瓦德西帶著一眾都統,神情恭敬的站在下方。


    庫德宜倒是一如既往的坐沒坐相,幾乎是半躺著坐在中間的帥椅上。


    “......你們又來催!......”


    庫德宜一臉的不耐煩:“......之前在山海關就是催催催,催個不停!”


    “.....如今到了薊鎮,還是每天催我出兵!”


    “我說你們就不能換個事兒來煩我?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瓦德西神情複雜的看著上麵的庫德宜,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如果說還是在山海關時,瓦德西這一幫老將對庫德宜,心底裏的確是不太瞧得起。


    所以當初在山海關,城牆倒塌之後,瓦德西帶著眾人,根本就沒考慮到庫德宜的意見,直接就衝出城和屯奇的人馬展開了作戰。


    可是後來趕到的庫德宜,隻是一個衝鋒就斬殺了對麵主帥富綬。


    而且,僅僅帶著三千人馬,就殺了個回馬槍,直接衝進瓦德西和屯奇總共將近四萬人相互衝殺的戰陣。


    衝陣的時機、位置恰到好處,隻是一個來回,就直接衝散了屯奇的人馬。


    最後,庫德宜更是帶著親衛,親手斬殺了屯奇。


    這份戰績和勇猛,一下子就讓瓦德西這幫子老人,無話可說了。


    至於後麵拿下薊鎮和永平,倒沒費多少工夫,都是對麵主將直接投降的。


    原本以為庫德宜在山海關的表現是藏拙。


    可到了薊鎮,庫德宜舊態複萌,每天就是和歌伎混在一起,從來也不理政務。


    對麵的科爾沁部也不主動進攻,雙方陷入了詭異的對峙狀態。


    下麵的都統們等來等去,就是等不來出戰的命令。


    所以,一起慫恿著瓦德西,來催促庫德宜出兵。


    等庫德宜嘚不嘚不終於吐槽完了,瓦德西斟酌了一下語句,還是開口道:“大帥!”


    “大家夥是覺得,京師就在眼前......”


    “城下的科爾沁部,到底有幾斤幾兩大家都是知道的......”


    “漢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大家也是想趁著士氣正旺,不如主動出擊拚一下子,如果能打進京城,那也是......”


    庫德宜直接氣笑了:“瓦德西,你腦子壞了還是我腦子壞了?”


    “你覺得,就我們這兩萬多兵馬,能打進京師?”


    “你信不信,隻要咱們打到了京師城下,四麵八方勤王的軍隊,能多到把咱們堆死.....”


    站在下麵的一個都統有些不服氣,小聲嘟囔道:“那些督撫都是牆頭草,到現在都沒勤王,肯定是看誰能贏,咱們要是真打到了京師,說不定都是來幫咱們的......”


    庫德宜坐在帥位上,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勃然大怒:“誰!是誰說的!給老子站出來!”


    “你這麽能說,不如你來做主帥!”


    “是漢子的給老子滾出來!”


    可惜的是,不管庫德宜怎麽罵,甚至挨個抓著領子狂噴,都沒人承認是自己說的。


    最後庫德宜累的氣喘籲籲,氣急敗壞的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一群白眼狼,我爹養了你們,你們竟然敢不聽我的,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走!”


    說完,庫德宜直接奪門而出,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半晌之後,瓦德西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說道:“行了!大帥的戰績,當日在山海關你們也看見了!”


    “說不定大帥另有打算,你們就不要妄自揣測了!”


    “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回去都爛肚子裏,都散了吧!”


    眾人互相看看,都是歎口氣各自離去。


    瓦德西最後離開時,站在門口神情迷茫的看著後院,那裏又傳來了陣陣絲竹聲。


    “少主啊少主,你到底是漢人說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


    想了半天,始終是不得要領,瓦德西搖搖頭悵然若失的離開了。


    後院。


    庫德宜半躺在一個歌女的懷裏,一口酒一口葡萄,吃的不亦樂乎。


    “他娘的!”


    “這樣多好!”


    “非要出去打什麽鬼仗!”


    “上次他娘的,嚇死老子了!”


    “要不是你厲害,替老子殺了富綬和屯奇,讓老子砍最後一刀,說不定老子上次就癱在山海關了!”


    庫德宜說著話,推開了身邊的歌姬,把一旁站著的親衛拖了過來。


    “來!烏代庫!坐我旁邊!”


    “以後,隻要有老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湯喝!”


    “喝!”


    庫德宜抓起一個酒盞,塞到了這個叫烏代庫的親衛手裏,和對方狠狠碰了一下酒盞,一仰脖直接把酒灌了下去。


    烏代庫也不推脫,同樣一飲而盡。


    “哈哈哈!好!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庫德宜興奮了起來,直接從桌子上跳到了屋子中間,和一群歌姬越跳越近。


    這一刻,他的本性暴露無遺,哪裏有一點勇猛的樣子。


    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至於幫助他名動天下的烏代庫,依舊坐在旁邊,眼神盯著庫德宜,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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