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近南被抓起來,完全是偶然。


    本來,他替陳昊招兵買馬被發現,經過眾人的求情,鄭襲隻不過是把他軟禁住了。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陳近南無意中發現,鄭襲竟然和韃子在媾和。


    當然,如果陳近南知道鄭經也在和韃子媾和,可能反應就不會這麽強烈了。


    但是對鄭經的行為一無所知的陳近南,一時衝動直接找上了鄭襲。


    他細數了韃子的種種惡行,不願意台灣也落入韃子手中,苦口婆心的勸阻鄭襲。


    這就純純是傻了。


    毫無意外,陳近南就這麽被抓了,囚禁在來了王府地牢。


    “鄭襲!狗漢奸!”


    “你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


    “陳軍長,一定會為我報仇雪恨的!”


    “老子先去陰曹地府等著你!”


    “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到了地府,我們天地會十萬弟兄,大明萬千百姓,都饒不了你......”


    陳近南雖然肉體被摧殘,可是一身錚錚鐵骨!


    無所畏懼!


    “好好好!”


    鄭襲被氣得七竅生煙,連說三個好。


    本來過來教訓陳近南,就是為了釋放自己。


    沒想到,竟然再次被成功激起了怒火。


    “本來還想留著你,再玩兒一段時間再弄死你!”


    “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子就成全你!”


    “來人啊!”


    “準備全套大刑伺候!”


    “今天老子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挖他的心肝下酒,看他是不是還這麽嘴硬!”


    鄭襲的雙眼血紅,冒著殘忍的凶光,死死的盯著陳近南。


    陳近南卻是無所畏懼,輕蔑的看著鄭襲。


    他的心中毫無波瀾,隻是稍稍有些遺憾。


    此生,在陳昊軍長麾下效力的時間太短了。


    如果有來生,希望還是生在華夏,有機會在陳昊軍長麾下效力......


    啪!


    啪啪!


    啪啪啪!


    一條條沾著鹽水和辣椒水的鞭子,開始瘋狂的抽打著陳近南......


    幾塊烙鐵,正在火爐上加熱,不知道下一秒什麽時候,就會烙在陳近南的身上......


    陳近南卻是毫無畏懼,絲毫沒有發出一聲哀嚎,隻是瘋狂的大笑......


    鄭襲聽著陳近南的大笑越發的心煩意燥,覺得整間牢房,都開始在大笑聲中震動。


    他惡狠狠地盯著陳近南,正打算吩咐手下,加重力度。


    大管家忽然從外麵闖了進來。


    “王爺!大事不好了!”


    “有一大群打著錦衣衛第一軍旗號的隊伍,正在攻城!”


    “還有很多那種自己能跑的金屬盒子,不斷的發炮......”


    陳近南精神一震,止住了笑聲。


    錦衣衛第一軍?


    會移動的金屬盒子?


    他記得錦衣衛中好像管這種盒子叫“坦克”,還有“裝甲車”......


    再仔細傾聽,果然隱約能聽到輕微的爆炸聲。


    要知道,這可是在地牢,能傳到這裏說明爆炸聲已經非常大了。


    是錦衣衛第一軍!


    一定是錦衣衛第一軍!


    陳昊說過的,錦衣衛第一軍不拋棄不放棄!


    他沒騙我!


    他沒騙我!


    陳近南心神激蕩,嘴角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此刻鄭襲哪裏還顧得上他,急匆匆的跟著大管家走出了地牢,直奔城頭。


    這裏原本是紅毛鬼子建造的城池。


    國姓爺鄭成功攻占之後,又重新進行了修繕。


    整座城池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便是紅衣大炮、佛郎機炮輪番轟炸,都不一定能撼動。


    鄭襲登上城頭,趴在城牆垛子後麵,舉目望去。


    攻城的隊伍似乎有兩支。


    一支身穿花花綠綠的製服,樣式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


    這群怪人的確都是跟在一些巨大的金屬盒子後麵。


    他們打著“錦衣衛第一軍第一師 101裝甲混成旅”和“錦衣衛第一軍第一師 102裝甲混成旅”的旗號,行動間很有章法。


    另外一撥人,穿著的則是和鄭家軍一樣的服飾。


    手裏拿著的,多半是刀槍劍戟。


    鄭襲仔細辨認,勃然大怒。


    “混蛋!”


    “外麵是怎麽守的?”


    “還有黃昭那個廢物!不是去進攻鄭經的嗎?怎麽被鄭經的人都打回到這裏了?”


    蕭拱辰也急匆匆趕了過來。


    他趴在鄭襲旁邊,神情凝重的觀察了半天,開口道:“王爺!恐怕黃昭凶多吉少了!”


    “您看,那邊不是鄭經本人麽!”


    順著蕭拱辰指著的方向,鄭襲果然在一輛大金屬盒子上,看見了鄭經。


    此刻,鄭經正操作著一柄奇怪的東西,像是巨大的火銃,瘋狂的朝著自己這邊射擊。


    噗噗噗......


    噗噗噗......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鄭經手裏的車載機槍,打在了鄭襲麵前的城牆上。


    飛濺起來的石塊,直接在鄭襲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啊!......”


    “護駕!護駕!”


    鄭襲的慘叫,還有大管家慌亂的喊叫,在城頭上響起。


    “啊!”


    又是一聲慘叫,大管家直接被蕭拱辰打了一個大比兜。


    “不想死就給老子住嘴!”


    蕭拱辰滿臉凶悍。


    他一巴掌打斷了大管家的喊叫。


    隨後,轉過身對著鄭襲鄭重的說道:“王爺!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咱們抓緊時間從後門突圍,臣在海邊還有一艘船,隻要趕到海邊,出海之後無論去哪裏,都有活路,留下來絕沒有勝算......”


    鄭襲一愣。


    他也是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臉上的傷口到並不太在意。


    隻是蕭拱辰的建議,讓他拿不定主意。


    “蕭將軍,敵人未必能攻破城牆吧......”


    開戰到現在,坦克也有開炮,卻並沒有轟塌城牆。


    這座城池的城牆,確實很結實,短時間輕型坦克的主炮,的確無法轟破城牆。


    蕭拱辰心中一怒。


    自己真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竟然輔佐這麽個貨色。


    先不說城裏沒有多少心腹兵力。


    大多數的人,都是和鄭經暗通款曲的。


    就說敵人這些金屬盒子。


    蕭拱辰的眼力還是很毒的。


    雖然這些金屬盒子的炮彈,一發打不破城牆。


    可是放眼望去,外麵這種金屬盒子何止十輛百輛。


    一旦對方擊中火力,再堅固的城牆,能堅持多久?


    更可怕的是,這種金屬盒子還是能跑的!


    蕭拱辰不敢想象,一旦敵人直接轟擊城門,從城門直接開進城......


    誰能擋得住!


    誰能擋得住!


    他可是親眼看見,城牆上裝備的紅衣大炮,一炮擊中金屬盒子,對方隻是晃了晃,完全沒有損傷。


    “罷了罷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蕭拱辰歎口氣,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放棄鄭襲了。


    “哼!你就留在此地等死吧!我逃出去無論去韃子那裏,還是去其他城池,說不定另有機緣!莫欺老年窮!也該我蕭某人發達了!”


    想到這裏,蕭拱辰心裏竟然火熱起來。


    他不再等待,直接開口對著鄭襲道:


    “王爺說的有道理!是微臣怯戰了!”


    “王爺且留在此地鎮守!微臣這就去組織兵力,速速增援城頭!”


    蕭拱辰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對著鄭襲畢恭畢敬的說道。


    自從接了這個王位,鄭襲還是第一次看見蕭拱辰這麽卑躬屈膝,心裏倍兒爽。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得意,故意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蕭將軍速去速回,這裏還需要你主持大局!”


    蕭拱辰也不廢話,領命後轉身就走。


    再留在這裏,恐怕就走不掉了。


    城下。


    進攻的隊伍稍稍後撤了一些。


    並不是被打退的。


    而是重炮襲擊,即將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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