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說話從來都是認真的,說淨身那就必須淨身。


    在周禮安與周母的謾罵求饒聲中,周禮安的那玩意被拿去喂狗了,既然清沫用不上,就不必留著徒增煩惱了。


    周府的老太君,各個院子裏的人,自然都收到了消息,但那又如何,誰敢動手?


    之前那是原主樂意,現在清沫可不樂意了,別說周家的人,那些下人又有幾個敢動的,一個不好就是全族消消樂,誰的命不是命呢?


    周家老太君,隻得派人去請尚書大人回府,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睛裏盡是滄桑。


    對於之前九公主嫁進來的處境,她自然都清楚,她也知道周家人對於九公主怠慢了,不過她並沒有管,那九公主心甘情願,隻能說明她孫子調教的好。


    如今這沒腦子的公主,怕是得了什麽高人指點,一下就翻臉無情了,這尚書府的天,怕是要變了。


    歎了一口氣,周老太君喃喃道:“哎!老了老了啊,管不了那麽多,隻求周家能度過此劫。”


    要不都說人老成精呢,這老太君倒是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可惜了,她之前若好好管教下周家人,清沫也不是非較真不可。


    現在嘛,嗬,皇家公主不可辱。


    其實也不對,無論清沫是什麽身份,端看她心情,而她最喜歡的就是抄家滅族,這是網友們說的。


    嘻嘻,不會噠不會噠,她可是個柔弱可欺的公主呢。


    很快尚書大人便匆匆趕回府中,臉色陰沉得可怕,路上自然也聽人說了事情緣由,回府就直奔清沫院中而來。


    寶珠進來稟告,是否讓尚書大人進來,清沫慢悠悠躺到床榻休息,不急,累了,等她眯一會再說。


    尚書大人在院外,等了許久也不見回複,深知九公主這是故意刁難他,心中越發惱怒。


    也暗暗責怪周禮安不爭氣,竟然還沒完全拿捏住這個公主,這個廢物,既然沒徹底征服,這個時候納什麽妾,還有大夫人那個蠢貨,平日裏若是對華陽好點,何至於此。


    周尚書心裏把周禮安母子罵了個遍,就是沒有反思一下自己。


    他應當比誰都清楚公主的分量,即使是陛下最不得寵的公主,那也容不得,他們做臣子的欺辱。


    但他還是放縱了,周家對原主的刁難,也是一步步在試探原主的底線。


    畢竟天天在朝堂上受氣,在陛下麵前卑躬屈膝,如今一個公主在他們家伏小做低,這怎麽能讓人心裏不暗爽呢?


    等到天色漸黑,終於,清沫懶洋洋起身了,讓寶珠去傳膳,順便讓尚書大人進來。


    估計尚書大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吧?要知道,周禮安母子不僅身上有傷,更是現在還在院中跪著呢。


    尚書大人進屋後,隻見清沫慢悠悠地在用膳,盡管心中惱怒她對自己的無禮,麵上卻還是未表現出分毫。


    尚書大人深吸一口氣,行禮之後說道:“殿下今日之舉是否太過殘忍?犬子縱然有錯,殿下如此行事,難道不怕皇上怪罪下來,微臣雖然人微言輕,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清沫輕輕放下碗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殘忍?尚書大人,本宮嫁入周家發生的種種,不用我一一跟你說明吧?這個暫且不提,我倒不知本朝規定,駙馬何時可以納妾了?駙馬對本宮動手,你們把皇家的臉麵又放在了何處?尚書大人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還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


    周尚書冷汗連連,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傳到陛下耳中,後果不堪設想,九公主如今這般,這是要秋後算賬啊。


    尚書大人一時語塞。清沫接著說:“本宮如今隻是略施懲戒,你該慶幸本宮還留著駙馬的性命,就是不知此事若是父皇知曉,究竟是怪你?還是怪我?”


    尚書大人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跪下道:“微臣知罪,是小人家教不嚴,讓犬子與內人怠慢了殿下,還請殿下開恩,如今殿下與犬子也算夫妻一體,還望殿下大局為重。”


    清沫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開恩?可以啊,本宮明日便會搬回公主府住,至於這兩年,尚書府用掉本宮的嫁妝,我希望尚書大人能雙倍奉還,否則,嗬...“


    周尚書大人內心掙紮,沒想到曾經任人拿捏的公主,如今如此這般強勢,也不知之前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如今幡然醒悟。


    無論如何,他深知如果反抗,清沫真有可能讓周家覆滅。


    最後,尚書大人咬咬牙,恭敬地說道:“微臣謹遵殿下吩咐。”


    清沫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下去吧,記住,你是臣,就該懂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尚書大人猶豫了一下開口:“殿下,那內人與犬子,可否讓臣帶回去,殿下放心,我定會好好訓斥禮安,他今後定會以殿下馬首是鞍。”


    清沫揮揮手讓他退下,收拾他們還不是信手拈來,慢慢玩吧。


    周尚書退了出去,隻是臉色在轉身的瞬間就陰沉無比,今日之辱,來日他必定雙倍奉還。


    讓下人把周夫人母子攙扶回去,得知周禮安被淨身,周尚書氣得怒拍桌子,喊道:“毒婦,毒婦,欺人太甚,欺我周家無人,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一旁的周老太君也是臉色陰沉,不過她這把年紀了,知道此時不宜衝動。


    她勸道:“兒啊,莫要意氣用事,那九公主是陛下的女兒,這事又是禮安有錯在先,鬧到陛下麵前,也沒有我們好果子吃,咱們隻能暫避鋒芒,以待來日。”


    周尚書冷哼一聲,“母親,難道就這樣算了?我堂堂尚書府,怎能咽下這口氣?”


    “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周老太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先按她說的做,把嫁妝加倍奉還,讓她放鬆警惕。”


    “然後呢?”周尚書問道。


    “明麵上我們不能拿她怎麽樣,但讓一個人消失的法子很多,我們何必爭一時之快。公主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後宅婦人,之前她那麽喜歡禮安,如今隻怕也是氣狠了。”


    周尚書聽了老太君的話,微微點頭。“母親說得有理,那就依母親所言。”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抹狠辣,公主不死,他們心難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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