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清沫就挺著個大肚子在院裏洗衣服。


    沒錯,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衣服洗不完,永遠洗不完,根本洗不完的秦淮茹,這會她正在等傻柱下班呢。


    現在是1962年,賈東旭剛死沒多久,她一個寡婦帶兩娃,肚子裏還一個遺腹子,頭上還壓了賈張氏一座大山。


    救命啊,她大著個肚子,還要當鉗工,27.5的工資養活一家五口,撫恤金全在婆婆賈張氏手上,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啊。


    她要是沒有金手指,她絕對比秦淮茹還小白花,傻柱是必須壓榨的,養家是不可能養家的,一塊餓死得了。


    衣服也不洗了,提著盆就回家,把盆一放就往床上一躺,這麽大的肚子,9個月了,身子一點也不靈活,老費勁了。


    賈家一共兩間房,賈張氏一人住一間,秦淮茹帶著小當住,隔個簾子再搭塊木板給棒梗住,相當於她們一家三口住一間,這破爛的家啊。


    這孩子是生不了一點,都是點白眼狼,這麽大了,醫院肯定是做不了了,清沫從空間裏翻出墮胎藥,這個藥不傷身,死不了,到時候再喝點靈泉水,問題不大。


    吃顆大力丸,再掏出顆止痛丹吃了,這下穩了,隻等賈張氏回來了。


    沒過一會賈張氏就串門回來了,一看清沫沒做飯,就在門外罵罵咧咧。


    “你這個懶貨,成天就知道偷懶,飯也不做,我賈家真是倒了大黴,娶了你這麽一個懶婆娘,老娘不把年紀了,還要伺候你們大的小的,當家的啊,我命好苦啊,你帶我走吧。”


    清沫也不慣著她,扶著身上就爬起來,走過去一巴掌打得賈張氏嗡嗡的,原地轉兩圈才站穩。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賈張氏能吃得了這虧?


    婆媳二人就打起來,清沫拽著賈張氏的頭發就狂扇巴掌,打的賈張氏嗷嗷直叫,賈張氏扯著破鑼嗓就開始嚎。


    “天殺的啊,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打婆婆啊,東旭啊,我的兒啊,你剛死,你媳婦就要打死你老娘了,沒法活了啊,打死我吧,我去陪我兒啊!”


    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過來看熱鬧,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迅速到場,準備上來拉架,清沫看人到得差不多了,藥效也起了。


    順勢被賈張氏一推,就倒在了地上,身下流出大片的血跡。


    “嗝!”把正在嚎叫的賈張氏,嚇得都收聲了,打了一個嗝。


    眾人趕緊去扶清沫,這可是出大事了,眼看清沫臉色慘白,一看就要不行了,騎著三輪車就給她送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賈張氏是一毛不拔啊,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錢?什麽錢?哪來的錢,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麽錢,就是她秦淮茹金貴,生個孩子還上醫院,呸,我沒錢,不行你們就給她再拉回去。”


    眾人沒法,幾個送她來的鄰居,隻能湊錢先把醫藥費交了,好歹一條人命。


    等到清沫脫離危險,聽到生出來是個女孩,還是個死胎。


    賈張氏轉身就走了,眼神都不帶看清沫一眼的,她還要回去給她的金孫做飯呢。


    眾人也是無語,誰能想到這賈張氏如此心狠,直接扔下剛生產完的兒媳就走了,不過眾人沒多說什麽,也都要上班做飯照顧孩子,也沒人會多管閑事。


    就這樣隻剩下清沫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等眾人一走,清沫就睜開了眼。


    她住的病房暫時沒別人,就她一個,她拿出杯靈泉水喝了,再來碗雞湯麵,胃裏暖洋洋的,整個就舒服多了,眯著眼就睡著了。


    美滋滋,開局第一天,就刀了我兒小槐花,我兒祭天,法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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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醫院住了兩天,清沫就出院了,這兩天賈張氏一次沒來過,也就傻柱過來給她帶了兩回飯。


    回到家,兩個孩子也不關心自己的媽媽身體怎麽樣了,成天隻吵著餓餓餓,要吃肉,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傻柱一下班,就燉了碗骨頭湯送過來,棒梗看見骨頭上還帶著點肉,眼睛都放綠色光了。


    “媽,給我喝點唄,我要吃肉。”


    棒梗眼神就沒從碗裏離開過,小當也在旁邊附和,賈張氏沒說話,她理所當然認為,秦淮茹會分給孩子們,她到時也能喝上一口。


    可惜那是原來的秦淮茹啊,不是她,她是鈕鈷祿氏淮茹。


    端起碗清沫就開始喝,根本沒理他們,棒梗一看清沫不給他喝,衝上來就要去搶。


    “啪”清沫一巴掌就給他扇地上,小兔崽子,還在老娘麵前蹦,哼。


    賈張氏一看這陣仗,當下就坐在地上,開始嚎喪。


    “老賈啊,東旭啊,我的兒啊,你們一走,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啊,你媳婦這是要餓死我們祖孫三啊,我的兒啊,你帶走娘吧。”


    賈張氏一嚎,兩個小的也跟著嚎,簡直比賈東旭死了那會還傷心。


    聽到動靜各家各戶又來看熱鬧了,傻柱站在那裏也是尷尬不已。


    傻柱憨憨地撓了撓頭,說:“秦姐,要不你分點給孩子們,我下次再給你做。”


    清沫白了他一眼,端起海碗就開始吃,一個人連骨頭帶湯全吃了,雖然挺好喝,還是有點漲肚子的。


    呸,想占她便宜,你看太陽哪邊升。


    “你這個小浪蹄子喲!這是存心要餓死我們喲,心野了,這是要餓死我們老小,重新改嫁了,東旭啊,你快回來帶走你媳婦吧。”


    清沫冷笑著打量他們一眼:“嗬,不說婆婆你把我推倒,害我孩子沒了,就是在醫院住了兩天,你也沒去看過我一眼。”


    “回到家,也沒人關心我死活,人傻柱送碗湯過來給我補身子,你們一個兩個就搶著要喝,怎麽?賈東旭的撫恤金是吃不起飯了嗎?我拉的屎,你們都要嚐嚐鹹淡是不是?”


    也沒理會眾人,回屋躺被子蒙頭就睡覺,這一家子吵得她頭疼,要不是身子現在還有點虛弱,她非得讓這家子知道厲害。


    姑奶奶有兩把刀,一把白刀,一把紅刀,刀刀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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