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是在床上,旁邊還躺著一個男人,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啥。


    “小五,接受劇情。”


    原主清沫今年18,16歲時嫁給了18歲的雲輕寒,兩人皆是父母雙亡,青梅竹馬,兩情相許。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們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雲輕寒是個秀才,家中本就清貧,要讀書更是不易,兩人也無人可以幫襯一把。


    平時全靠原主刺繡換點銀錢度日,雲輕寒讀書用功,學識名列前茅,頗得夫子賞識,免了他的學雜費,不然家裏真的供不起一個讀書人。


    十年寒窗,原主陪了他五年,從一無所有到功成名就,賢妻扶我青雲誌,得誌先斬意中人。


    三年之後,雲輕寒成了聖上親點探花郎,因其容貌豐神俊朗得了明安公主傾心,聖上禦前問他可有婚配。


    他沉默片刻還是答了沒有,聖上大喜,賜雲輕寒尚公主。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娶公主入翰林院,沒有誰再提起,那個陪他在無數個日夜,寒穿苦讀的娘子。


    一封休書了卻姻緣,原主沒有想到自己五年陪伴,等來的卻是一封休書,她很想問雲輕寒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她。


    她想上京去尋一個答案,卻無盤纏,她便一日一日等,她想也許他有苦衷,也許他還會回來,終究還是失望了。


    原主在他們的小木屋裏,等了雲輕寒三年也未等到他歸來,最終鬱鬱而終。


    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沒有人會再記得她與他,也曾執子之手,也曾海誓山盟。


    他說讓她等他,他說等他功成名就,風風光光來接她,可是啊,他築的高樓啊,沒有屬於她的家。


    現在的雲輕寒還是那個窮秀才,還是那個與原主真心相待的真心人,還不是三年之後那個負心薄幸的探花郎。


    此刻的雲輕寒也許是愛她的,可是啊,他的愛,在權勢地位麵前顯得尤為可笑。


    清沫坐在破木床上,眯著眼睛看向黑暗中的雲輕寒,吃了顆大力丸,就躺下睡覺了。


    清晨再醒來的時候,已不見身旁的雲輕寒。


    走出去一看,他已經煎好了餅子放在桌上,人在隔壁的書房裏看書。


    他端坐在書桌前,雙眸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籍,眼眸裏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他卻渾然不覺,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書的世界裏。


    麵若冠玉,貌比潘安,颯是好看。


    嗬,可惜,不過是個偽君子。


    雲輕寒抬頭看到門口的清沫,一臉寵溺走過來拉起她的手。


    “娘子可是辛苦了,今日睡的這麽沉。”


    清沫冷笑一聲,抽出手,坐到了書案前。


    “我自是比不了相公,天天隻要待在房裏看書,我是勞苦命,又要洗碗做飯,還要刺繡賺錢。”


    聽她這麽說,雲輕寒也是詫異,娘子可從未這般與他說話,難道是昨日刺繡累到了,今日在耍小孩子脾氣?


    笑著搖搖頭,就要去摸清沫的頭,清沫一下給他手拍開了,隻見他手紅了一片。


    “娘子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氣性,可是為夫惹你生氣了?”他也不生氣,神色依舊如常,語氣溫柔如水。


    清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筆墨就開始塗塗畫畫。


    嗯,這隻小豬畫的還挺像。


    雲輕寒站一邊神色有些不自然,這些筆墨紙硯,他向來都是格外珍惜的,他們家沒錢,所以對於這些從來不敢浪費。


    看清沫這般任性,也有點生氣了。


    “娘子,還是不要亂畫了,你要是不舒服,再回房躺著就是了。”


    清沫:“怎麽?我畫不得?這不是我刺繡,掙來的錢買的嗎,你能用得到,我用不得,這是什麽道理?心疼了?”


    “娘子不要無理取鬧,我隻是心疼娘子,每浪費一張紙,娘子你就得多繡點帕子貼補,乖,娘子我送你回房。”


    他抬手就想去拉清沫,清沫反手就是一巴掌,這偽君子還心疼她,呸。


    “咋的,我用了,我就得繡帕子買,你不會自己買?你是活不起了嗎?靠娘子賺錢供你讀書,供你吃喝,你可真是出息”


    她鄙夷的望向雲輕寒,讓他臉皮一陣漲紅,還沒從巴掌裏回過神來,就被這話臊搞得無地自容。


    “你…今日你身體不適,我不與你爭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說罷,便甩袖離去。


    嘖嘖嘖,讀書人,端的是一副清高自傲,卻又比誰都偽善。


    他有讀書人的傲骨,卻要娘子供他讀書,簡直端起碗吃飯,放下碗他就罵娘啊。


    真是個好大兒,清高是吧,把他踩進糞坑裏,看他還清高不清高。


    清沫看著他的背影,邪魅一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囤貨:利已的我殺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阿顧6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阿顧6並收藏快穿囤貨:利已的我殺瘋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