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深深嘆了一口氣:「應敘竟然同意讓越冬當你的伴郎,他沒想過這件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越冬一臉蔫壞:「我讓應敘背一下小裴老師的身份證號不過分吧。」


    張博深表贊同:「好兄弟,不過分,當然不過分。」


    裴硯聽進心裏,偷偷拿起手機給應敘發過去一串神秘數字。


    應敘估計也在化妝,秒回消息:「?」


    裴硯:「背下來,聽我的。」


    應敘:「好。」


    消息剛發完,裴硯頭頂傳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小裴老師。」


    裴硯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啊?」


    越冬眯著眼睛笑:「我就知道你要告密,我不問他你的身份證號了,你把手機交出來。」


    張博在後頭假裝傷心:「哎,組織裏有叛徒啊!你說我們倆在這兒頭腦風暴為了讓應敘吃點苦,你轉頭把我們倆的頭腦風暴都說出去了,哎!我死的那些腦細胞啊,你們真是白死了!」


    越冬笑眯眯伸手:「手機,沒收。」


    裴硯眼觀鼻鼻觀心,沉默地上交了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


    抱一絲我以為我昨天發定時了,今天一看沒更新!!


    第51章


    將近六點,裴硯化好妝換好衣服。


    冬天六點鍾天才剛剛亮,裴硯家裏陸陸續續來了不少親戚,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也有不少人來問裴硯,怎麽結婚這麽多年了才想起來給自己補個婚禮,裴硯的說辭都是一樣的,那會兒兩個人忙,為了不留遺憾嘛。


    婚禮流程都已經熟悉了好幾遍,家裏吵吵鬧鬧的,都已經這個時候了,趙女士還忙得不見人影,兩個伴郎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唯獨裴硯這個新郎坐在這裏無所事事。


    緊張又無聊,裴硯很想給應敘發個消息,問問他那邊正在忙什麽,想到馬上就要見麵了,這條消息忍住了沒有發出去。


    應敘正在給家裏的掃地機器人貼喜字。


    唯一的漏網之魚,六點鍾掃地機器人按照平時設置的程序開始兢兢業業上班的時候,應母發現了家裏這個白色的光禿禿的一份子,勒令應敘給掃地機器人也貼上喜字應應景。


    其他人正在吃早飯,路三咬了一口包子:「我跟你說,張博和越冬那倆人一看就是蔫壞的種,咱倆今天任務艱巨。」


    小方總喝了一口豆漿:「你放心,我今天上刀山下火海也得讓應敘進去裴老師的房間。」


    路三嘆了口氣:「你說他倆都是男的,憑什麽是他倆堵門,我也想堵門。」


    小方總認真回答:「按體位分的吧,我覺得不科學,要不讓他倆明年之前再辦一場,換咱倆堵門。」


    路三:「?驪姐到底看上你什麽了。」


    小方總:「我草,我又咋了。」


    應敘家裏也來了不少朋友,幾個發小陸陸續續都過來了。


    其中包括裴老師曾經吃過一點小醋的應敘的「青梅」許向星。許向星和先生一起到場,昨晚就在酒店住下了,早上趕了早場到應敘家裏,塞給應敘一個紅包。


    許向星是事業型人,現在在做一個美妝品牌,打扮相對明艷。上次見許向星她還是一頭大波浪,這次見已經變成利落的短髮,顯得整個人幹練不少。


    應敘道了謝,跟許向星的先生握手,許向星的先生笑得禮貌:「一直聽說星星的髮小是弧光的應總,久仰大名。」


    應敘點頭:「你好,應敘,辛苦你們一早過來。」


    許向星打趣他倆:「這麽客氣,你倆又不是第一次見。」


    路三趕緊招呼許向星:「許向星,你倆吃了嗎,吃點啊?」


    許向星翻了個白眼:「酒店吃過了。」


    路三「嘿嘿」一笑:「你見過裴老師沒?」


    許向星好奇:「沒有啊,你有照片沒?」


    應敘伸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杯豆漿,放下一句話:「一會兒就見到了,要什麽照片。」


    七點鍾應敘準時出發,車隊一字排開,排場很大。


    應敘辦事很不低調,請柬就在弧光一樓做了個擺台廣邀天下,他的身份擺在這裏,弧光應敘婚禮的事情早就一傳十十傳百。以前應敘不戴戒指,領證也沒有官宣,第一次婚禮都很少有人知道,確實許多人都不知道應敘已經結婚了,這次的消息傳出去,大家不但知道應敘已婚,還知道了這是應敘第二次婚禮,跟同一個人。


    浩浩蕩蕩的豪車車隊駛過去,不少人停下圍觀。誰結婚啊?這麽大排場我靠。這都不知道,你沒刷本地推送啊,弧光的啊,應敘。弧光?就是市中心商業區那棟最高的樓,上次你還說那棟樓挺有藝術氣息的呢。聽說請柬就放在弧光的大廳,誰都能拿,要不是我沒那麽社牛我高低進去拿一張,也見識見識有錢人的婚禮什麽樣兒。我草,怪不得排場這麽大呢,真有錢啊,不在弧光上班也能拿嗎?能啊,大廳都能進啊,就放門口呢。牛逼。


    此時此刻的應敘坐在車上,對著後視鏡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髮型和西裝。


    髮型和西裝都沒什麽問題。


    應敘不得不承認,他竟然也開始感覺到緊張,從籌備婚禮到裴硯出去旅遊甚至一直到昨晚,應敘都沒有覺得緊張過,是他一直在安撫裴硯的緊張。應敘知道自己身上很少出現「同理心」,他很少為了不確定的事情焦慮,很少因為既定的結果而悲傷,很少因為超出預料的收穫而開心,這大概也是大家總覺得應敘是工作機器的原因,機器當然很少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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