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灰發的青年被帶到了被指控方的位置。


    一名名為桑塔利耶的警備隊員則是站到指控的位置。


    那維萊特:“現在請指控方提出指控。”


    桑塔利耶:“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發現了波魯亞雷夫先生突然多出十幾筆來曆不明的大額財產,經過調查,我們在波魯亞雷夫先生房間內發現了大量疑似「樂斯」的液體……”


    “停,打住。這位警官,首先,請你們不要汙蔑好人,我隻是一個做海水生意的,我出售的隻是海露港附近經過淨化的海水。”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笑聲,他們都認為這個理由太蠢了,有誰會花錢買海水喝呢?


    那維萊特:“肅靜,請被指控方繼續敘述案件。”


    “正如我所說,我真的隻是售賣海水而已,現在我的所有商品都在警備隊手中,那維萊特大人你若是不相信完全可以現場化驗,絕不含一絲「樂斯」的成分,搞「樂斯」這種東西的那都不是人,就該讓那種人家破人亡……”


    “請不要描述與本案無關的事,請問指控方,波魯亞雷夫先生的描述是否屬實。”


    桑塔利耶的臉上帶了一絲尷尬,他說道:“的確,化驗之後的結果的確不含任何「樂斯」成分。不過我有理由懷疑他隻是借賣海水的名義暗中進行其他違反楓丹法律的事情。”


    波魯亞雷夫:“首先我在這裏向最高審判官大人和水神大人發誓,誰售賣「樂斯」,他不得好死!”


    高台上的芙寧娜一臉懵,她就是來看個熱鬧的。


    迫於觀眾席上熱切的目光,她說道:“波魯亞雷夫先生,我芙卡洛斯在此接受你的誓言。”


    那維萊特:“芙寧娜女士,請安靜,不要擾亂法庭秩序。”


    波魯亞雷夫:“我剛剛已經提到了,我隻是做海水生意的,我隻是一個搬運工,而我的客戶們也隻是要海露港的海水而已。我的進貨路線你們完全可以查嘛,那都是我親自動手裝來的。如果說賣水……”


    “對於這方麵,警備隊會派人進行詳查,指控方進行發言。”眼見波魯亞雷夫又要開始倒苦水,那維萊特不得不打斷他。


    指控方代理人:“即使對方並沒有販賣「樂斯」,但他同樣欺騙了購買「樂斯」的消費者們。”


    被指控方代理人:“請對方注意您的用詞,我方已經說的很清楚,買家隻是購買海水,而並非「樂斯」。”


    這一點很巧妙,在楓丹,無論是購買還是販賣「樂斯」,都屬於犯罪,都要關進梅洛彼得堡。


    指控方代理人此前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的任務不是強行給波魯亞雷夫安下販賣「樂斯」的罪名,而是要找到他其他罪名,隻為出口氣。


    而眼下,由於自己的失誤,使得「詐騙罪」,也不成了。此時他突然一動腦筋,詢問道:“那麽請問波魯亞雷夫先生您是如何對產品進行淨化的?”


    “燒開啊,還能怎麽樣。”


    人群中又是爆發一陣笑聲。


    指控方代理人嘴角微微上揚:上鉤了。


    波魯亞雷夫一扶額:上當了。


    ……


    “根據「諭示裁定機」所提供的結果,波魯亞雷夫販賣「樂斯」罪名不成立,但波魯亞雷夫「危害食品安全罪」成立,判處監禁六個月,罰款2000摩拉。”


    最終這場鬧劇般的審判,以鬧劇的形式結尾了。


    走出去的時候,胡桃不禁吐槽到:“楓丹人引以為傲的審判,就是這般鬧劇嗎?”說著她拿出剛買來的一瓶楓達喝了起來。


    這一場「審判」,讓她突然覺得楓丹也並非處處都好。至於張邢的收獲,他在裁定諭示機當中感受到了生命能量。


    “呸、呸。這什麽飲料啊,又苦又澀。”


    張邢笑了笑,不在意的說:“可能過期變質了吧。”


    二人很快再次來到露景泉旁邊。


    這一次,胡桃又是駐足不前。


    “誰在說話!”胡桃突然喊道。


    沒人說話啊,張邢還沒反應過來。


    “你在說什麽?瓦…謝?”


    瓦謝,這個人名,突然勾起了張邢的記憶。


    他連忙搶過胡桃手中的飲料,“小濤,檢測!”


    “檢測結果,原始胎海之水。”


    “果然如此啊,我還沒找你,你卻先來找我麻煩了。”


    此時的胡桃因為隻喝了一口,已經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張邢,張邢突然對她說道:“胡桃,接下來,我們估計要幹一件大事了。”


    ……


    當天晚上,張邢帶著胡桃來到了瓦謝的那座海底實驗室。


    而原因張邢則是又搬出了自己的預知能力。


    因為有小濤的作用,兩人沒必要經過那麽多難關,而在此鎮守的各種機械守衛,張邢則是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死人不需要這麽多東西的。


    很快,二人來到了最終的房間。


    “這裏…好像是個實驗室。”


    “我們四處找找吧。”


    ……


    「實驗失敗,原始胎海之水中並未有人浮現,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號實驗體被溶解。」當胡桃從筆記本上看到這樣的一句話,又看到從旁邊的水池中漂浮起的少女衣物,她驚恐地扔掉了手中的筆記本。


    “怎麽了!”


    胡桃沒有說話,而是將筆記撿起,遞到張邢手中,又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水池中漂浮的衣物。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成為了一條記錄,她們生命的終結居然成為這麽冷冰冰的一句話。”


    胡桃又驚又怒。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此褻瀆生命。


    張邢合上手中的筆記,盡管已經知道了,但遊戲與現實完全是兩回事。


    他說道:“好了,證據已經集齊了,我們走吧。”


    胡桃輕輕掙開張邢的手,然後說道:“等我一下。”


    隻見胡桃指尖燃起一簇火焰,輕輕撫摸在木質書櫃上,木箱上,各種可以燃燒的地方上。


    張邢看著火場中央的胡桃,突然發現此時的她宛如烈火中誕生的天使。


    “快走吧,放完火的胡桃趕忙拉著張邢離開了。”


    兩人剛剛離開研究基地,整個基地內就傳出了巨大的爆炸聲,爆炸掀起的水浪朝兩人撲來。


    強大的水浪襲來,但卻隻能在驅動器製造的氣泡外無奈的舔舐,爆炸的衝擊力讓兩人更快來到了岸邊。


    回到岸上,胡桃說道:“現在證據已經搜集齊全了,該去懲罰那個壞東西了吧。”


    張邢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就走。”


    說罷打了一個響指,遠處衝來兩架奇怪的機械,載上張邢和胡桃朝著楓丹廷的方向出發了。


    ……


    楓丹廷,卡布裏埃商會,會長辦公室。


    此時的瑪塞勒正將一封信件裝入信封中,收件人姓名則是雅克。


    “再過幾天,卡雷斯那條老狗就再也不會咬人了。”他口中喃喃自語道。


    “恐怕你沒有那機會了,瑪塞勒會長,或者說是瓦謝。”忽然間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反鎖的門被暴力打開,兩個身穿黑衣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們是什麽人?瓦謝又是什麽!”瑪塞勒強裝鎮定的朝兩人喊道,同時,手卻按下了辦公桌下的一個隱蔽的按鈕。


    “你是在等救援嗎?抱歉,現在這棟建築裏的所有人我都已經讓他們睡過去了,至於說你的那些警衛機關,從剛才開始他們已經屬於我了。”


    “可惡。”他暗罵了一聲,突然從抽屜中取出手槍,就要朝兩人射擊。


    砰!


    張邢比他更快一步,一槍打穿了他拿槍的手掌。


    瑪塞勒痛苦的捂住手掌,手槍掉落在一旁。


    砰砰。


    張邢再次連開兩槍,打碎了他的膝蓋。


    還沒有等他慘嚎出聲,胡桃已經手持護摩之杖抽了過去,全力一槍抽到嘴上,頓時便有幾顆牙齒被抽飛出去。


    胡桃又狠狠的打了他一頓,才肯罷手。


    此時的瑪塞勒雖然被一頓毒打,但意識還算清醒,他看著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手槍,想趁著兩人不注意,拿到手槍進行反擊。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胡桃走了過去,輕輕一腳把手槍踢走,然後將護摩插在他尚且完好的左手上。


    瑪塞勒徹底疼暈了過去。


    張邢這時也已經找到了需要的東西,走了過來,用鐵鏈捆住宛如死狗般的瑪塞勒,說道:“走吧,去露景泉。”


    半夜,這個時間巡軌船已經停運了,但這對於張邢來說小菜一碟。


    揮揮手,巡軌船便自己啟動了,等到二人登上船,便全速朝著伊黎耶島飛馳而去。


    在半夜兩點鍾左右的時候,二人再次回到了露景泉,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工作人員也已經去休息了,隻剩下「歌裴莉婭的葬送」與「科培琉司的劫罰」二者依舊在那裏進行著屬於他們的舞蹈。


    胡桃毫不客氣的把瑪塞勒的頭按進露景泉。


    “咳,咳。”在他嗆了幾口水之後,也是慢慢蘇醒過來。


    張邢沒有多和他浪費時間,拿起一瓶原始胎海之水便給他灌了下去。


    隨後便把他扔在了那裏。


    等待他的「審判」馬上到來,現在,他們隻需要靜靜欣賞就好了。


    最終在他幾聲慘呼之後便再無聲息。胡桃告訴他說,瓦謝的靈魂已經被撕碎了。


    “好了,表演,也看完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張邢站起身來,帶著胡桃離開了。


    現場又隻剩下冰風組合在繼續他們的舞蹈,哦,周圍還多了條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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