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荻花洲,看著那美麗的景色,甘雨也暫時把工作的事放下了,被胡桃拉著一起去摘霓裳花了。


    張邢則是借了一套漁具,在溪邊開始釣魚,嚐試一下能不能釣到什麽會飛的白色應急食品之類的。


    張邢在溪流下遊,隨便找了處地方,把魚竿架好以後便支開了躺椅,躺在上麵開始打盹兒。


    甘雨和胡桃則是比誰摘到的霓裳花更鮮豔更漂亮。中途甘雨還摘了幾朵甜甜花,準備吃掉,還分給了胡桃兩朵。胡桃嚐了嚐發現未處理的甜甜花有一種別致的甜味,味道很不錯。


    後來兩人又去摘樹莓,爬到樹頂摘日落果 ,驅趕破壞水田的野豬……


    過了一會兒,兩人玩累了,胡桃拉著甘雨走到溪邊,兩人脫掉鞋襪,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把腳伸進清澈的溪水中,感受著清涼的水流從肌膚流過,偶爾還有調皮的小魚試圖咬她們的腳,搞得兩人一陣發癢。


    這時候的甘雨不再是那個位高權重,日理萬機的七星秘書,她和胡桃一樣,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風華正茂,朝氣蓬勃。


    這時胡桃突然捧起一捧水來,朝甘雨灑過去,甘雨沒有防備,一捧水正好全灑在臉上。甘雨也是不甘示弱,也是捧起一捧水,朝胡桃灑過去。


    張邢聽到兩女的嬉鬧聲,睜開眼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美少女在不遠處嬉戲打鬧。


    他故作生氣的喊到:“喂!你們兩個,要鬧去其他地方鬧,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胡桃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應道:“誰信你啊,你連魚餌都沒準備,釣什麽魚啊?分明就是隻顧躺著睡大覺了。”


    張邢:“這才是釣魚的最高境界,無餌也能釣到魚,好好學著點。”


    胡桃:“那好,本堂主今晚要吃水煮魚,就要用你釣的魚,還要你親手給本堂主做。辦不到我扣你工錢。”


    甘雨被這兩人的互懟逗的忍俊不禁。


    ……


    璃月港,碼頭。


    溫迪:“唉,今天收獲很一般啊。老爺子到底去哪了。魈,你知道摩拉克斯他老人家去哪了,幹什麽去了嗎?”


    戴著儺麵的魈回答道:“帝君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哎,老爺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神出鬼沒了呢?走了,先去萬民堂吃飯吧。”


    走在路上,魈猶豫再三還是向溫迪開口了:


    “溫迪…”


    溫迪一個眼神讓魈把到嘴邊上的“大人”兩個字咽了下去。


    “溫迪,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我們夜叉一族為殺伐而生,擁有強大力量的代價便是伴隨而來的深重業障。


    “我的族人有很多都因為業障的侵染而痛苦的離去。所以我想請您能為他們去除一次業障。”


    “不就是開一場演唱會嗎,小事一樁。不過…”溫迪狡黠一笑,“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魈:“請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慶雲頂,半枳迦來到削月築陽真君的府邸外,正在尋找魈所說的美酒。


    璃月港,往生堂。鍾離給往生堂的諸位儀倌上完課,準備去吃飯,順便給魈傳音,讓他把巴巴托斯那家夥帶到新月軒去。


    鍾離先一步來到了新月軒,要了一個包間。很快,便有服務員過來點菜。鍾離沒接菜單,而是隨口說出幾道菜名:


    “醃篤鮮、天樞肉、翡玉什錦袋、杏仁豆腐和仙跳牆。


    “就這幾道菜吧,順便將貴店最好的酒拿一瓶來。”


    服務員快速把這幾道菜記了下來,根據她的經驗,這是一個大客戶。


    服務生記完菜單以後問道:“請問先生您還有什麽需求嗎?”


    “沒有別的了,暫時就這些吧。”


    ……


    “溫迪,帝君剛才給我傳音,他已經回璃月港了,現在正在琉璃亭,已經點好飯菜等候我們了。”


    “那還等什麽,我們快去吧?蹭摩拉克斯飯的機會可不多呢。”


    二人很快便是來到了新月軒,找到了鍾離。


    溫迪:“唉嘿,老爺子好久不見,還是那麽精神啊。”


    鍾離:“的確好久不見了,上一次見麵還是100多年以前…”


    在二人談話過程中,一道道精美的菜品陸續端了上來,服務生也送來了一瓶佳釀——九釀春酒。


    鍾離把杏仁豆腐推到魈的麵前,然後接過服務生手中的酒,給自己和溫迪各倒了一杯酒。


    鍾離:“別愣著了,用餐吧。魈,別那麽緊張,放鬆些。”


    鍾離夾了一個翡玉什錦袋,一口咬開白嫩的菜葉,鮮香火腿融合脆爽蓮子絲絲入味。濃厚高湯猶如暮光傾瀉,而舌尖則悠然快哉泛舟湖上。


    溫迪則是先端起酒杯,嗅了嗅杯中酒,雖和之前的虎骨酒無法比較,但也是極品。


    溫吞烈酒,細漫長喉。


    烈酒入喉,灼燒著喉嚨的每寸神經;烈酒過後,又是一番新的感受。


    再夾起一塊天樞肉,燜製而成的獸肉,成品色澤赤紅,軟糯不膩,甘醇中和著香甜,入口酥軟即化。


    一口肉,一口酒,好不快活。


    魈則是在品嚐著醃篤鮮,乳白色的湯汁,切做小塊鮮竹筍,鮮肉,和火腿。兩種不同質地的肉煥發出不同的風味,湯汁更是鮮美無比。


    再看杏仁豆腐,這種杏仁磨漿製成的甜品,形態玲瓏,色如凝脂,如同名匠打造的藝術臻品。用勺子舀上一塊放到嘴裏,唇齒間立刻就被杏仁清新的香氣包圍了,滑入咽喉微微的涼還有一絲絲桂花的甜味。細膩爽滑的口感,甜蜜的味道如同沁入靈魂的甘泉,甘甜濃鬱。


    很快,包間的門再次打開來,兩名服務生推著一個巨大的瓷壇走了進來——正是那仙跳牆。


    這瓷壇上麵的蓋子卻是雕刻著麵容和善,福氣四溢的岩王帝君。那帝君栩栩如生,似乎要從那瓷壇之上邁步而下一般。


    一道仙跳牆,山珍海味齊聚一堂,佳肴美饌開壇香。仙跳牆的食材很多很雜,以十八種主料和十二種輔料相互融合而成。


    鍾離揭開瓷壇蓋,一股香味,一股仿佛會讓人沉淪的香味飄飄忽忽而來,那香味,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讓你沉淪,忍不住閉上眼睛呼吸,想要抓住那無形的香氣。


    那香味中似乎隱藏著酒味,但又有著肉味,可是肉味中又夾雜著鮑魚味……根本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滋味。


    鍾離先後給兩人和自己盛了一小碗,然後招呼兩人繼續用餐。


    魈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在鍾離的示意下被溫迪灌了幾杯酒以後,便徹底放開了。


    ……


    幾人酒足飯飽之後,溫迪半躺在椅子上,依靠著椅背,時不時抓起瓶子喝一口酒。


    魈這次沒有喝的爛醉如泥,但依舊是不勝酒力,暈乎乎的靠在椅背上,雙頰一片緋紅。


    溫迪愜意的說道:“不愧是號稱美食之都的璃月港,真是美味啊。”


    鍾離淡淡說道:“前幾天有事,恕不能相陪。作為補償,接下來的一周,你在璃月港的消費由我買單。”


    溫迪心想:一定要把摩拉克斯蹲過監獄的事爛到肚子裏。


    “唉嘿,那就先謝謝你啦。”


    鍾離招服務生進來結賬。


    “這位先生,總共是三萬摩拉。”


    鍾離遞過去一個錢袋和一張貴賓卡,“這裏是一萬摩拉,其餘的記在往生堂賬上吧。”


    ……


    荻花洲,中午時分,張邢拿出了早就在望舒客棧打包好的菜品,甘雨在草地上上鋪上了一張野餐布,擺上了蒙德璃月的各種美食。幾人直接坐在草地上,便開始了愉快的用餐時間。


    活動了一上午,兩個女孩早就餓了。胡桃已經是開始狼吞虎咽起來,甘雨則仍是盡量保持優雅的進餐,但進餐的速度卻是說明了很多。


    張邢睡了一上午的時間,自然是不怎麽餓,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把剩餘的食物推到甘雨和胡桃麵前,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從晨曦酒莊運來的葡萄汁,並示意甘雨做幾個酒杯出來。


    甘雨隨手一握,幾個冰製酒杯便被製造出來。


    張邢接過酒杯,戴著貝塔驅動器的手一揮,三股酒液從酒瓶中飛出,精準落到三個酒杯中。


    葡萄汁經過冰杯的冰鎮效果口味變得更佳。


    甘雨飲下一口葡萄汁說道:“沒想到張邢你作為異鄉人,對水元素力的掌控達到了這麽精準的程度。不過我為什麽沒看到你的神之眼呢?”


    張邢:“我控製元素力並不是依靠的神之眼,至於原因,還請我不能告知。”


    甘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張邢,如果你為了力量而使用邪眼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立刻放棄它。操控邪眼對於普通人來說身體負擔太大,輕則身體虛弱,重則加速衰老直至喪命。”


    張邢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甘雨是以為自己在使用邪眼而擔心自己。


    他笑了笑說道:“甘雨你可以放心,我的確是在追求力量,但我絕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我沒有什麽邪眼,至於我操控元素力的方式也是無害的。”


    胡桃也湊過來說道:“甘雨姐姐放心吧,我可以保證,張邢絕對沒有用什麽邪眼。”


    甘雨見此才放下心來,但還是認真說道:“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們不要說謊。有什麽難言之隱,我可以幫助你的。”


    張邢:“我像岩王帝君起誓,剛才所言絕無半句假話,若有隱瞞,當受食岩之刑。”


    胡桃:“我也一樣。”


    甘雨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邪眼的事情告一段落。


    幾人吃飽以後,甘雨伸了個懶腰 ,過了一會兒,直接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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