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皇子願意答應我一件事情,這峽關,我自會雙手奉上,絕不會讓三皇子哦你損失一兵一卒!”


    這番胡一說出來,季子顯個穆爾楦倒是兩頭霧水了起來,就在幾日之前,這個滿身帶病的男子還說十日攻城,必將其困在這峽關,這才過去幾日,就說了這般話。


    就在季子顯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北中奎繼而又說:“峽關一戰,相信三皇子也是十分慎重,不然……也不會夜訪我峽關了!”說完,那北中奎轉動起輪子,將自己的身子對向季子顯和穆爾楦兩人,說:“隻要三皇子答應,五日之後,峽關必定雙手奉上!”北中奎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犀利之光和一絲自信之意。


    “那不知,北將軍要本皇子答應你什麽?”季子顯問道。


    北中奎先是笑了笑,隨後便將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將自己的手臂伸前,好讓季子顯清楚的看到那手腕上的那一條長長的紅色紋條,似乎是滲透在皮膚裏麵,緊緊的扣住這條手臂。


    季子顯看著,卻是一臉的疑問,剛要開口問這是什麽的時候,穆爾楦卻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這……是麒麟毒!”穆爾楦的雙眼寫滿了不敢相信,這種毒,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自己一直記得,一直都記得。


    麒麟毒,是穆爾楦這輩子都記得的。


    北中奎的目光落在了蕭莫依的身上,他便緩緩的笑了,笑容之中,帶著點點的慘痛,他說:“看來這位姑娘果真是見多識廣,想必是已經看出我中的是何毒了吧!”


    “這種毒在這個世上幾乎是依舊消失了,我知道的時候,還隻是在十幾年前,可是不知道,過了那麽久,這種毒竟然又出現了!”穆爾楦始終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內心的驚訝和語氣中的那點點的驚歎。


    但是北中揚卻說:“這種毒……的確是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消失了,我中毒那年,也就是十幾年前!”


    “可是這種毒世上根本就沒有解藥,為何將軍你……”


    “因為紅孔雀膽,這世上,隻有紅孔雀的膽煉製的丹藥才可以解這種毒,但是也無法真正的解除裏內的毒,這十多年來,我便一直使用這紅孔雀膽才活到今天!”


    “紅孔雀,這種孔雀我們胡邑並沒有,你是如何得來的!”季子顯開口問道。


    北中奎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看著亭子之外不遠的那個封將軍,眼神不由的警惕起來,半響,他才說:“因為這麽多年來,我假裝得病,避開了所有的人注意,才能夠得到這紅孔雀膽,才活到了今天!”說到這裏,那北中奎卻是一臉的恨意,那目光之中,都帶著齎恨,那拳頭握的更是緊了起來。


    這個時候,季子顯看向穆爾楦,又將目光放到了北中奎的身上,認真之極的問道:“北將軍,可否告知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這一句話,果真是問到了重點上了,但是北中奎似乎是在顧及著什麽?示意著季子顯看向那亭子之外的封將軍,季子顯和穆爾楦一同轉身看向那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季子顯說:“北將軍的意思,本皇子明白了,所謂隔牆有耳,實在是方便!”


    “三皇子明白自然是好,今天來見一麵,想必太子一定知道了,為了不讓太子起嫌疑,希望三皇子待會出去,與我演一場好戲!”說罷就將手中的一封信件趕緊遞到了那季子顯的手中。


    季子顯也速度之極的接了過來,將其立刻放進了自己的袖中。


    片刻之後,北中奎突然麵色大變,大聲道:“來人,給本將軍將其拿下!”


    北中奎一聲喝下,突然兩方拔劍相對,那封將軍突然拔劍衝了上來,看了一眼北中奎,見其無恙,便下令將季子顯等隨同一起來的人一齊拿下。


    在那封將軍一說完,季子顯就突然拔劍刺去,還沒有等那封將軍反應過來,胸前就是一劍,瞬間口中吐出了鮮紅的血,待季子顯將劍拔出,那人已經倒地不起了,就在那一刻,季子顯的目光看向北中奎,雙雙點了頭,想必戰場好戲,就是殺了那封將軍。


    而一時間,所有的兵都蜂擁而至,兩放人瞬間就廝打在了一起。


    季子緊緊的走在穆爾楦的前麵,兩人都拿著手中的劍,一劍一劍的刺殺著敵方的兵,那穆爾楦雖在之前是個柔弱的女子,但是在紫禁關的那段時間,也學會了用劍,隻是還沒有殺過人,在這裏,她卻殺了人。


    看著自己被鮮紅的血液的劍,她的心仿佛都揪在了一起,隻是這個時候,她來不及想這些,一劍又一劍的將敵方的兵殺了去。


    然而季子顯見身後的穆爾楦這般,便將其護在了身後,保護著,不讓她受任何的傷。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何,季子顯與穆爾楦之前的兵統統被不知從哪裏飛來的暗器所傷,活活的讓出了一條逃生的路,那幾匹馬就在前方不遠,季子顯便拉著穆爾楦趕緊的跑去,一把將穆爾楦抱上了馬背上,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嘶叫聲,季子顯一行人便騎著馬從這裏離開了。


    當眾人還要追上去的時候,那北中奎便下令了:“不用追了!”


    那一行人也便不追了,退了回來,地上躺著不少被季子顯等人殺死的兵,其中一人看到地上躺著的封將軍,麵色難看的朝著北中奎維問:“北將軍,封將軍他……”


    過了一會兒,北中奎才說:“去稟告太子,封將軍自作主張,前往三皇子軍營,不幸身亡!”


    那人先是一頓,後是一臉的茫然,北中奎說:“那不成,要告訴太子,封將軍是因為無能,被三皇子親手所殺嗎?”


    “是,末將明白了!”


    北中奎暗自哼笑,這個太子派來監視自己的封將軍終於是死了,他也無須處處的小心,以防被太子發現任何了。


    然而季子顯等人回到營中,人數卻是前去之時的半數,見季子顯等人回來,卻有不少的人受了傷,那郎覓便擔心的衝上前,迫不及待的問道:“三皇子,究竟是發生何事了!”說完很是擔心的扭頭看著那些受傷的兵。


    季子顯手一揚,製止了郎覓要說下去的話,隻說:“回營帳再說!”說完便朝著那營帳之中走去。


    見季子顯這般,郎覓將目光放在了穆爾楦的身上,問道:“穆姑娘,不是去見北中奎嗎?怎麽會這樣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穆爾楦反倒比那季子顯壓得住氣,兩人一邊朝著營帳走去,穆爾楦一邊和他說:“郎將軍莫急,其實並未發生了什麽事請,隻是這一次,那北將軍竟然主動開口求和!”


    “當真!”


    “不過究竟如何,要等看完那封信件再說!”


    信件,郎覓一頭霧水,但是也不再多問了,進了那營帳,就見季子顯剛剛將自己手中的那封北中奎給的信件放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多愁。


    穆爾楦順勢就將那封信拿了起來,看了一遍,就將信件遞給了郎覓,沒有想到,幾個人看完,都先後露出那般發愁的模樣。


    過了良久,季子顯才抬頭問穆爾楦:“爾楦,依你看,這件事,如何辦才好!”


    穆爾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北將軍的這個提議並不是不好,隻是……損失五萬兵馬,確實……”穆爾楦最後要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頓了頓,繼續說:“不過以五萬兵馬換來一座城池,我們不吃虧,就是不知道這北將軍究竟還有何打算!”


    “三皇子,依屬下之見,根本不可,這北中奎詭計多端,究竟是不是在騙我們還不知道,若是以五萬兵馬去交換,根本不值!”


    “但是總比駁死一戰要好的多,再說,這五萬兵馬並不是去送死,隻是將五萬兵馬歸順北中奎而已!”季子顯說道。


    “但若是我們送去五萬兵馬,他又不肯將峽關奉上,那該怎麽辦!”郎覓甚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季子顯突然將自己的手抬了起來,又陷入了深思,他這麽想也想不明白,那北中奎究竟是要做什麽?那這五萬兵馬又要做什麽?而且那北中奎身上的病又怎麽解釋,這一點,他怎麽想也是想不明白的。


    見季子顯這個模樣,最懂他的,終究是穆爾楦,穆爾楦輕輕的在郎覓的耳旁說了兩句,郎覓便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待那郎覓出去之後,穆爾楦走到季子顯的身旁坐了下來,在季子顯的前麵畫了一個圓。


    季子顯看著穆爾楦用手在桌上畫了這樣一個圓,有些不明白,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穆爾楦,問:“爾楦,你這是!”


    穆爾楦不語,她用用手在那園上畫了另外一個小圓。


    隻是那季子顯就更是不明白了,剛要開口再問,穆爾楦就說:“如果爾楦猜的沒有錯,那北將軍是想用我們換去的五萬兵馬,將整個峽關中太子的兵都套住,這樣便可打開城門,奉上峽關,當然,這五萬兵馬,不可明給,而是要假裝是太子是兵,將五萬兵馬混進峽關,來一個裏內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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