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的故事永遠都是最美麗的,在這一場夢裏,你個叫做穆爾楦的女子,一生一世都記住了梁王妃。


    她永遠都會記得,有個男子說過:因為愛,因為……梁王愛梁王妃。


    隻是一場怎麽樣的一場故事啊!在冰涼的世間之中,我們都是那麽的向往,兒時的記憶,將是我們最美麗的回憶。


    如今的紫禁關,將士的氣勢正在慢慢的消磨,自從梁將軍的兵馬歸順了太子之後,三皇子的兵馬便處處騷動,不像之前攻下紫禁關那樣士氣大振,這些天來,有不斷的士兵逃跑,更是軍心渙散,但是依舊還有不少的兵效忠著季子顯。


    就在議事的大廳裏,季子顯與穆爾楦坐在上方,站在那裏的便是畢孟良等隨將。


    槐海臉色匆匆,看著前麵的胡邑地圖,有些擔憂的說:“這一次,梁將軍帶著幾萬兵馬投誠太子,對我方而言,實在不利!”


    這個槐海就是一名軍師,遇到任何事,總是顯得很淡定從容,但是這一次,梁將軍帶走的那幾萬兵馬卻是精兵,對三皇子的兵隊而言,甚是不利,他又豈會不擔心。


    穆爾楦側眼看著一下季子顯,季子顯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憂,她默默的低著頭,心裏開始謀算起來,想著要如何才能夠解決這一次的危難,再過些天,便要與攻下下一個關口了,若是沒有好的計劃,豈不是全軍覆沒。


    季子顯說:“那不知槐將軍有什麽好的良策!”


    那槐海抬手繞了繞自己拿一把胡須,表情萬分揪心。


    本就是性子比較的急的罕齊,見那槐海遲遲沒有良策,便急了起來,朝著季子顯說道:“三皇子,就連紫禁關我們都攻下來了,還怕它小小的峽關不可!”


    那峽關便是季子顯要攻的下一個關口。


    聽罕齊這番不經過思考的話,畢孟良便急忙的開了口,說:“罕將軍,字禁關於峽關不同,駐守峽關的北將軍可是有’不敗之將’之稱,當年這個北將軍單槍匹馬就繳了地方幾千兵馬,此人勇猛,不可小視!”


    “畢將軍說的對,這個北中揚向來好戰,每一場戰都十分要求,本皇子還記得,數年之前與他一同對敵,此人心胸狹窄,向來都是不勝不罷休,如今梁將軍又帶兵投靠太子,這一戰,實在不容小視!”季子顯也是滿口擔憂的語氣。


    說起那北中揚,他季子顯可是一直記得此人,當年因為大厥在關外騷動,他與那北中揚奉命平亂,那北中揚的狠心之勁,可是讓人敬畏,拿起那兩麵胡邑旗,便衝到地方,單槍匹馬就擼了大厥幾千兵馬,季子顯可是一直都記得,說起此人,季子顯便有些慌,心裏或多或少都些擔憂。


    而季子顯這一番話,便使得那罕齊不敢說話了,其實那罕齊的心裏也是明白的,北中揚的大名誰人不知。


    此時,槐海似乎想到了什麽?猛然恍悟過來,朝著季子顯說:“三皇子,此人的確勇猛,在敵對的時候或許我們不會占上,但是人人都有弱點,若是末將沒有記錯的話,當年胡邑王曾經以十個女子換來北將軍的一次出征的條件!”


    這番話,意思含中,大家互相看了看,心裏都明白了,隻是那罕齊卻大聲說了出來,又帶著一點兒驚訝的語氣說:“這麽說,那北中揚竟然是個愛女色的人,這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竟然是這膀子腮!”


    罕齊的這一句話說出來,大家都笑了,穆爾楦自然也是捂著嘴,偷偷的樂了,這本是緊張的氣氛倒也是緩和了一點兒。


    隻是那罕齊倒也不覺得奇怪,愣了愣,自己也便笑了,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笑了一會兒,便又嚴肅的起來,那季子顯看著槐海說:“槐將軍,你的意思本皇子明白,可是……現在正是兩方敵對時期,又如何可以找到一個為我方利用的女子去接近北中揚,何況進入峽關,也並非易事!”


    一下子,槐海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季子顯說的沒有錯,這短時間,就算是找到一個女子,可要是進峽關也是難上加難。


    而這時,穆爾楦見眾人神色凝重,心裏倒也是有了打算,淡淡的開口說:“其實……並非要進入峽關!”


    穆爾楦這句話一說完,所有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眾人似乎忘記了,這個女子就是當日獻上三計,幫助季子顯攻下紫禁關的女子,若是沒有那三計,若是沒有那方陣,或許現在,這紫禁關的主人還是原來之人。


    季子顯聲音溫柔的問她:“爾楦,你的意思說讓那北中揚主動出關!”


    穆爾楦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沒錯,若是他主動出關,自然好辦!”


    “可是那北中揚豈會單獨出關呢?”其中一個將軍問道。


    穆爾楦沒有半絲急躁,總是顯得那麽從容,她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那一副大地圖走去,季子顯自然也是起了身,走在穆爾楦的身後。


    看著那一副地圖,穆爾楦伸出手,指了指峽關的西南麵,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眾人不明白,穆爾楦這是何意,那槐海依舊是繞這自己的胡須,那眼神裏似乎是明白什麽?接連的點頭,頓時也便笑了起來,對著穆爾楦說:“穆姑娘的意思,應該是想在這西南麵將北中揚引出來吧!讓他自己落於圈套!”


    “沒錯,這西南麵連接的不是紫禁關方向,這北將軍從西南方向出來,自己不會顧及,也不會想到,在那個地方有我們的兵正守著!”穆爾楦說。


    “可如何才會他單獨出來呢?”季子顯看著穆爾楦手指的方向問道。


    想必這個問題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穆爾楦也不急,緩緩的說道:“方才罕將軍說了,這北將軍乃是好色之人,若是想他單獨出關,又不帶一兵一卒,自然隻有女色為之,何況在西南方向將其引出來,這北將軍自然是不會顧及太多!”穆爾楦說完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說:“而想不進峽關就可將其引出,隻要一副畫像便可!”


    穆爾楦說的如此清楚,眾人也便是明白了一二,這一計策,想不也隻有這穆爾楦才會想的出來。


    一語道破所有,想必穆爾楦的謀略,已是無人能夠相比,季子顯雖是將軍,在戰場上英勇無比,無人能及,可是謀略之上,卻不及穆爾楦。


    “穆姑娘果然是足智多謀,末將佩服!”槐說俯首說道。


    “看來得姑娘者,必定是天下坐擁之人!”


    穆爾楦已經不記得這句話是誰說的了,當她回過身,看向季子顯的時候,她看到的,是季子顯那一臉溫柔且敬慕的笑容,那一刻,穆爾楦告訴自己,隻有這個人,才是自己一生的愛。


    她知道,若是換做那個坐在龍位上的男子,那樣眼神定是擔憂,他會擔憂自己的帝王之位,會擔憂眼前的這個女子果真有了那十二金言。


    可是他季子顯不同,他不擔心任何,隻是擔心她穆爾楦會離開他,他永遠不會擔心這個女子會替代他,成為王,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子,一心一意,都在為自己。


    那一日,穆爾楦獨自坐在涼亭邊上,許是要入冬的原因,此時此刻的天氣,顯得很冰冷,夜裏也微微的起了風,穆爾楦披著景兒拿過來的帛紗披衣,才暖和了一點兒。


    景兒說:“主子,天都變了,不妨進去吧!”


    穆爾楦搖了搖頭,說:“其實這些天,每日練劍,體質好了很多,這點兒微風,豈會寒到!”


    景兒想來也是,自從穆爾楦終日練劍開始,體質的確是好了很好,不像在大臨的時候,動不動就會生病。


    這個時候,平陽公主走了過來,景兒見到平陽公主,行了個禮,便退下去了。


    平陽朝著穆爾楦的對麵坐了下來,輕聲的說:“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我沒有想到,爾楦你竟然有這般才智!”


    穆爾楦淺淺的笑了笑,她隻說:“公主你見笑了!”


    “怎麽會呢?”說到這裏,平陽公主止了言,似乎把話含了很久,才說:“爾楦,你開心嗎?”


    穆爾楦一振,這番話,竟是那麽的熟悉,她還記得,這句話,她曾經問過納吉陵,她問過納吉陵開不開心,那個時候,她沒有得到答案,她知道記得,那個時候,納吉陵是那麽的悲涼,就連一個笑,都是苦的。


    而今天,那個叫做凝心的女子竟問起了自己,她問她:你開心嗎?


    穆爾楦頓了,她多想告訴這個女子,她開心,隻是這一刻,穆爾楦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說,她終於是明白當時的納吉陵也沒有辦法回答的心情了。


    平陽說:“爾楦,你開心嗎?來到這裏,和他在一起,你真的開心嗎?”


    她不斷的問她,穆爾楦看著平陽的那雙眼,她知道,平陽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穆爾楦說:“相信公主……能夠待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也是開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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