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楨打開這封信件,越看便是越動怒,一把將手中的信件捏在了一起,狠狠的丟了下去,對著薑丞相說:“薑丞相,你給朕好好看看,看看這裏麵一字一句究竟是不是出自你手!”


    那一張被祈楨狠狠的丟在地上的信件就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一般,薑柄甚是瞠目結舌,哪裏還敢上前去拿起那封被祈楨狠狠丟在地上的信件,那信封之上那發黃的兩個字是那麽的顯目。


    穆吉查趁熱打鐵,步步緊逼,繼續說:“薑丞相,想必這信中的內容你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當年就是暗中連同齊槐中將良盧將軍的左軍製造叛兵之像,故此像先皇進言,說良將軍意圖謀反,以《七徑決》為由,斷使良將軍有謀反之心,而致使先皇將良將軍滿門抄斬,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麽隱瞞!”穆吉查一番慷慨肺言,麵朝祈楨俯首說:“皇上,如今證據在此,還請皇上治薑丞相之罪!”


    一時間,那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開始騷動了起來,紛紛目光移向薑柄身上,似乎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然而最開心,莫過於是一旁一直未有開口說話的相王了,看著這場麵,心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就在眾人等著皇上下旨處置薑柄的時候,薑柄卻壓抑住心裏那般緊蹙看,慌張的情緒,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附和,眼神充滿了血絲,像極了一個被逼急的人,他一字一字道:“皇上,在你還未下旨之前,請容臣……與皇上單獨說幾句話!”


    祈楨不知道,就在那薑柄的手上,還有一道先皇曾經一道詔,足以救下他薑柄一命。


    祈楨蹙起了眉梢,眼神卻是疑惑,事到如今,這薑柄還有何話要說,還未等祈楨開口,穆吉查便朝著那似是在垂死掙紮的薑柄說:“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丞相還以為皇上會聽信你的讒言嗎?”


    “相信皇上一定會想聽當年先皇駕崩之時,為何隻傳召我一人!”說著便看向祈楨,和薑柄想的一樣,祈楨的神色果然是動搖了。


    當然,出了祈楨之外,眾人都開始疑慮了起來,當年先皇駕崩,隻命程公公傳召了薑柄一人進殿,究竟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帶現在都沒有人知道。


    就在穆吉查想阻止皇上之時,祈楨卻抬起了手,製止了穆吉查要說的話,祈楨目光看著薑柄,停頓了很久,才說:“好,朕倒要聽聽當年在父皇的寢宮,父皇究竟是與你說了什麽?”


    祈楨一說完,便從那龍椅之上站了起來,不顧眾人眼神,便反身朝著內殿走無。


    “皇上……”任憑那穆吉查如何叫喚,祈楨依舊是不回頭,已經離開了正殿。


    而薑柄自是跟了上去,離開的時候,竟朝著穆吉查輕聲的狠言道:“穆將軍,你想置我於死地,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便離開了。


    穆吉查怒目而斥,心裏萬分擔憂,心怕那祈楨會聽信薑柄一番話而這個機會付諸東流。


    相王終於是走上前,說道:“穆將軍,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穆吉查看著相王,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女兒,可是如今他穆吉查還未找到證據,不會打草驚蛇,一如往常一般良友對話,穆吉查輕聲的歎了歎氣,說:“你也看到了,當年良將軍的事情分明就是薑柄從中作梗,才至良將軍慘死!”說道這裏,穆吉查的聲音裏免不了一番傷感。


    相王思考了一番,說:“穆將軍,你放心吧!相信皇上不會如此輕易就聽薑丞相一麵之詞,這薑丞相十分善於狡詐,這麽多年來,我與他每每朝中上下對立,如果這一次能夠將他繩之於法,相信我大臨也定會一番平態之像!”


    穆吉查沒有再做回答,在他穆吉查的心裏,這番話,隻是這副惺惺作態的麵孔之下的另一麵罷了。


    然而薑柄隨著祈楨進入內殿,祈楨麵色嚴峻的站在前麵,背身對著他薑柄。


    祈楨語氣冷酷的說:“究竟當年,我父皇與你說了什麽?”


    良久,薑柄才說:“那請皇上傳召程公公進來,臣自會一一道來!”


    祈楨憤怒的轉身,本就是劍上之人,卻眾多要求,可是礙於他祈楨想知道究竟當年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後,終究是答應了薑柄,傳召程公公進殿。


    而那程公公,得知皇上傳召,自然是明白了,他從自己的房間之中的一個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封被自己保存了十幾年的先皇遺詔,他依舊是記得,當年先皇將這封遺詔交到自己手上的場景。


    那一日,先皇一旨遺詔,意圖保住薑柄,若是先皇以良將軍一事處置薑柄,便可將此遺詔拿出來,廢帝王。


    程公公將這封沒有打開過的遺詔緊緊攢在懷中,步步小心的朝著內殿去了。


    到了內殿,祈楨見程公公一來,便對著薑柄說:“現在程公公來了,薑丞相是不是該說了!”


    薑柄看了看程公公,看程公公的眼神,薑柄便明白了,這才朝著祈楨說:“皇上,臣要說的是……皇上不可問罪臣!”


    “不可!”祈楨顯然是再一次動怒到了,朝著薑柄走進了幾步,狠狠的說:“薑丞相這是在威脅朕嗎?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朕不處置你,穆將軍又豈會罷休!”


    “皇上,臣不敢威脅皇上,隻是臣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先皇!”說道這裏,薑柄估計將話語加重了一些。


    然而那祈楨就是更是不解了,先皇,自己的父皇怎麽會呢?究竟當年在先皇的寢宮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依舊是無從而知,他問:“朕再問一遍,當年,就是是發生了何事!”


    那一年,就在祈楨登位的那一年,先皇駕崩,那寢宮之中,先皇氣息奄奄的躺在龍床之上,跪在麵前的就是薑柄與程公公兩個人。


    “若是將來……祈楨用良盧的事情威脅你,你就用這一旨詔書……廢帝王!”那個時候,先皇手中一旨詔書。


    就在薑柄要接過那詔書的時候,先皇將那詔書給了在一旁的程公公,說:“程公公,這紙詔書,你守著,若是將來真的發生了這件事,你就將詔書公諸於世!”


    程公公接過先皇的遺照,跪在了地上,說:“皇上放心,奴才一定還生守著這一紙詔書!”


    那時,一旨保住薑柄的遺詔便一直被程公公安全放好。


    就在薑柄還未開口的時候,程公公就已經跪在了地上,緊緊的低著頭,從袖中取出了那一旨遺詔,緊緊的我在手中,帶著發顫的嗓音說:“皇上,奴才有錯,奴才隱瞞皇上十多年,隻是先皇有令,奴才隻有欺瞞皇上!”


    看著程公公手中的那一旨遺詔,祈楨瞬間便恍然了,難不成,這一旨遺詔,就是方才薑柄所說不可處置他的保全書嗎?


    “程公公,你告訴朕,這遺詔之中……究竟是什麽?”祈楨問道。


    薑柄說:“皇上,這遺詔之中所寫……便是臣的一命!”說到這裏,薑柄的那麵容就是一陣扭曲,他說:“若是皇上要處置臣,那等皇上看了這一旨遺詔再做定奪自會不遲!”薑柄轉而朝著程公公說:“程公公,勞煩你將先皇的遺詔交予皇上!”


    程公公猶豫的半天,在先皇的疑慮眼神之下,緩緩起身,將手中的那遺詔遞到了先皇的麵前。


    過了好一會兒,祈楨才伸手將那遺詔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整張臉都已經慢慢由疑惑變得驚訝,那拿著遺詔的手,緩緩的緊了起來,合上遺詔,祈楨沒有說話。


    薑柄自知祈楨已經明白了先皇的意思,當年先皇說過,若是有一日,祈楨用良盧一案威脅與他,自是可以將這旨遺詔拿出來,廢帝王。


    “皇上,相信你已經明白了先皇的意思,若是皇上執意而行,臣便隻有按照先皇的意思而行了!”聽得出來,如今有這遺詔在手,薑柄自是什麽也不怕了,就算是自己有罪,相信祈楨也不會拿著自己的皇位來將自己處死。


    過了許久,祈楨將那遺詔再一次拿到了程公公麵前,帶著沉重的嗓音說:“程公公,等一下,你就當著威武百官的麵,就先皇遺詔宣讀出來!”


    那一刻,程公公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回到:“奴才遵旨!”


    隻是那薑柄卻一臉的驚訝,就在祈楨要走出內殿的時候,薑柄說道:“皇上,難道……你難道寧可不要這個皇位嗎?先皇保住臣,就算有罪,可是皇上也不能處置臣,可是皇上你……”


    祈楨背身對著,沒有說一句話。


    薑柄想,他寧可不要皇位,也不想違背良知嗎?


    那一日,承陽殿中,滿朝文武百官。


    祈楨始終是不言,穆吉查見薑柄從內殿出來,已不再是一臉的驚慌,反而有種坐看百態的模樣,心裏就莫名的擔憂了起來。


    祈楨朝著程公公點了點頭,示意她宣讀遺詔。


    那一刻,誰也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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