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站在那兒,目光始終落在眼前的金鷹身上,越看心裏越是歡喜。這金鷹身形如此威武,那一身金色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霸氣,著實讓他愛不釋手。想著剛剛這金鷹在與巨蟒搏鬥時的種種表現,陳玄不禁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傳音道:“不錯呀,你這家夥還挺厲害的嘛,不過就是有點傻呀。”


    金鷹原本正低頭梳理著自己被弄亂的羽毛,因為和陳玄簽訂了契約,所以心意相通。聽到陳玄這話,頓時抬起頭來,那銳利的眼眸中滿是不服氣,氣呼呼地回應道:“你才傻呢,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竟敢說我傻,也不看看我剛剛那英勇的架勢。”


    陳玄聽了金鷹的反駁,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說道:“喲,還不承認呢,你呀,身為空中的霸主,明明有著天然的優勢,怎麽就和那巨蟒近身肉搏起來了呀?你那一身厲害的遠程攻擊本領呢,都給忘了不成?要是好好利用,也不至於打得那麽狼狽呀,你說你這不是傻是什麽呢?”


    金鷹被陳玄說得一時語塞,它撲騰了兩下翅膀,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可嘴上還是不肯服軟,哼了一聲道:“哼,你懂什麽,那巨蟒狡猾得很,我當時也是一時心急,想著速戰速決,哪還顧得上那麽多呀。再說了,我就算和它近身搏鬥,不也沒輸嘛,要不是後來體力消耗太大,我可不會向你求助呢。”


    陳玄挑了挑眉,一臉戲謔地看著金鷹,剛想再打趣它幾句,金鷹卻像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趕忙岔開話題道:“哎呀,別在這兒說這些沒用的了,快跟我走進山洞看看有什麽秘密吧。這條巨蟒常年守在這裏呢,就在一天前,它突然開始產卵,我瞅準了這個難得的機會才去偷襲它的,本以為能輕鬆拿下,沒想到它即便是剛產完卵,身子虛弱,卻還是那麽難對付,我差一點啊,就成它的口糧了呢。”


    陳玄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眼中滿是好奇,疑惑地問道:“山洞?什麽山洞呀?在哪呢?我怎麽沒瞧見呀。”


    金鷹歪著腦袋,用翅膀朝著陳玄身後指了指,說道:“就在你的身後呀,你這人類,眼神怎麽這麽不好使呢,那麽大個山洞都看不到。”


    陳玄趕忙轉過身,順著金鷹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身後的懸崖下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兩米直徑左右的山洞。那山洞的洞口被一些藤蔓和雜草遮掩了一部分,若不仔細看,還真容易忽略過去。洞口看上去幽深無比,裏麵黑漆漆的,仿佛一張大口,正靜靜地等待著有人去揭開它隱藏的秘密。一陣涼颼颼的風從洞內吹出,帶著絲絲濕氣,吹在身上,讓陳玄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微微眯起眼睛,試圖看清楚洞內的情況,可那黑暗就像一層厚厚的濃霧,什麽都看不清。陳玄心裏越發好奇起來,轉頭看向金鷹,問道:“你說這巨蟒守著這山洞,那裏麵會藏著什麽寶貝不成?還是有什麽厲害的功法秘籍呀?”


    金鷹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呀,我之前也隻是偶然發現這巨蟒對這山洞格外在意,每次靠近這附近,它都會變得格外警惕,攻擊性也更強,所以我才猜測這山洞裏肯定有什麽秘密,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咱們可得進去好好瞧瞧。”


    陳玄點了點頭,手握住腰間的劍柄,給自己壯了壯膽,說道:“嗯,那咱們進去看看吧,不過可得小心著點,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呢。”


    金鷹應了一聲,縮小身形率先朝著山洞的方向飛去,邊飛邊說道:“那是自然,我在前麵探路,你跟緊我就是了,有什麽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陳玄看著金鷹的背影,不錯不錯不愧是有神獸血脈,能變換體型將來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可以成為聖獸。不要小看這百分之十的概率,對於妖獸來說,它們的成長高度,都是由血脈決定的,不要指望一隻二階妖獸,變成聖獸因為它的血脈,根本不可能達到那樣的高度,一般來講隻有聖獸的後代,才有可能進階成聖獸。深吸了一口氣,也抬腳朝著那神秘的山洞走去,


    陳玄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目光掃向洞壁,隻見那洞壁竟出奇地光滑,用手輕輕觸碰,能感覺到一種別樣的細膩質感。他心裏明白,這顯然是那條巨蟒常年在這裏進出,身軀不斷摩擦所致呀。這山洞之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靜謐,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隻有陳玄和金雕輕微的腳步聲與呼吸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回蕩。


    陳玄皺了皺眉,這山洞裏光線實在太暗了,僅憑肉眼很難看清前路。思索片刻後,他抬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塊散發著幽幽綠光的晶石。這晶石可不簡單,當初在琅琊王墓道裏的時候,陳玄偶然間發現它嵌在墓道的牆壁上,當時純粹是出於好奇,便費了好大的勁兒把它給扣了下來,哪成想如今在這漆黑的山洞裏竟派上了用場。


    那綠光在這黑暗中猶如一盞明燈,雖不能將整個山洞都照得亮如白晝,但也足以讓陳玄看清周圍大概的情況了。他手握著晶石,緩緩向前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謹慎,時刻警惕著會不會有什麽隱藏的危險突然冒出來。


    這山洞的走勢居然是一路向下,仿佛要通往這地下世界的深處一般。陳玄順著這蜿蜒的通道走了好一會兒,隻感覺越走越幽深,那股神秘且壓抑的氛圍也越發濃重了。


    又過了片刻,走著走著,陳玄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塊石碑。那石碑看上去頗有年頭了,上麵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一些地方的石皮都已經剝落,露出了下麵略顯粗糙的石質。可即便如此,石碑上那幾個古樸蒼勁的大字依舊清晰可辨——“封魔碑,人皇封魔之地”。


    陳玄看著這幾個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裏滿是疑惑,這琅琊山脈中怎麽會藏著這樣一塊石碑?人皇封魔,那得是多久遠之前的事兒了呀,這裏麵又究竟封印著什麽樣的魔頭呢?難道這就是那條巨蟒一直守在此處的原因?諸多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一時間,他站在石碑前,眉頭緊鎖,久久沒有挪動腳步,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這塊充滿神秘色彩的石碑,試圖從那寥寥幾個字裏探尋出更多的秘密來。


    金雕在一旁也歪著腦袋看著石碑,它同樣一臉疑惑,嘴裏嘟囔著:“這啥意思呀?什麽封魔碑,我在這附近待了這麽久,還從沒聽說過呢。”說罷,它看向陳玄,似乎在等陳玄給出個答案來。


    陳玄靜靜地站在這一座古老而又透著神秘氣息的石碑前。這座石碑不知在此屹立了多少歲月,表麵斑駁陸離,仿佛承載著無數不為人知的過往。


    陳玄微微皺眉,目光中透著凝重與好奇,隨後他緩緩探出一縷神魂之力。那神魂之力猶如一條靈動的絲線,輕輕悠悠地朝著石碑飄去,緊接著沒入了石碑之中。刹那間,陳玄的意識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神識空間。


    在這個空間裏,一幅幅畫麵如走馬燈般在陳玄眼前浮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邊境之地,那裏原本是百姓安居樂業、炊煙嫋嫋的祥和景象。肥沃的土地上,農夫們辛勤勞作,孩童們嬉笑玩耍,集市上也是熱鬧非凡,處處洋溢著生活的氣息。


    然而,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了。隻見遠處的海平麵上,湧起了滾滾黑雲,那黑雲之中,赫然是氣勢洶洶的海族大軍。它們身形各異,有的人身魚尾,手持寒光閃閃的三叉戟;有的周身布滿堅硬的鱗片,張著血盆大口,露出猙獰的獠牙。它們如潮水般朝著陸地湧來,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無辜的百姓們驚恐萬分,四處奔逃,可哪裏跑得過這些凶殘的海族。海族們揮舞著武器,大肆殺戮,鮮血瞬間染紅了大地,慘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那片原本寧靜的邊境上空。許多百姓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沒能站起來,原本生機勃勃的邊境之地瞬間淪為了人間煉獄。


    就在這危急時刻,青州人皇率領著人族的將士們趕到了。人皇一身金甲,威風凜凜,眼神中透著決然與憤怒,他手中的長劍一揮,身後的將士們便如虎狼一般朝著海族衝去。一場慘烈的大戰就此展開,雙方你來我往,殺得昏天黑地。


    而在眾多海族戰將之中,有幾位實力尤為強大,它們所到之處,人族將士紛紛倒下。不過青州人皇也非等閑之輩,他施展出渾身解數,與那幾位強大的海族戰將展開了殊死搏鬥。經過一番苦戰,人皇終於憑借著超強的實力和無畏的勇氣,將那幾位犯下累累罪行的海族戰將,於此封印在了這座山峰之下。


    在封印之時,人皇留下了警示:“海族犯我邊境殺我子民,吾青州人皇封海族戰將於此,恐未靈魂寂滅,勿入。”那話語仿佛帶著無上的威嚴,在這神識空間裏久久回蕩著,似是在告誡後來之人,莫要輕易觸碰這封印,以免引發不可預估的後果。


    陳玄緩緩收回神魂之力,眼中滿是憤慨與唏噓,


    在那浩如煙海的曆史長河之中,海族入侵的這段慘痛過往,猶如一道深深的疤痕,被鄭重其事地記載在了史書之上。據那泛黃古舊的史書記載,那場慘烈的災禍,已然是發生在一萬年前了。


    一萬年啊,那是一段無比漫長的歲月,足以讓高山夷為平地,讓滄海變成桑田。曾經被戰火肆虐過的邊境之地,如今或許早已看不出往昔的瘡痍,新生的草木在風中搖曳,仿佛已經將那段血腥的記憶慢慢掩埋。陳玄站在那古老石碑前,目光從史書上緩緩移開,心中暗自思忖著,都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那些被封印在此處的海族,說不定早就魂飛魄散,徹底死透了吧。


    陳玄扭頭看向身旁那威風凜凜的金鷹,它身姿矯健,金色的羽毛在微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銳利的眼眸透著靈性。陳玄輕聲對它說道:“你去洞口等我吧,我打算進去瞧瞧。”金鷹聽到陳玄的話,眼中卻滿是不情願,它低低地鳴叫了幾聲,那聲音裏帶著擔憂與勸阻,還用腦袋蹭了蹭陳玄的衣角,似是在勸他不要貿然進入。


    陳玄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了摸金鷹的頭,安撫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就進去看看,一有不對勁兒我馬上就出來。”金鷹這才極不情願地展開那寬大有力的翅膀,緩緩向著洞口的方向飛去。它一邊飛,一邊還不時回頭看向陳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極為緩慢,仿佛希望陳玄能改變主意。


    陳玄看著金鷹的身影漸漸遠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腳跨過了那透著神秘氣息的石碑。剛一跨過,一股陳舊腐朽卻又夾雜著絲絲縷縷詭異氣息的微風便撲麵而來,讓他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但陳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抬腳向著深處一步步走去。


    腳下的路崎嶇不平,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有的地方是坑窪的石塊,稍不注意就容易崴到腳;有的地方又濕滑無比,仿佛有什麽不知名的液體流淌過,留下一層黏膩的痕跡。陳玄小心翼翼地走著,前行了數十步後,周圍的光線越發昏暗了,他隻能依靠著自身散發出來的微弱靈力照亮前方的路。


    又走了一段距離,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暗處低語,又好似是風穿過狹小縫隙發出的嗚咽聲,讓人毛骨悚然。陳玄眉頭微皺,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可周圍除了那影影綽綽、形狀怪異的石壁,什麽都看不到。他握緊了拳頭,繼續向前邁著步子,每一步都帶著謹慎與決然,就這樣,又緩緩前行了數百步。而隨著越發深入,那股危險的氣息也愈發濃鬱起來,仿佛有什麽未知的存在,正在暗處悄悄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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