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上,不存在外界傳說裏那般靈氣縱橫、能讓人隨意飛天遁地的奇幻力量。這裏,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世界,人們無法修習超凡入聖的法術,唯有憑借自身的智慧、勇氣與堅韌不拔的精神,在這片土地上艱難地求生存、謀發展。然而,即便處境如此艱難,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始終未曾放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對威脅他們安寧的敵人的頑強抗爭。


    陳玄,自他來到此地,已然過去了三十多個春秋。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他盡情沐浴在祖父祖母無微不至的寵愛之中,同時,在劍道的探索之途上,他也從未停止過感悟與前行的腳步。他所鑽研的七殺劍訣,是一套專為殺戮而生的淩厲劍技,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與磅礴的力量。


    禦獸城,這座橫亙在荒原與人族領地之間的巍峨壁壘,此刻,城下牛頭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洶湧湧動,密密麻麻,仿佛整個荒原的獸族都傾巢而出。狼人一族身形矯健,猶如鬼魅般在獸群之中穿梭自如,渾身長滿的灰色毛發在風中肆意舞動,恰似一麵麵獵獵作響的戰旗,盡顯其野性與凶殘;那綠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幽光,宛如兩團燃燒的鬼火,令人望而生畏,隻要與之對視一眼,便仿佛會被那無盡的恐怖所吞噬;他們的爪子鋒利無比,猶如寒光閃爍的利刃,隨意一揮,便能在堅硬的地麵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溝壑,那尖銳的摩擦聲,仿佛能切割人們的神經。而牛頭人則如同一座座移動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踏出一步,大地都為之震顫,仿佛不堪重負;他們的皮膚猶如岩石般粗糙堅硬,泛著青灰色的光澤,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手中緊握著巨大的戰斧,斧刃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那是無數人族生命的代價,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戰斧揮動時,帶起陣陣呼嘯的風聲,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輕易撕裂空氣,將眼前的一切都斬為齏粉。


    戰鬥已然打響,人族與獸族的廝殺聲震耳欲聾。人族以三比一的慘重傷亡,艱難地與獸族進行著殊死搏鬥。戰場上,一名年輕的人族士兵,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然,手持長槍,毫不猶豫地朝著一頭狼人猛衝過去。狼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如黑色的閃電般疾衝向士兵,瞬間高高躍起,鋒利的爪子直撲士兵的咽喉,那速度之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士兵迅速側身,憑借著敏捷的身手,長槍如蛟龍出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靈活扭動身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要害,卻仍被長槍劃破了皮毛,一絲鮮血飛濺而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狼人落地後,圍著士兵不停打轉,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緊接著再次發動攻擊,那矯健的身姿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讓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數名牛頭人正朝著城牆猛衝過來,他們手中的戰斧揮舞得虎虎生風,帶起的風聲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城牆上的人族弓箭手紛紛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點般射向牛頭人。牛頭人憑借著堅硬的皮膚,硬生生地抗下了大部分箭矢,隻有少數幾支箭成功刺入他們的身體,卻也隻是讓他們行動略有遲緩。其中一名牛頭人怒吼一聲,那聲音如同悶雷般在空氣中炸響,將戰斧用力擲出,戰斧如同一顆炮彈,帶著千鈞之力,直直飛向城牆上的人族士兵。那戰斧速度極快,瞬間砸倒了數個人族士兵,鮮血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讓人痛心不已。


    然而,人族並未退縮。一名年輕的人族將領,手持長刀,眼神中透著無畏的勇氣,帶領著一隊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從城門殺出。他們氣勢如虹,衝入獸族之中。將領長刀揮舞,刀光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片血花,一頭狼人躲避不及,被長刀砍中脖頸,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灑落在大地上。士兵們緊跟其後,與獸族展開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死死抵擋著狼人的攻擊,盾牌上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同時用手中的短刀奮力反擊,短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刺向狼人的要害;有的士兵則與牛頭人展開力量的較量,盡管身形矮小,但他們憑借著團結與勇氣,絲毫不落下風,幾個人族士兵合力,試圖將牛頭人絆倒。


    陳玄站在城牆上,目睹著這慘烈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此時,他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光芒,七殺劍訣第一式——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劍光中緩緩浮現。一股無法抵擋的劍勢,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向著眼前的狼頭人籠罩過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劍勢所牽引,形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漩渦,發出“呼呼”的聲響。


    狼頭人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劍勢,原本凶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它作為獸族中的一員,生性殘暴且好戰,並未選擇退縮,而是怒吼一聲,那吼聲中帶著不甘與倔強,迎著劍勢撲了上去。陳玄的身影在劍光中若隱若現,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猶如兩道銳利的寒芒,手中長劍如臂使指,劍招淩厲而狠辣。劍勢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切割,發出“嘶嘶”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狼頭人速度極快,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試圖避開那致命的劍勢,同時尋找機會反擊。它鋒利的爪子向著陳玄的胸口抓去,尖銳的指甲閃爍著寒光,仿佛能輕易撕裂鋼鐵。陳玄卻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側,巧妙地避開了狼頭人的攻擊,那動作輕盈而敏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時手中長劍順勢一揮,一道劍氣如閃電般射出,直奔狼頭人的咽喉。狼頭人連忙向後一躍,躲過了這一擊,但劍氣還是在它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緩緩滲出,染紅了它灰色的毛發。


    陳玄並未給狼頭人喘息的機會,腳步一錯,再次欺身而上。他的劍招連綿不絕,如暴風驟雨般向著狼頭人攻去。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劍風呼嘯,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狼頭人被逼得節節敗退,它不斷地咆哮著,試圖用吼聲來掩蓋內心的恐懼。但陳玄的劍勢愈發淩厲,山河破碎的劍意逐漸彌漫開來,仿佛要將這片戰場化作一片廢墟。周圍的地麵被劍風刮得塵土飛揚,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網般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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