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城,在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穩穩占據著前十的高位。這座城之所以能有如此顯耀的地位,正是因其緊鄰著聲名赫赫的七星劍宗。


    據說,在悠悠一萬年前,天星城曾走出一位驚才絕豔、天賦絕倫的絕世劍修,其名曰李七劍。那時的他,身姿矯健如蒼鬆,目光炯炯似繁星,對劍道的追求熾熱如火,心懷淩雲之誌毅然踏上了艱苦的修行之旅,渴望在劍道一途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曆經千年歲月的洗禮,李七劍身背七柄寒光閃爍、神秘莫測的長劍,重新踏上了這片熟悉的土地。他那堅毅的麵容上,刻滿了歲月與修行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仿佛訴說著他在劍道上曆經的千辛萬苦。他的眼神深邃而淩厲,周身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強大氣息,仿佛隻要他站在那裏,天地間的一切都要為之顫抖。


    回到天星城後,他在城外那層巒疊嶂、巍峨雄偉且仙氣繚繞的群山中,傾盡全力建立起了一個宗門。那群山之間,雲霧繚繞,飛瀑流泉,宛如仙境。李七劍看中此地的靈氣濃鬱,正是修行的絕佳之所。


    自那時起,七星劍宗便開啟了它的傳奇篇章。宗門初建,李七劍親自傳道授業,將自己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弟子們。他的講解深入淺出,每一個劍招的演示都如同行雲流水,讓弟子們如癡如醉。那些初代弟子們也是個個勤奮刻苦,秉持著李七劍的教誨和信念,在劍道之路上不斷探索前行。


    隨著歲月的流轉,一代又一代的傳人接過了傳承的火炬。他們在前輩的基礎上不斷創新,完善功法,積累底蘊。經過數不清的風風雨雨、數代人的不懈努力與發展,七星劍宗逐漸壯大,門派規模日益恢弘。其門下弟子人才輩出,劍法高超,在武道界中聲名遠揚。眾多精妙的劍術功法在傳承中得以發揚光大,無數珍貴的法寶秘籍也被妥善珍藏。


    終於,七星劍宗憑借其源遠流長的曆史、深厚無比的底蘊、獨樹一幟的劍法和威震四方的實力,成功位列青州八大勢力之一。而天星城,也因與七星劍宗這千絲萬縷的聯係,以及這段動人心弦的傳奇故事而聲名鵲起,吸引著八方來客,成為了青州中備受矚目的名城。


    天星城,這一日陽光熱烈地灑在繁華的街道上。


    天星客棧門口,一個身背長劍、氣質出塵的白衣少年剛剛邁出大門。他身姿修長,猶如青竹挺立;麵容俊朗,恰似皎月生輝;劍眉星目,更顯英氣逼人。肩膀上穩穩站立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金鷹,金鷹目光炯炯,犀利而警覺,金色的羽毛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仿佛身披黃金戰甲。


    就在這白衣少年陳玄剛剛走出客棧的瞬間,一個身著華服的紈絝少年帶著一群趾高氣昂的仆人橫衝直撞地攔住了他的去路。這華服少年乃是天星城馬家的馬龍,平日裏囂張跋扈,仗著家族的勢力在城中為非作歹。


    馬龍滿臉跋扈,用不可一世的口吻囂張地喊道:“小子,你的金鷹大爺看上了,交出來吧!”


    陳玄先是一愣,隨即無語地搖搖頭,心中暗自嘀咕:“我這是遇到搶劫了?還是如此蠻不講理的明搶?”不錯,這個白衣少年正是剛剛從危機四伏的地下暗河中曆經千辛萬苦閉關而出的陳玄。他昨日才風塵仆仆地抵達天星城,聽聞兩天後便是令人矚目的七星劍宗的收徒大會,本想著在這兩天裏在天星城悠閑地轉轉,熟悉一下環境,沒成想這剛一出門就碰上這檔子糟心事。


    陳玄神色平靜,毫不猶豫地回道:“不賣!”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還不等馬龍有所回應,他身後那個滿臉橫肉、身形粗壯的仆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更加囂張地叫嚷道:“小子,我家少爺看上你的東西,那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乖乖交出東西,然後麻溜地滾蛋!”


    馬龍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打斷下人的話,裝出一副偽善的模樣說道:“閉嘴!咱們都是文明人,怎麽能搶呢?”接著,他斜著眼睛看向陳玄,陰陽怪氣地說道:“在下天星城馬家馬龍,現在鄭重地通知你,從今往後,你的金鷹就是我的了。交出來,放你一條生路,否則,讓你在這天星城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玄嘴角上揚,冷笑一聲,在這天星城人生地不熟的,本不想惹事。但是對方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隨即陳玄指尖閃爍著璀璨的指芒,語氣中充滿了挑釁:“要不,你讓我消失一下試試?”


    馬龍頓時氣急敗壞,臉色漲得通紅,衝著身後的下人怒吼道:“上!給我廢了他!”


    隨著馬龍的一聲令下,那一群仆人如惡狼般朝著陳玄撲了過去。為首的一名仆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根粗大的鐵棍,朝著陳玄的頭頂狠狠砸來。陳玄側身一閃,輕鬆避開了這一擊。那鐵棍砸在地麵上,濺起一片碎石。


    陳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指尖的指芒吞吐不定,眼神中滿是不屑,冷冷地說道:“就你們幾個廢物,一起上吧!”


    話音剛落,隻見六道指芒如閃電般齊射而出,瞬間劃過空氣,帶著淩厲的風聲。圍上來的幾個家奴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指芒擊中,慘叫著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


    其餘的仆人見狀,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攻擊陳玄。其中一人揮動著長刀,刀光閃爍,向著陳玄的腰部砍來。陳玄不慌不忙,右手輕輕一揮,一道勁氣飛出,直接將那人的長刀震飛。那人虎口崩裂,鮮血直流。


    又有兩人從左右兩側夾擊陳玄,一人使劍,一人使斧。陳玄腳步輕點,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瞬間出現在使劍之人的身後,一記掌風拍出,將其打得口吐鮮血,飛出去數丈遠。緊接著,他轉身一腳踢在使斧之人的胸口,那人胸骨斷裂,倒地不起。


    此時,隻剩下幾個仆人,他們麵麵相覷,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但在馬龍的怒喝下,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衝向陳玄。


    陳玄眼神一凜,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他大喝一聲:“給我趴下!”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住那些仆人,他們隻覺得雙腿發軟,再也無法前進半步,紛紛跪倒在地。


    陳玄看著嚇得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馬龍,嘲笑道:“怎麽?就這麽幾個人?還有嗎?”


    說罷,陳玄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速度快如疾風。馬龍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陳玄拉過馬龍的手臂,隻聽“哢嚓”一聲,生生將其手臂捏斷。


    馬龍疼得冷汗直冒,臉色慘白,痛苦地嘶吼道:“小子,你敢動我馬家!你給我等著,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陳玄絲毫沒有理會馬龍的威脅,不屑的道:“馬家很厲害嗎”!轉身瀟灑離去。


    陳玄離開後,馬龍被仆人抬回了馬家。馬家大堂內,馬龍的父親馬家家主馬天龍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是誰?竟敢如此大膽,傷我龍兒!”馬天龍怒喝道。


    “家主,是一個不知來曆的白衣少年,他身手極其厲害,我們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名仆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哼!不管他是誰,敢在天星城動我馬家的人,我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馬天龍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陳玄遇到這般不講理的搶劫之事,原本那想要出去在天星城四處轉轉,好好感受下這座名城風土人情的好心情,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他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便轉身回了天星客棧自己的房間,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天星城看著熱鬧繁華,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這等蠻橫之人,看來還是得多加小心才是,我這模樣怕是已經被那馬家的人記住了,得再做些改變才行。”


    回到房間後,陳玄先是將門窗仔細關好,確保不會有人窺探到屋內的情況,隨後便施展起了那百幻針決。這百幻針決呀,其實並不算是正統的武技,而是一門頗為偏門的易容術。它的奇妙之處就在於,隻需運用特製的銀針,按照特定的穴位和手法紮入麵部及身體的一些關鍵部位,就能改變人的容貌,讓人仿佛換了一副皮囊一般,而且隻要控製好針法,每次變化出來的模樣都能各不相同,端的是神奇無比。


    說起來,其實在來天星城之前,陳玄就已經施展過這百幻針決易過容了。畢竟行走江湖,多一份偽裝便多一份安全。他父母留給他的包裹裏,總共也就隻有三件東西,每一件都承載著父母對他深深的牽掛與期許。其中一件便是那封飽含著父母殷切話語和濃濃思念之情的信,每次看到那封信,陳玄心裏都會湧起一陣暖流,同時也夾雜著對父母下落的深深擔憂。


    而另外兩件,則是兩本秘籍,一本名為《玄武掩息術》,還有就是這《百幻針決》了。那《玄武掩息術》可是一門掩藏氣息的秘術,修煉到高深境界,哪怕是麵對修為高深的強者,都能將自身氣息隱匿得絲毫不露,讓人難以察覺。不過對於陳玄來說,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造化玉碟的碎片,這碎片有著神奇的功效,能夠自動幫他遮掩氣息,所以那《玄武掩息術》暫時對他來說還派不上用場,便一直放在包裹裏妥善保管著。


    陳玄專心致誌地施展著百幻針決,隻見他手法嫻熟,手中的銀針在指尖快速翻轉,而後精準地紮入相應穴位,不一會兒,他原本那俊朗不凡的麵容就漸漸發生了變化,五官輪廓變得柔和了許多,原本英氣逼人的劍眉也變得稀疏平常,雙眸的神韻也隨之改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絲毫沒有了之前那讓人眼前一亮的氣質。


    一切準備妥當後,陳玄再次踏出了房門,朝著客棧外走去。剛走到客棧大堂,就聽到裏麵的眾人正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兒呢。


    “哎,你們聽說了沒?就在咱這天星客棧門口,剛剛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兒啊!”一個身著褐色短衫的中年男子,滿臉神秘地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一邊說還一邊不住地搖頭,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那可怕的後果。


    “喲,啥事兒啊?你快說說唄。”旁邊一個年輕的夥計好奇地湊了過來,眼睛裏滿是八卦的光芒。


    “就剛剛啊,有個身背長劍,肩膀上還站著隻金鷹的白衣少年,剛從咱這客棧出去,就被馬家的馬龍給攔住了。那馬龍你們也知道,天星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仗著馬家在這城裏的勢力,平日裏那是橫行霸道慣了呀。”中年男子繪聲繪色地講著,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豎起耳朵聽著。


    “然後呢然後呢?”那年輕夥計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然後啊,那馬龍看上了白衣少年肩上的金鷹,非要讓人家交出來,那白衣少年不肯啊,當場就拒絕了。嘿,這可把馬龍給惹惱了,當場就要動手搶呢,還放狠話,說要是不交出來,就讓那少年在這天星城消失呢。”中年男子說得眉飛色舞,可臉上卻又帶著一絲擔憂的神色。


    “哎呀,那這白衣少年可慘了呀,馬家在咱這天星城那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啊,得罪了馬家,那不是自尋死路嘛。”一個老者在一旁歎息著,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惋惜。


    “就是啊,那少年看著雖然氣質不凡,可雙拳難敵四手啊,馬家的勢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少年這次怕是死定咯。”一個抱著酒壇的大漢也附和著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往嘴裏灌了一口酒,仿佛是在為那素未謀麵的少年感到惋惜。


    “說不定那少年有啥厲害的背景呢,也不一定就怕了馬家呀。”一個年輕的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過他這話一出口,就遭到了周圍人的反駁。


    “厲害背景?哼,就算有又能咋樣,這天星城可是馬家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我看那少年這次是在劫難逃咯。”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陳玄不動聲色地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卻暗自冷笑:“哼,馬家又如何,若真要來找我麻煩,我定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管他什麽地頭蛇,敢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想著,他便抬腳走出了客棧,混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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