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幹活可以,要錢不行。


    尤其功勳點比錢還有用,那就更不行了。


    時榫對東沙澈要功勳的事並不意外,雖然是果斷拒絕了,但他在拒絕對方後,也是補充了一句。


    “不過可以帶上你。”


    東沙澈眉頭微動,稍作思索後點了點頭,“可以。”


    雖然已經是合作關係,但有異心的合作,和雙方開誠布公的帶領,那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尤其是在時榫的精神域已經暴露,特遣隊那邊也清楚他對異種有控製能力的時候,他這個人的影響就更大了。


    東沙澈得保證對方在此等環境下,特遣隊也會任聘他的情況時,確定好自己的利益。


    敲定完,時榫問他,“徐成寧的消息呢。”


    東沙澈苦惱蹙眉,“消息啊,我知道的消息還挺多,你想知道哪方麵?”


    時榫:“你可以說他的生平經曆,為什麽來這兒,有什麽愛好,討厭東西是什麽,弱點又是什麽,懂嗎?”


    東沙澈瞅他,“你還挺貪心。”


    時榫麵無表情看他,“所以你說不說。”


    “說,自然說了。”


    東沙澈笑著點頭,若有所思道:“讓我想想,該從什麽地方說起好了……”


    “徐成寧,我記得他好像來放逐區有四五年了吧,不過他一開始並不是二區的,是從三區轉過去的,在三區待了沒半年,就轉到了二區,不到一月,二區便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說到這兒,東沙澈看了時榫一眼,那一眼挺內涵的。


    不等時榫反應,他就繼續說,“徐成寧在二區崛起的速度很快,二區原本就有四個主事的,各自分管一片區域,徐成寧如今所在的那片區域,原本是屬於一個叫簡圖的人,但是簡圖放棄了。”


    “放棄?”時榫蹙眉。


    “是,放棄了。”


    東沙澈點頭,對時榫笑得意味深長,“簡圖主動向徐成寧表示臣服,要放棄自己主事人的身份,還主動將自己的勢力交給對方。當時這件事在整個放逐區都很轟動,所有人都覺得簡圖瘋了,紅娘還特意跑去了二區看戲,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聽這話,時榫就知道肯定是真的。


    不止是真的,他甚至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叫簡圖的是被徐成寧給控製了。


    “簡圖對徐成寧很崇拜,不止是他,連他手下那群人也同樣如此,但是除了對徐成寧的態度,簡圖他們的行為卻又與從前一樣正常無二,所有人都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當時放逐區裏並沒有誰有精神域這個能力,大家都隻覺得是徐成寧的實力太強折服了簡圖他們,直到後來二區遭遇了異種潮……”


    東沙澈微微眯眼,似乎是回憶起了當初的事,“放逐區的異種潮並不稀罕,但那時的徐成寧,卻在二區眾人抵抗異種的時候,公然控製了一夥挑釁他的人投喂異種,於是,他的能力便就這麽暴露了。”


    東沙澈忽然轉頭看向時榫,伸出兩隻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與他對視。


    “隻靠一雙眼睛,徐成寧就能控製自己想控製的人,除非意誌力足夠堅定且早有戒備的,但實際上一般人都不行。”


    東沙澈放下手,笑著道:“精神域的能力就是這麽無解,能控製一個人的思想,還能叫人察覺不到任何異常,簡圖最後死都是為了徐成寧死的,而理由僅僅隻是因為對方想要一隻異種的心。”


    時榫靜靜聽著,並不為那個叫簡圖的遺憾,他隻想知道後麵的事。


    “還有呢。”時榫點評,“這些舊往我知道了,還有其他關於徐成寧的事嗎?譬如弱點什麽的。”


    他眼巴巴看著東沙澈,期盼對方嘴裏能說點有用的。


    奈何對方無奈看他一眼,那眼裏滿是一言難盡。


    “我若是知道弱點,你覺得徐成寧還能在二區活的那麽逍遙自在嗎?”


    早就有一群人過來買消息幹對方了好嗎?


    時榫滿眼失望,“原本你也不知道啊,我還當你無所不能呢。”


    東沙澈:?


    聽聽這嘲諷意味十足的話,什麽意思??


    “行了別站著了,擋道了。”


    扒拉開東沙澈,時榫喪著臉準備找個地方休息。


    都不知道弱點那還說個說什麽?他是為了聽徐成寧弱點才耐著性子的,不是為了聽對方的豐功偉績!


    東沙澈這家夥盡說些廢話。


    找了個風水寶地坐下,時榫盤腿靠著樹幹,看著不遠處正在休息的一夥特遣隊員,腦子裏卻在琢磨徐成寧的事。


    同頻共振,越是琢磨這個詞兒,時榫就越是能想到徐成寧對他的那股不懷好意。


    怪不得對方當初一見麵就對他態度那麽好呢,還非得跟他做朋友,感情是因為這樣啊……


    突然想到什麽,時榫忍不住眯了眯眼。


    那家夥之前一個勁兒的往他麵前湊,是不是已經猜到他不知道精神域能相互吞噬的事?


    不然按照知曉內情的人來看,在雙方精神域相互共鳴的那一刻起,就該知道警惕了,但他當時的態度……


    回憶自己之前麵對徐成寧時的態度,時榫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沒那麽警惕的,至少按照共鳴之人該有的態度看,他對徐成寧少了那份最初的忌憚和躲避。


    這要一般人或許也就蒙混過去了,可徐成寧不行。


    那死變態的行為,很顯然是已經盯上了他。


    至於為什麽沒有朝他出手,時榫琢磨半天,最後覺得對方應該也是還沒摸清他的實力,所以才沒有貿然出手。


    畢竟當初那死變態是有試圖控製他結果失敗了來著。


    想到這兒,時榫也是忍不住一樂。


    共鳴了,但控製不了。


    徐成寧那家夥的能力,對他的影響壓根就近乎於無。


    想要對付那家夥,與其說是對付他本人,不如說是對付當場在徐成寧身邊的人!


    時榫忽然低頭看了眼腰上的金佛手,將裝死的異種掐在了手心裏。


    他對金佛手輕聲說,“人多不好對付,你說,把他放在異種堆裏有沒有用?”


    金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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