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原帶時榫去黑診所之前，時榫先去找了個人。
塔克是跟著隊伍一起來了二區的，隻是跟之前計劃好的不同——少年被陳鋒帶走了。
用那花老大的話來說，就是塔克有趣，他很欣賞。
也是不知道同一句話他究竟對多少個人說過。
回來後就沒跟塔克聯係過，時榫要找他還得去大廳那邊打聽，畢竟大廳是陳鋒的大本營。
也是巧，一入大廳時榫就看到了塔克。
少年估摸著是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正端著盤子在櫃台和餐桌間來回奔走，臉上瞧不出一絲不情願，甚至偶爾還帶著笑。
時榫站門口看了會兒。
過去時對方正在一桌前收盤子，時榫便走到那桌坐了下來，順便敲了敲桌。
“吃什麽？”
瞧見是他，塔克見怪不怪，隻掀了下眼皮就問他吃什麽。
時榫：“看來你適應挺好的。”
這種廢話塔克懶得回他，手腳麻利地收完盤子就要走人，不過臨走前他跟時榫說了句話。
“三區來了新的副監管。”
“什麽？”時榫微愣。
塔克轉身看他，“這是陳老大他們回來後打聽到的。”
時榫盯著他看了看，“所以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人都回二區了，又不是三區的人，三區來了新的副監管與他有什麽幹係？
塔克表情有一瞬間的無語，“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重要嗎？”時榫挺無辜的。
塔克閉眼吸了口氣，“放逐區內不管有幾個分區那都是互通的，塔莫爾分了三個區，但監管處的總監管卻隻有一個，在各個分區監管處管事的，都是副監管。”
“哦，這樣啊……那三區來了新的副監管，跟二區有什麽關係呢。”時榫點頭表示自己聽了，但是沒聽懂。
塔克又閉了閉眼，“監管處的監管，非特殊情況不換人，除非到了換任期。”
換任期。
時榫沒聽說過這個東西，但聽名字也大概猜到了是什麽意思。
他想了想，瞬間明白塔克的意思。
三區換了新的副監管，很大可能是換任期到了，如果真是換任期到了，那想來二區也會換新監管……
不過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搞得好像換了新的監管後，監管處會管他們死活一樣。
時榫抿唇，站起身，“消息很棒，謝謝分享，你繼續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塔克皺起了眉，“你就沒想說的？”
“這我能說什麽。”
塔克無語，時榫比他還無語，“來不來新監管，這又不是我說了算，就算要愁，那也是上麵的人發愁，你在意那麽多做什麽。”
時榫拍拍他的肩，“好了別多想這些，多想無益，要不你告訴我你還有多少工時吧。”
這話聽著就感覺不祥。
塔克：“很窮，沒有，不借。”
時榫：……
他還什麽都沒說呢。
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扯淡，少年端著盤子，一臉坦蕩地說，“我的工時全都拿去轉區了，現在半個都沒有。”
他斜眼看著時榫，“是的，你沒聽錯，我現在就是二區的人了，新來的，半個子兒都沒有，還倒欠陳老大一百個。”
時榫：……
得，還想著來借點，結果人家比他還窮。
時榫歎氣，“當我沒來。”
-
說是不在乎監管處新來監管的事，可時榫回去後還是抓了屋裏倆人問。
“你們有聽說監管處換新監管的事嗎？”
“誒？時哥你也聽說了啊。”
白染雖然跟時榫是一道來的，但他的消息可比時榫靈通多了，主打就是一個誰都能嘮。
“聽人說好像是換任期到了。”
白染原是在整理最近所得，想要改裝一下新買的那把二手粒子槍，聽到這問題後也是放下了手，“也不知道二區會不會換，如果要換監管，我希望來的人能別多管閑事，跟現在的差不多就行。”
“你聽誰說的，監管處換監管的事傳開了？”
時榫挺費解的，他聽塔克說的時候還以為是前沿消息呢，結果搞半天這事根本不是秘密？？
“不，我就沒聽說過。”
邊原默默從他麵前走過，同仰頭望著白染，眼神中滿是狐疑，“你上哪兒聽的？”
她一個土著都不知道的事，這家夥是怎麽清楚的？
“是啊，你上哪兒聽的。”時榫也看向白染。
白染：……
少年扯出一個笑，“那啥，就小道消息嘛，你們得承認有時候打聽消息也是一種天賦。”
嗬，監管處那麽嚴防死守的地方，居然還能有消息流露出來？還好死不死讓白染一個剛來不久的人打聽到？？
嘖。
時榫懶得刨根究底白染的秘密，他隻問，“二區確定會換監管嗎？”
白染攤手，“很大可能。”
“我從三區回來時，那邊新的副監管就已經到了，二區若是也換，估計也快了吧。”
說著，時榫突然一頓，看向白染，“放逐區就一個總監管，那各個分區監管處的副監管有幾個？”
“當然是兩個啊。”白染說，“一個聯盟任命的，一個人管局派來的，聯盟跟人管局向來都互不相讓，幹啥都得爭，不過這也好，互相製衡，便宜我們了。”
兩個！
時榫恍然，怪不得之前三區監管處出手那麽慢，也許是新來的副監管不熟悉，想要看看局勢，所以才拖到那麽晚……就是不知道那個新來的副監管知不知道古樹的事。
“應該不是所有監管都會換吧？”時榫又問。
“那當然，就算是換任期，那也不是說換走就換走的，就放逐區這鳥不拉屎的地，咱們是被流放，監管處那邊也差不多。”
“都是被流放，誰不想走？可惜沒人來接班啊。”
白染衝他擠擠眼，“時哥你得知道，這不管放在哪兒啊，特權這東西都是存在的。”
得，又是被小孩說教的一天。
時榫禿嚕了一把眼前的毛腦袋，“算了，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你小心點別被抓。”
白染嘿嘿一笑，明白他的意思，“時哥你放心，就我聽牆角的功夫，絕不會被人抓住的。”
被摸腦袋的邊原：“……放手！”
塔克是跟著隊伍一起來了二區的，隻是跟之前計劃好的不同——少年被陳鋒帶走了。
用那花老大的話來說，就是塔克有趣，他很欣賞。
也是不知道同一句話他究竟對多少個人說過。
回來後就沒跟塔克聯係過，時榫要找他還得去大廳那邊打聽，畢竟大廳是陳鋒的大本營。
也是巧，一入大廳時榫就看到了塔克。
少年估摸著是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正端著盤子在櫃台和餐桌間來回奔走，臉上瞧不出一絲不情願，甚至偶爾還帶著笑。
時榫站門口看了會兒。
過去時對方正在一桌前收盤子，時榫便走到那桌坐了下來，順便敲了敲桌。
“吃什麽？”
瞧見是他，塔克見怪不怪，隻掀了下眼皮就問他吃什麽。
時榫：“看來你適應挺好的。”
這種廢話塔克懶得回他，手腳麻利地收完盤子就要走人，不過臨走前他跟時榫說了句話。
“三區來了新的副監管。”
“什麽？”時榫微愣。
塔克轉身看他，“這是陳老大他們回來後打聽到的。”
時榫盯著他看了看，“所以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人都回二區了，又不是三區的人，三區來了新的副監管與他有什麽幹係？
塔克表情有一瞬間的無語，“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重要嗎？”時榫挺無辜的。
塔克閉眼吸了口氣，“放逐區內不管有幾個分區那都是互通的，塔莫爾分了三個區，但監管處的總監管卻隻有一個，在各個分區監管處管事的，都是副監管。”
“哦，這樣啊……那三區來了新的副監管，跟二區有什麽關係呢。”時榫點頭表示自己聽了，但是沒聽懂。
塔克又閉了閉眼，“監管處的監管，非特殊情況不換人，除非到了換任期。”
換任期。
時榫沒聽說過這個東西，但聽名字也大概猜到了是什麽意思。
他想了想，瞬間明白塔克的意思。
三區換了新的副監管，很大可能是換任期到了，如果真是換任期到了，那想來二區也會換新監管……
不過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搞得好像換了新的監管後，監管處會管他們死活一樣。
時榫抿唇，站起身，“消息很棒，謝謝分享，你繼續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塔克皺起了眉，“你就沒想說的？”
“這我能說什麽。”
塔克無語，時榫比他還無語，“來不來新監管，這又不是我說了算，就算要愁，那也是上麵的人發愁，你在意那麽多做什麽。”
時榫拍拍他的肩，“好了別多想這些，多想無益，要不你告訴我你還有多少工時吧。”
這話聽著就感覺不祥。
塔克：“很窮，沒有，不借。”
時榫：……
他還什麽都沒說呢。
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扯淡，少年端著盤子，一臉坦蕩地說，“我的工時全都拿去轉區了，現在半個都沒有。”
他斜眼看著時榫，“是的，你沒聽錯，我現在就是二區的人了，新來的，半個子兒都沒有，還倒欠陳老大一百個。”
時榫：……
得，還想著來借點，結果人家比他還窮。
時榫歎氣，“當我沒來。”
-
說是不在乎監管處新來監管的事，可時榫回去後還是抓了屋裏倆人問。
“你們有聽說監管處換新監管的事嗎？”
“誒？時哥你也聽說了啊。”
白染雖然跟時榫是一道來的，但他的消息可比時榫靈通多了，主打就是一個誰都能嘮。
“聽人說好像是換任期到了。”
白染原是在整理最近所得，想要改裝一下新買的那把二手粒子槍，聽到這問題後也是放下了手，“也不知道二區會不會換，如果要換監管，我希望來的人能別多管閑事，跟現在的差不多就行。”
“你聽誰說的，監管處換監管的事傳開了？”
時榫挺費解的，他聽塔克說的時候還以為是前沿消息呢，結果搞半天這事根本不是秘密？？
“不，我就沒聽說過。”
邊原默默從他麵前走過，同仰頭望著白染，眼神中滿是狐疑，“你上哪兒聽的？”
她一個土著都不知道的事，這家夥是怎麽清楚的？
“是啊，你上哪兒聽的。”時榫也看向白染。
白染：……
少年扯出一個笑，“那啥，就小道消息嘛，你們得承認有時候打聽消息也是一種天賦。”
嗬，監管處那麽嚴防死守的地方，居然還能有消息流露出來？還好死不死讓白染一個剛來不久的人打聽到？？
嘖。
時榫懶得刨根究底白染的秘密，他隻問，“二區確定會換監管嗎？”
白染攤手，“很大可能。”
“我從三區回來時，那邊新的副監管就已經到了，二區若是也換，估計也快了吧。”
說著，時榫突然一頓，看向白染，“放逐區就一個總監管，那各個分區監管處的副監管有幾個？”
“當然是兩個啊。”白染說，“一個聯盟任命的，一個人管局派來的，聯盟跟人管局向來都互不相讓，幹啥都得爭，不過這也好，互相製衡，便宜我們了。”
兩個！
時榫恍然，怪不得之前三區監管處出手那麽慢，也許是新來的副監管不熟悉，想要看看局勢，所以才拖到那麽晚……就是不知道那個新來的副監管知不知道古樹的事。
“應該不是所有監管都會換吧？”時榫又問。
“那當然，就算是換任期，那也不是說換走就換走的，就放逐區這鳥不拉屎的地，咱們是被流放，監管處那邊也差不多。”
“都是被流放，誰不想走？可惜沒人來接班啊。”
白染衝他擠擠眼，“時哥你得知道，這不管放在哪兒啊，特權這東西都是存在的。”
得，又是被小孩說教的一天。
時榫禿嚕了一把眼前的毛腦袋，“算了，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你小心點別被抓。”
白染嘿嘿一笑，明白他的意思，“時哥你放心，就我聽牆角的功夫，絕不會被人抓住的。”
被摸腦袋的邊原：“……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