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一天時間,把境界鞏固到築基初期,同時,他的《青木長春訣》也突破到了築基篇第一層。


    沈方時的《青木長春訣》因為修為境界的原因,在練氣篇停滯了很久,此次一突破練氣,就突破了。


    築基後,沈方時頓時感覺渾身一輕,內在氣機綿綿,和練氣期的感受完全不同。


    沈方時施了一個淨身決,又用靈泉水洗了一個澡,才一身清爽地出了空間世界。


    出了空間世界,沈方時就感受到體內靈力隱隱有些被壓製了,他已經築基,這方世界靈氣不足,也容不下修為太高,破壞世界平衡的人和事,這種情況係統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沈方時也不驚訝,除了特殊世界,沈方時的修為靈力估計隻能在空間世界裏才能不受約束。


    看來以後最好還是在空間世界裏修煉。


    沈方時打開房門,就見兩個侍女站在門口,見沈方時出來,齊齊行禮道:“林公子。”


    沈方時頷首回禮。


    其中一個侍女清月開心道:“林公子,您可要用膳?”


    對於這個好看得不似凡人的林公子,她們可是非常喜歡的,隻是林公子自從到了宅子,就待在房間裏不出來,她們也隻是在林公子來的那天見了一麵,中間這位林公子也隻要求不要打擾他,沒有讓她們送吃食去,她們都有些擔心。


    沈方時現在並沒有辟穀,這個時候還得需要進食食物來補充體能,不然也會餓。


    雖然已經築基,可以辟穀,隻要有靈丹妙藥,就可以不用進食,但不說沈方時沒有這麽多靈草丹藥,就是在這個世界裏不吃東西也太反常了,而口腹之欲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膳食隨時都在廚房裏備著,隻消說一聲,就能送上。


    沈方時也的確有點餓了,看著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沈方時慢慢地吃了起來。


    這是卻是注意到房間裏有很多羊毛製品,比如床上的羊毛被子,木椅上的羊毛氈。


    沈方時問道:“這些羊毛製品京城裏很多嗎?”


    清月道:“是啊,羊毛製成的衣服又舒服又暖和,價錢還不貴,很多人都喜歡呢。”


    另一個侍女清苓也說:“不止羊毛衣裳,羊毛手套,羊毛玩具也很受歡迎呢,就連京城裏的貴人們也喜歡。”


    沈方時點點頭:“是嗎。”


    雖然他知道羊毛賣的好,但峪成關的羊毛製品和其它東西都是通過商賈賣到其他地方的,即使有他們的人傳回消息說他們的東西都很受歡迎,卻沒有實感,現下是真的感受到了。


    聽說他們的無煙炭也很暢銷,不過其他人似乎覺得無煙炭這個名字不夠雅,還給它另取了一個名字,雲煙炭。


    宅子裏的管事不一會兒也來了,他之前在外采買宅子裏的東西,聽說沈方時醒了,才連忙趕回來。


    一進來就看見這位林公子正在用膳,雖然之前見過,趙管事還是不禁感歎他們殿下的這位朋友樣貌氣質非常人所能及。


    “林公子,殿下之前交代老奴,您閉關結束後告訴您一聲,殿下現在在參加慶功宴,宴會一結束,他會來找您的。您有什麽需要的,隻管吩咐老奴。”


    沈方時點點頭,“那就多謝趙管事了。”


    沈方時想,他閉關修煉了四天,如今還在舉辦慶功宴,京城裏的交際往來真是麻煩,還好他沒跟儲夔他們一路進城。


    皇宮慶功宴。


    歌舞升平,較往日的舞樂多了幾分莊重嚴肅,席間觥籌交錯,看上去其樂融融。


    而其中很多人都朝著儲夔望去,言語之間不乏恭維之意。


    龍椅上的魏帝看著儲夔道:“老七,此次好不容易回京,你可要多住些時日,之前你在峪成關辛苦了。”


    儲夔起身恭敬道:“謝父皇關懷,兒臣不辛苦,此次能打敗胡莽二部,皆是仰仗父皇您英明神武,真龍庇佑。”


    戶部尚書程旭附和道:“是啊,陛下勵精圖治,受萬民景仰,這萬裏江山可謂國泰民安,基業永固啊。”


    “是啊是啊,陛下恩澤天下。”


    “……”


    在場眾人也的紛紛附和起來。


    魏帝被這些馬屁拍的是龍顏大悅,也不“關心”儲夔了。


    肖彥謹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肉跳,目瞪口呆,悄悄對旁邊的漆雕嗣說:“唉,這皇帝陛下可真是卸磨殺驢,咱們打敗了胡莽,這種開疆擴土的功績他不重賞就算了,現在還想奪將軍的兵權!”


    漆雕嗣隱晦地瞪了肖彥謹一眼,“這裏人多耳雜,別亂說。”


    肖彥謹訕訕地說道:“哼,那些大臣也是,隻知道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肖彥謹是武將世家,十幾歲就去了軍營曆練,後來又去邊關待了數年,軍中更多的是講究軍功和拳頭的地方,作風也直來直去,哪裏見過這種逢場作戲的陣仗,一時頗不適應。


    慶功宴上各種誇讚聲不絕於耳,隻是有人明顯不高興,當今皇帝喜好美色,妃嬪無數,皇子自然也多,光是成年的皇子就有十四個。


    對於皇位當然是隻要有機會都想去爭一爭,而且如今魏朝還沒有太子,今天不是你壓我一頭就我壓你一頭,拉攏朝臣,培養勢力,獲得魏帝歡心,各種手段不一而足,如今儲夔一回京就有這樣大的功績和聲勢,當然讓他們忌憚無比。


    二皇子慶王暗中朝一位大臣使了一個眼色。


    一個朝臣找準時機站了出來請奏,“啟稟陛下,胡莽二部地處偏遠,條件艱難,環境惡劣,即使入我魏國疆域也難以掌控治理,況且馬上就值陛下壽誕,不如歸還胡地,借此拉攏草原各部,讓他們互相牽製,一則解決邊患問題,二則也彰顯我魏朝大國風範,陛下仁德之心。”


    原本歡歌笑語的大殿內霎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集中在這位大臣和儲夔身上。


    這些話不無道理,古往今來,對於邊患問題,大多國家都是采取的分化瓦解策略,扶植一個部落去製衡另一個部落,哪個部落勢大了就扶持弱一點的部落去打壓勢大的。不過這對於農耕國家的穩定性要求很高,因為一不小心就會養虎為患,之前的魏朝就是前例。


    但在邊關將士舍生忘死收複占領邊疆後,文臣嘴一張就讓將士們的辛苦打了水漂,難免讓人寒心。


    而且這個臣子說的情況都建立在胡地難以掌控的前提下,而近些年峪成關發展的很好,連帶著最早攻占的維猙部都繁榮富裕起來,他說的這番話明顯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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