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組提前封鎖了消息,這會外圍也沒來什麽粉絲,空蕩蕩的。


    湛雲音從員工通道走進去,在化妝間聽從安排,換好醫院的病服,把小臉往慘白的畫。


    沈知歌從小就有心髒病,這個病情一直伴隨著他的前半生,不能跑不能跳,情緒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娃娃。


    自化妝間走向片場,一路引來不少人唏噓,要不是他健步如飛,還真有人把他當成病人想要攙扶一把。


    「小湛來了嗎快入戲入戲啊。」


    副導演招呼完他所要拍的場景,就跑到劉鴻這麽竄場,其實一門心思都圍在湛雲音身上,不帶任何有色眼鏡想打量打量。


    他熱情叫湛雲音入境,心裏不知又在憋什麽壞心思。


    這場戲拍的是與陳曜初見後,陳曜日思夜想,都沒再監獄中找到那位漂亮的不像人間該有的神仙人兒,在經歷過思之如狂、輾轉反側後,陳曜後幾日跟發瘋一樣,每逢看見胸前帶有徽章的警官都要上前問問,可惜得到結果依舊一無所知。


    陳曜見不行,幹脆把事情鬧大了講。


    獄內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逢一月十日,就要進行一場比拚,實則是讓這些有力氣無處使的大漢,有發泄的空間。


    原先翹著二郎腿無所事事的陳曜,這次跟瘋狗一樣,上台將不少直接掀翻下台。


    那些演員都是導演從武官請來的老師,先前出招算是試探演戲,打著發現對麵是個練家子,最後才發了狠,幾個人演戲成真,一場戲下來,導演是開心了,那些武打演員為了維護自己看家本領,和司逸打的有來有回,也算精彩。


    再者,陳曜又攪動獄友和武警作對,憑藉自己的反偵察能力,鑽動木頭引起消防警報,之後又算著獄內的盲區,這裏埋一個炸彈,那裏埋一個炸彈,最後還能安然無恙的回到關押自己的小黑屋裏,探測儀發現不對時,他大概埋了十二個。


    獄警不用腦子想想都知道誰,喊著外援快叫爆破專家!一會吼著對陳曜喊道:「瘋了吧!你想把我們都炸死嗎!」


    陳曜無所謂,用舌尖頂頂臉頰處:「不,給你們一個驚喜。」


    「所以,沈知歌在哪」陳曜如此所為,定然也是看見那日沈知歌,同樣穿的是獄中的服飾,才敢把事情鬧這麽大。


    「靠,什麽沈知歌,你要死啊!」


    獄警耳邊是爆破警的倒計時。


    陳曜也不知他在急什麽,又炸不死人。


    獄警還在先想著,陳大將軍被誣陷入獄也不消停,快放過他吧。


    滋啦滋啦不清晰的耳邊:「這炸彈怎麽和陳將軍炸那些畸形物不可拆卸型一模一樣,就算踩碎也會炸。」


    獄警一咬牙,狠狠看著陳曜。


    不明所以的陳曜回望他。


    獄警大步上前把他拉到桌子底下。


    「你要是不想死,你就告訴我,不然給你加刑。」


    陳曜無言。


    獄警加大力度:「哥,我求你了哥,給個活命的機會,十二個啊,會夷為平地的啊。」


    那東西炸到怪物身上都要破個洞,要知道,怪物的皮肉可是刀劍難入。


    耳邊是倒計時:「不行,拆不了。」


    獄警真切看著他:「哥,你說句話啊。」


    「3。」


    「大哥,你是不是反社會人格啊大哥。」


    「2。」


    「哥,你真打算同歸於盡啊!」


    「1。」


    獄警心道,和陳曜死一起,也值。


    「」


    預料裏轟炸聲並未傳來。


    獄警愣了愣,不解看向陳曜,兩個人麵對麵。


    爆破警一陣無語,看著眼前炸開的煙花:「兄弟,叫我來拆煙花啊,你有病吧。」


    陳曜搖搖頭,短促的地方容不下他的腿,幹脆伸長靠在獄警的腿上,耍帥的拍手:「砰——煙花,炸了。」


    陳曜剛剛還一副表情,這時候一笑,輕佻的往過去,獄警是真想把這個笑給撕碎了。


    無關演繹,隻關乎被耍之後勾起的感情。


    最後,高層一致決定,落難鳳凰也是鳳凰,什麽沈知歌白知歌,通通給他查出來。


    接下來拍的戲,正是陳曜守在病床上。


    「小湛,你躺好啊。」


    湛雲音隨著幾位工作人員指導,躺了上去。


    陳曜再次見到沈知歌時,是他躺在病床上,儀器不斷傳來滴滴答答的回想,而他本人的身上,被插。滿各種管子,臉上也扣著供他吸氧的氧氣罩。


    耀武揚威的陳曜在這刻,跟個半大小子一樣,都不敢碰他一下。


    看著昏迷中的沈知歌,也學人家文縐縐的寫信,就是他一個大老粗,寫的信還要模仿西方吟遊詩人的那般作態,簡直一塌糊塗。


    沈知歌每每醒來都要忍俊不禁的笑一笑。


    正因為兩個人在戲外是真實的情侶,那股嬌羞作態被湛雲音演的都快要冒粉紅泡泡了。


    「啊——我親愛的上帝,請允許我向你訴說,我對他的愛,就像草原上的遼闊,浩瀚而無窮。」


    陳曜頭枕在窗台,又是半夜出逃,念著狗屁不通的詩文。


    從此,陳曜的頭上又多了一個,偷窺狂的稱號,最喜好半夜爬到漂亮男孩床邊窺視,以至於那段時間,獄內誰見了都要捂著胸從陳曜麵前走過,連陳沉也要說上一句,哥,我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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