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同學看到他後立即散開,原本排著隊的隊伍都沒人敢排了,同學也開始竊竊私語。


    「他……他回來了,他好了麽。」


    「快離他遠點,那幾個alpha現在還住院呢。」


    「誰知道好沒好,要是再發生上回那種事,誰在他身邊誰倒黴。」


    「……」


    蘇然心思一動,看來最後一位主要人物登場了。


    這時沈澤熙開口,「你認識他麽。」


    蘇然回神,隨即搖搖頭,「是傳說中那位吧,他好像沒在學校呆多久,我隻聽說過他。」


    沈澤熙說,「謝司言,是我們班的,不過確實三天兩頭就得出校進行療愈,這回應該穩定下來了,看來年級排名要有變動了。」


    「這回怎麽會穩定下來啊。」蘇然好奇地問。


    「那次暴動連國王都驚動了,肯定是要對enigma加強治療和管控,他在第一研究院呆了幾個月,沒穩定下來不可能放他出來。」沈澤熙說。


    蘇然瞭然,沈澤熙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他知道的自然會比他們多。


    「看到他臉上帶的東西了麽。」沈澤熙說,「那是止咬器和信息素過濾器二合一麵罩,上世紀信息素不穩定的alpha會用到的東西,現在已經沒人會用了,看來校方也是為了其他同學的安全著想,才讓他戴上的。」


    蘇然聽沈澤熙的科普聽得津津有味,而也就在這時,他看到排隊的隊伍散開後,謝司言便到了前麵,而此時鬱舒望正在窗口,他並沒注意身後,隻感到後麵似有些威壓,這才回頭,然後便看到了謝司言。


    看到他的瞬間鬱舒望一怔,隨即便笑道,「你回來了啊。」


    謝司言點點頭,他黑沉沉的眼眸看著眼前的人,隨即微微低頭,記憶中那股味道很淺淡。


    如今他帶了信息素過濾器之後,便不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其他味道還是聞得到的,謝司言身上有股很淺淡的香味,在他進入研究院在冰冷的檢測艙裏呆了兩個月的時候,關於學校的念想隻有鬱舒望身上清淺的香味,這香味有時並不能在他身上聞到,是時有時沒有。


    謝司言「嗯」了一聲,聲音磁性,但因為麵罩的緣故顯得悶悶的。


    鬱舒望仍笑著,他的兩盤飯已經出了,他將飯挪到了一邊,繼續說,「這回好了麽,可以一直留校麽。」


    「具體還要觀察,應該是可以了。」謝司言說。


    「那恭喜你啊。」鬱舒望說,現在全校也就他能跟謝司言說上話,這種感覺還不錯。


    說著,鬱舒望指向了蘇然的位置,「我在那邊坐,你要不要過去。」


    蘇然看到鬱舒望指向自己,緊接著就看到謝司言看過來的視線,那目光深深,過了一會才移開,讓蘇然心中不由得發緊。


    這時謝司言說,「不了,我回寢室吃。」


    鬱舒望瞭然,他的止咬器應該是不能在公共場合摘掉。


    「你男朋友還真是,跟謝司言都能聊起來。」沈澤熙說。


    蘇然看向他,見他眸中玩味,不過男朋友這個稱呼,好像還沒人說過,旁人隻是起鬧,鬱舒望也從沒對外承諾過。


    想著,蘇然心中有些酸澀,「都是同學嘛。」


    謝司言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重要人物都有顯赫的身份,鬱舒望是個聰明人,在死遁前想摸摸這些人的秉性,為他死遁回來鋪路。


    *


    下午上課的時候,蘇然收到了鬱舒望的消息,這還是他為數不多主動給他發消息的時候。


    蘇然點開光腦,滑動屏幕,便看到了完整的消息,他說,「然然,你不是一直在接機甲設計的訂單麽,我這有個客戶,他要求非常高,要見一下麽。」


    看到消息,蘇然心頭一喜,錢來了,要求非常高代表賺得會非常多,他平時接的單子都是同學之間的小單子,而在外麵他學生的身份並沒有多少競爭力,即便出單非常完美,但那些社會人還是不敢信任學生。


    「接!」蘇然回復。


    沒一會,對方發來了見麵的時間地點,蘇然便隻等著下課。


    等課程結束後,他便向教室外走,結果就要出去的時候,被人擋了一下,他抬頭看去,是顧之衡。


    他擠出點笑容,「我著急哈,先讓我過一下。」


    顧之衡麵容緊繃,沒說話,將門口讓開了,蘇然便立即出去了,似乎完全忘了那個手帕的事。


    約定地點是學校的咖啡館,這個時間過去,咖啡館裏沒什麽人,這家店跟學校其它場所設計得差不多,極簡風,進去後好像一片冰冷的白,桌椅的形狀不規則但又極其簡單,充滿冰冷的現代感。


    蘇然剛進來,就看到了鬱舒望朝他招手,他便興沖沖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誰要設計啊,是我認識的麽。」


    「我班同學……」


    鬱舒望話還沒說完,就見門口又進來一人,身著一身黑,半張臉被「防毒麵具」遮著。


    蘇然一怔,然後就見鬱舒望朝他招手,「司言,這邊。」


    蘇然沒想到是這號人物,對方朝這邊走來的時候就讓蘇然有些緊張,壓迫感實在太強了,而且還十分危險。


    謝司言在他們對麵坐下,鬱舒望立即介紹,「司言,這是我跟你說過的蘇然,蘇然,這是我同學司言。」


    蘇然有些怔怔的,他說,「你好……」


    謝司言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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