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都市的繁華與喧囂,斯文的茅屋顯得十分的簡陋、寂靜。可無論是生活在大城市,還是偏遠的農村。我們的生活模式,隻要自己覺得舒適就好,無需攀比,因為,體麵的生活,永遠不是靠外在的打扮得來,而是取決於內心的高貴。


    天空中有無數顆螢火蟲閃閃發著星光,月亮並不是很圓,散發著淡淡地微光……


    斯文靠在曉麗的腿上,二人坐在茅屋外的院子裏,感受溫和地微風,同時,他們也開始了對自己的新生活作出新的規劃。


    “斯文,如果你想一輩子待在茅屋裏,我也願意陪你。可斯文,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若就這樣默默無聞地走完此生,我心裏覺得有遺憾,更覺得我的人生沒了意義。”曉麗撫摸著斯文的臉頰,低著頭,溫和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就證明了你有出去的想法。”斯文靠在她的腿上回答說。


    “你是想圖清淨的人,而我做不到這樣的清淨。我不過是個俗人,跟在你後麵撿點經書,陪你聊幾句,可畢竟,我們要過日子的。將來,孩子、父母、家庭,這些到處都要花錢,就目前來說,你靠文章掙錢,而我成了個被包養的對象,想想,我心裏就覺得很自卑。”


    “這世界,不缺乏想要出人頭地的人,缺乏的是一顆改變自己的心。很多時候,人們都會滿腔熱血的說出自己的理想,可然後呢?又在自己不喜歡的生活中苦苦地掙紮。”


    “是呀!明知想成事,卻不肯為成事去攢籌碼,到頭來,隻用一句沒辦法來安慰自己無法改變現狀的心。可我真不想這樣,斯文,讓我們的理想從生活中的磨難中脫穎而出吧!別再沉默了,再沉默,就真快變啞巴了。”


    斯文聽後,微微一笑,他把身子坐正,然後,拿出手機,站起身來就準備打電話。


    “這麽晚了,你要幹嘛。”曉麗說著,從板凳上站起身來。


    “說幾句話,證明自己不是啞巴。”斯文笑著轉身回答道。


    接著,斯文撥通了陶雅、高興華、鄭愷文和譚墨文等四人,而撥打他們電話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開創“溫良文學社”,宣傳新思想,呼籲新道德。


    這四位是斯文之前的書友與同人編輯,現在,她們雖為了生活,從事著不同行業,可他們自身的文學功底,絲毫不遜色於當下的專家、教授。


    陶雅出身於一個富裕的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在商業圈能夠站穩腳跟和享有一定知名度的企業老板,就拿他們的企業來說,在全國將近有五百多家分公司。按常理來說就,她也會受父母的商業影響所影響,可恰恰相反,她熱愛詩詞,最愛的莫過於李清照,以至於,她身邊的朋友總會說她是現代版的“林黛玉。”


    “如果我的精神世界沒有詩詞,那我將會在憂愁中死去……”這正是陶雅曾經對她父母所說的臨別的話。最後,她離開原有的富裕家庭,回到了鄉村,當著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一邊育人,一邊追求詩詞文學之美。


    “如果人的經驗是靠年齡積攢的,那我早就成了一個千年不死的老頭,因為,我的經驗,是建立在幾千年地曆史之上,它早已打破了年齡的限製。”這是高興華的一句名言,他因愛曆史,所有想借這句名言去讓更多的人了解曆史。


    而現在的他,辭別上市公司老總的身份,去當了一名主推古代曆史書籍的主播。雖然,他的直播間很安靜,可他並不會為此感到難受,因為,他做的不是討飯碗的生活,而是宣揚一種新生的曆史文化。


    “如果我的禮儀成了空氣,那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讓俗不可耐的人聞到,因為,那是我心中的文雅,怎能與俗人共賞!”這是一位歸隱田園已有五年的狂人所說,他就是鄭凱文。從他的字裏行間,都不難看出他對俗人俗世的憎惡。


    而他的內心深處,卻是愛大於恨。他因為愛這個活潑潑地世界,而憎惡那些給世界潑髒水的人。


    “新華書店,若不是有經典文學作品,那我連踏進大門的興趣都沒有。”這是譚墨文的一句牢騷,也是他與低俗文學劃清界限的關鍵字句。


    譚墨文與普斯文曾在a文學出版社擔任過同人編輯,他們既是同事,更是知己。他的思想與斯文的差不多。


    “文學不是供人娛樂的玩物,而是引領靈魂走向高貴的照明燈!”二人如此孤傲的思想,使得他們都十分厭惡當時出版社以流量博利益的做法。二人也就放棄了在別人眼裏很高大上的職業,毅然決然的學古代的文人歸隱。


    “斯文,你這些朋友,我以前怎麽都不知道。”曉麗等斯文打完電話,從屋裏拿出一件黑色大衣披在他的肩膀上問。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穿慣長衫的人。跟不上時髦,隻能躲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裏抄碑文。”斯文把煙頭放在地上,用腳踩了踩。站起身來,拉住要脫落地大衣回答說。


    “哈哈,借古話說,你們是高雅之士,不與世俗同流合汙,要按照現在的說法,那就是“土包子”一個。”曉麗眯著眼,跟斯文來起了玩笑。


    “土包子,這個評價還不錯,總比被人說是屎殼郎要好的多。”斯文將手搭在曉麗身上,笑著回應說。


    “那我這個屎殼郎,你打算怎麽安排呢。”曉麗抬起頭,麵帶微笑地看著斯文問道。


    “好好包裹著,別熏到其他人。”


    “好啊!你竟然嫌棄我臭。”曉麗故作生氣地說。


    “哈哈,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揣著你。”


    “斯文,哪有這樣說情話的?也太不著調了。”曉麗笑著回答說,就挽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邊。“但我喜歡,你呀!就是我的大甲蟲,把我抱在懷裏往前跑……


    “相比你的情話,我這個顯得太普通了。走咯,回去……”斯文說著,就抱著曉麗往屋子裏走去……


    黃佳佳應下陳保國的幫忙,前來照顧師傅,她剛開始來,一句“師傅,”顯得是多麽的親切,微笑中透露著對師傅的敬意與思念。


    二人進入大廳後,簡單的互相寒暄了一些事業上的事情,接著,黃佳佳在楊鳳的指導下,去廚房給楊鳳準備吃的。


    楊鳳依舊像往常一往,坐在桌子前,提起筆沉思片刻,將要寫的故事,提前在腦子裏規劃了一遍。然後,隨著筆尖的轉動,她的每一個情節,每一個文字,便自主的堆積在一起……


    黃佳佳忙完後,就把楊鳳的晚餐拿到桌子。“師傅,快來吃飯了。”


    楊鳳聽到黃佳佳的喊聲,她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標上一個句號,也就算完成了。她站起來,伸了伸腰,活動一下腿腳,然後,她就走到大廳與佳佳一起吃飯。


    二人剛開始吃飯時,楊鳳用筷子夾了一份雞蛋羹,放到嘴裏,就察覺到不對勁,明明她說的是放糖,而佳佳卻放了鹽。


    “佳佳,家裏的糖是完了嗎?”


    “師傅,沒呢?怎麽了?”


    “哦,沒事。”楊鳳說著,就打了一些八寶粥來喝,可也是鹽的。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默默的去拿來兩瓶熱好的牛奶,一份給佳佳,一份留給自己,就直接喝了起來。


    黃佳佳明顯察覺到不對勁,她嚐了口粥。“師傅,你怎麽不早說,我把糖放成鹽了。快別吃了,我重新給你弄。”黃佳佳說著,就要起身去重新弄。


    “沒事,可以吃。”楊鳳仰視著站起來的黃佳佳說。


    黃佳佳臉上露出了尷尬,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出這樣粗心的事。心裏,顯得更拘謹了。


    “佳佳,你變了,變得越來越謹慎了,但你又不刻意,就這點而言,我覺得,你成長了。”楊鳳轉移了話題誇道。


    “師傅,這做人做事,太刻意,反而讓雙方都不舒服。”


    倆人閑聊間,楊鳳已經把筷子放下,她選擇了不吃了,因為,她對於自己是孕婦這件事,顯得格外的慎重,何況,她還有一個月不到,就會帶一個新生命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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