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如果有一天您離開了,我該怎麽辦?神生蒼茫,天地於我,再無一點用處。」


    柳桾穆的睜開雙眼,眼前依舊是一成不變的臥房和充滿她一個人氣息的空間,窒息的感覺亦是瞬間鳥飛雲散,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夢中的師尊可是她真的師尊?


    而她,又是否是自己所認識的自己?


    柳桾已經很久都不曾做過夢了,便是睡著了,腦中也永遠都是一片虛無。


    照常給自個掐了個清潔術又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召出銅鏡並望了一會鏡中的容顏才給自己換了一個順眼的發髻並習慣性的戴上鮫紗這才出了門。


    此時正值又一年的初夏時節,外頭的日頭正盛,陽光也略有曬人。


    既然昨日已然答應呂元柏要去見人自是不能食言的,至於什麽時辰過去她卻沒有說過,那自然是隻要今天未過子時去都不算逾期。


    是別人要求見她又不是她去見別人,她就算今天不露麵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不是。


    柳桾又是步行出了院子這才擲出了一柄靈劍剛想踏上去又突然愣了一下,召回靈劍並重新祭了一把仙劍出來,這才踏上去並驅動其向主峰而去。


    裝逼嘛,一把仙劍就足夠裝門麵了,本命劍就免了,如今的原洲大陸上也沒什麽能讓她亮出本命劍的人或事了。


    ……


    玄山門弟子門客眾多,平時本就十步八步都能碰見人了,主峰之上則更甚,如今倒好,比那些大坊市都更熱鬧起來,簡直就是人滿為患啊。


    可仔細一看,除了玄山門那些弟子之外,來的人無不是要麽有身份地位要麽是高修為有實力的,與此前的聯合大比不盡相同。


    這還是宗門裏能看見的,在宗門之外的山腳下還有更多不允許上來的人呢。


    場麵之誇張真是平生僅見啊,有些在玄山門裏都當了好幾百年的長老的人都沒見過這場麵呢。


    隻是為了見到那個人,而且見不見得到還不一定呢,別的宗門老祖出山可沒有這個待遇,可見這清桾仙人的名號跟聲望不是一般的高。


    主峰大殿之上已早早便置好了席麵,殿上之人來得也不少,不過多數還是本門的各執事長老在,外客倒是沒有幾個,除了八人中的三個,還有六個也是不能拒絕的存在,其他等人全都不許入殿。


    老祖說了不會接見太多人,又沒有說出具體的數字,便隻能這這麽安排了。


    門中的長老老祖應是不會計較,其他的就難說了。


    那些聚在門外的人亦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把主殿圍得水泄不通,為了見到那個人一麵什麽體統臉麵都拋之腦後了,像個市井之人一般人擠人等這大半天。


    “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又或是柳桾本來就無意隱藏,隻一道琉光正朝這邊飛來,甚至音未落,殿上為首之處便出現了一個身形,正是徐徐飛來的柳捃。


    女子的出場並沒有多麽的浪漫唯美或是有多大的排場,就這樣平凡普通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可看著出現在最上麵的那人在場眾人無一人敢輕慢於她。


    就她身上穿著的衣裳便是世間隻止一件,任別人再仿也仿不出來的迤邐姿彩,也無人穿得出這樣的仙逸出塵,這便足夠彰顯她的身份了。


    門內各執事長老紛紛出言行禮道:“恭迎老祖蒞駕!”


    殿內之人亦是全都起身拱手致意:“清桾仙人。”


    柳桾抬手便在大殿四周設下結界隔絕內外通話,這才回應道:“嗯,免了吧,今日本是興起而至,諸位隨意些便是。”


    “謝老祖!”


    雖然是說了隨意,可是柳桾若不坐下,在場的也無人敢坐,而殿外的人更是一臉懵怎麽突然就聽不到裏麵說什麽了,不過看還是能看到的。


    “果然是清桾仙人啊,我居然一點也感受不到結界的存在。”


    “知足吧,至少還能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清桾仙人長得什麽樣。”


    “哦豁,那這位仙友你的眼睛可真好啊,清桾仙人不是還蒙著麵呢你就知道了?”


    “你!”


    “誒呀,雖說看不到仙人之貌,不過觀其身形就知道仙人肯定長得極美。”


    “這不廢話嗎,不然怎麽叫仙人呢。”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就停下了吵嚷全都整齊的朝那人看了過去,場麵頓時就迷之沉默了起來。


    “不,不是嗎,怎麽了?”


    “你要是覺得‘仙人’二字是因為她的容貌而來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回你的宗門去吧,小心被人揍得丹田破裂,真是初生的牛犢不知所謂。”


    而殿中眾人自是不知道外麵的人說了什麽,便是知曉了也隻會是搖頭嗤笑。


    他們或許知道清桾仙人這個名號但絕不會知曉她在大陸上的份量,一人抵千軍萬馬什麽的都是小兒科了。


    原洲大陸自衍止那一輩還有幾個飛升之外到如今都還沒再出過一個飛升之人。


    雖說原洲大陸也不是什麽靈氣匱乏之地,但能飛升的終究隻有極個別的天資得道之人,而今唯一有希望的也隻有這麽一個人。


    便是那幾個所知道的渡劫期大佬能不能一步登天都很難說,而且他們大多數都是在閉關著不知何年何月才出來露個臉,別不是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就什麽也沒有了更甚之。


    而現在不但見著了這個傳說中的人,就連北放玄寅,胡洛澹林一次就見著了三個,這場麵去哪還能見著啊,看到就是賺到了。


    “許久不見清桾,瞧著又飄逸妍美了不少啊~”


    除了柳桾旁邊的呂元柏,坐在最前亦是離上首之位最近的那人先是十分熟稔的樣子跟柳桾搭了話。


    柳桾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隻見此人一身華服容貌也算俊逸,就是怎麽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公子模樣?生生將他那張帥臉打了個折扣。


    “你……”


    “北慕柳,清桾真是好記性,嘿嘿~”


    呃,她好像什麽都沒有說吧……


    一旁的呂元柏局促得忙的抬頭到處找空氣,大能之間的事他可管不著啊,昨天他已經跟老祖說過了。


    柳桾不疾不徐的走了兩步坐下呂元柏給她準備的位子這才說話:“第一,吾與北仙友不熟;第二,吾不希望不相熟之人這般喚吾,以後煩請北仙友喚吾的名號全稱。”


    北慕柳卻好像聽不懂一般:“怎麽才幾年不見,清桾就這般見外了,我可傷心了~”


    在場的隱約嗅到了大瓜的氣味,頓時都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柳桾差點就破功了:“吾怎麽記得吾與北仙友不過才見過三兩麵而已,而且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了。”


    “雖然咱們才見過數麵,但是我對清桾你啊可是一見鍾情一片癡心呢,清桾怎麽就是不肯多看見眼我呢,好傷心啊~”


    柳桾頓時眼角一抽,臥槽!還以為隻是個普通的仰慕者而已,沒想到他居然還這麽死皮賴臉的,難怪都為她改名了。


    柳桾直接忽略掉他問在場的其他人:“諸位今日見吾就隻是要聽他講這些廢話的?”


    “自然不是,我等謁見清桾仙人自是來同仙人論道求門的。”


    一個胡渣大叔拱手回道,順便白了一眼孔雀開屏似北慕柳,半點也不懼怕他。


    “仙友是?”


    “山外山,黃風。”


    山外山?


    那兒離蓬萊澗可遠哦,甚至比淩水到這還要遠一倍呢,他是怎麽在一天之內趕到這的?還是本來就在玄山門住著的。


    呂元柏昨天來稟隻說了八人中的三人來了,其他的倒是沒說,看這個黃風的實力與在場的幾個來客也不相上下啊?


    其實柳桾一直沒有搞清楚那八人是按什麽排的,書本也沒怎麽寫過他們的事。


    就說這北慕柳吧,柳桾能清楚的感知到他應該沒有玄梧那小子厲害,可他卻是八人中排在最首的,玄梧反倒排在第三位。


    再說方才那個叫黃風的,在這堆人之中實力絕對能排上前三,第二位嘛,則是坐在末席的那個看著也蠻年輕的人,當然,隻是看著年輕而已。


    可是這個黃風卻並未排在那八人之中,所以柳桾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排的,按顏值嗎?


    呃……好像也不是,難道是年輕的時候排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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