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家已經聽牌的情況下,如果上家打出牌給下家開杠了,那麽就會有杠上開花的幾率,這個時候輸的就更多了。


    單鬱文信心滿滿摸出一張牌,看了一眼,卻愣住了。


    “怎麽了舅舅,胡了嗎?”喻鶴軒微笑,他這剛摸到手的幺雞是大生張,一般來說打不得。而且牌河裏有六張二三條,幺雞沒出,很有可能被摸了兩三張在手牌中。


    但是這牌卡手不說,喻鶴軒也有種感應,打出去沒事。


    “嗬嗬,九餅。”單鬱文訕訕一笑。


    “不好意思,舅舅,胡了。”喻鶴軒微微一笑,推倒麵前的牌。


    喻鶴軒起始手牌就有兩張八餅和一張七餅,但是他第一巡直接打出八餅,讓所有人都認為八餅附近是安全區。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喻鶴軒那七八餅絕對不是後來摸到的,完完全全是一開始就留在手裏的。


    “唉,實打實的新手打法。”單鬱文鬱悶啊,這麽打純粹是新手打法,哪有放著孤張一萬不打先打八餅的?


    “舅舅可是全國冠軍,正常打法怎麽打得過你呢。”喻鶴軒嘿嘿一笑,打八餅沒有問題,但是第一巡打八餅就很有問題,反正孤張一萬也是第二巡就丟了的。


    當然你要是打了一萬第二巡摸進一二三萬,那隻能說黴運當頭不適合打麻將。喻鶴軒除了那張一萬,起始手牌隻有兩張七萬,所以正常來說絕對是打一萬的。


    但是沒辦法啊,單鬱文坐莊,第一巡就打出中張五餅,這樣喻鶴軒留下七八餅是有機會捉到炮的,前提是第一巡打八餅不影響後麵的聽牌。


    要是感覺不到牌浪的小夥伴可不要學哦,還是早點把廢牌打出去快速聽牌比較重要。


    喻宏和單素欣麵麵相覷,這喻鶴軒莫非是有新手保護期,這種打法也能胡?按照正常思維,肯定會覺得對喻鶴軒來說一萬比八餅重要,而且


    所以別和掛逼講道理。


    “沒事舅舅,一點小錢,你應該不在乎。”喻宏和單鬱文嚷嚷著要來點彩頭,單素欣拗不過他們,也隻有同意了。


    “不過小軒,你做為學生應該沒什麽錢吧。”願賭服輸,點了炮就要支付金額。


    “鬱文啊,你聽過《蘭亭序》嗎?”喻宏突然意味深長問道。


    “怎麽沒聽過,那可是幾個月前霸榜的音樂,你問這個幹嘛?”單鬱文一臉疑惑。


    “小軒寫的。”單素欣平靜道。


    一陣詭異的安靜……


    “什麽?”單鬱文直接跳了起來,“那是小軒寫的?”


    看著單鬱文滿含期盼的眼神,喻鶴軒也隻能訕笑著點了點頭:“好像,是我寫的哈。”


    單鬱文重新坐了下來,但是明顯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說,小軒現在可是相當有錢。”單素欣那語氣可不就是在炫耀自己有個天才兒子嘛。


    可憐了單鬱文,到現在連個媳婦兒也沒有,看樣子是要一輩子打光棍咯。


    “咱家可是出了一個天才音樂家,小軒就算想進軍樂壇我都是讚同的,不過他並沒有這個想法。”喻宏也是說道。


    “放過我吧,我可不是什麽音樂家,也混不了樂壇半點。”喻鶴軒舉雙手投降,音樂家什麽的,他可算不上。


    “打牌打牌!”單鬱文那個鬱悶啊,所以一定要在自己得意的麻將領域找回場子。


    不過其他三人好像都有些小看喻鶴軒了,幾圈打下來,喻鶴軒並沒有一直胡牌,但是確實有不錯的強運,甚至有一把差點就清一色了。


    “好小子,連打兩張九萬給我們下套,但是想靠這一手就打出清一色,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沒。”單鬱文自摸後,看見喻鶴軒的手牌,也是不由一笑,喻鶴軒這強運確實可怕,手中有一二三萬成刻,難怪敢於連續手切兩張九萬。而且摸到的又是五六七萬的兩麵聽,要不是他經驗老道還真就入套了。


    不過自己畢竟拿過全國冠軍,雖然喻鶴軒打法有點邪門,他也很快適應了。


    “這小子,真是小看不得,運氣還怪好的。”喻宏也是笑道,除了單鬱文一直在胡,隻有喻鶴軒胡過幾把。


    “純運氣。”喻鶴軒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底下還是感歎單鬱文的牌運,不愧是得過冠軍的人,每一張舍牌都維持著最大牌效,打國內麻將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現在打的麻將不能棄胡防守,即使喻鶴軒沒有放炮,也依然打不過這些老油條。


    “不打了不打了,我可不想陪你們熬夜!”一轉眼打到十一點半,贏的最多的是單鬱文,其次就是喻鶴軒了。


    不過龍夢婷早就等急了,都來催喻鶴軒好幾次了。


    單鬱文和喻宏雖然還沒過癮,但是也不能拉著未成年人一直和他們玩,所以也隻能作罷。


    “小軒,以後有機會再打啊。”單鬱文贏了不少錢,心情也是大好。


    “我謝謝你啊。”喻鶴軒嘴角微微抽搐,趕緊跑才是真的,誰想和你打麻將啊。


    “行了,你也別拉著小軒了,這孩子雖然從小就聰明,但是麻將好像也不太會打。”單素欣勸說道。


    “哦?是嘛……”單鬱文的嘴角微微上揚,“可是我覺得,他不是一股腦亂打,這小子說不定意外會成為一個高手哦。”


    喻宏和單素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但是單鬱文也不多說,他能感覺到,喻鶴軒並不是無腦的新手打法。


    “不許打麻將!”打開視頻就看見龍夢婷揮舞著她的小拳頭,一臉毫無威力的威脅。


    “被迫的,我也不想打。”喻鶴軒說的倒是實話,就像乒乓球一樣,世界冠軍隻是和公園大爺交手的入場券,雖然是一句調侃,但是做為國粹之一的麻將也是一樣的。


    “打麻將預防老年癡呆哦。”喻鶴軒笑道。


    “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會得老年癡呆?還是說我得了老年癡呆你就不要我了!”龍夢婷張牙舞爪。


    “咳咳,說笑了。”老年癡呆是不可能的,下輩子也不可能的。


    “唉,好想和你一起來田野裏玩,我幹不動農活,以後拉著你來打白工。”龍夢婷一臉莫名的笑容。


    喻鶴軒渾身打了個冷顫:“你別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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