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謝淮欽筆觸輕落,墨痕未幹,一首佳作已然問世。


    她筆下的詩句,宛如一幅靈動的畫卷在紙間徐徐展開,整首詩既貼合獵場的雄渾壯闊之景,又盡顯其斐然引得眾人嘖嘖稱讚,毫無懸念地拔得頭籌,摘得詩魁之名。


    獵場主持手捧詩箋,儀態莊重地清了清嗓子,隨後高聲吟誦起來。


    其聲抑揚頓挫,仿若洪鍾大呂,聲震四方,在獵場上空悠悠回蕩:“風卷旌旗獵獵揚,馬蹄踏破草痕長,矢飛鵠落驚雲影,且賦豪情韻裏藏。”


    詩音剛落,人群中便爆發出一陣如雷的喝彩聲,那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經久不息。


    “好!”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音色清朗,宛如鳳鳴九天,清脆悅耳卻又極具穿透力。


    眾人紛紛側目,隻見一位身著月白錦袍的公子排眾而出,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傲然挺立在這獵場之中,氣質儒雅清華,仿若那春日暖陽下的清風,徐徐拂麵,給人一種寧靜而又舒適之感,正是張珩衍。


    謝淮欽抬眸看清來人,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仿若夜空中璀璨星辰劃過,那光芒一閃即逝,卻被張珩衍敏銳地捕捉到。


    她連忙疾步上前,腳步匆匆卻又不失優雅,雙手交疊,拱手行禮,動作恭敬而又莊重,口中恭敬說道:“予衡兄,承蒙謬讚,淮深不過是恰逢此景,隨心而作,略抒胸臆罷了。”


    “與在場諸多公子相較,實在是還有漫漫長路,諸多學識技藝有待研習揣摩之處。”


    言辭之間,謙遜之態盡顯,仿若那沉甸甸的穀穗,曆經歲月的沉澱與滋養,越是飽滿越是謙遜地低頭,毫不張揚。


    張珩衍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仿若春日裏破冰的溪流,緩緩流淌著溫暖與親切。


    他幾步上前,伸出手扶起謝淮欽,動作輕柔而又自然,眼中滿是欣賞與相知之意:“硯南,何必如此過謙,這詩作之妙,意境之深,豈是隨意便能成就?你之才情,你我皆心知肚明,又何須在我麵前藏鋒?”


    謝淮欽直起身來,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恰似天邊的雲霞被夕陽染上了一抹嫣紅,那顏色淡淡的,卻又透著幾分嬌羞與不好意思:


    “予衡兄莫要再打趣我了,淮深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倒是予衡兄,今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張珩衍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起伏連綿的山巒,那目光仿若穿越了千山萬水,神色間帶著幾分悠然閑適:


    “聽聞這獵場有此盛會,便想著來湊湊熱鬧,尋些雅趣。不想竟有幸聆聽硯南你的佳作,也算是不虛此行。”


    二人相視而笑,情誼在這一笑中盡現。


    周圍的喧囂仿若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隻沉浸在這知音相逢的喜悅之中,獵場的熱鬧在他們身側化作了一幅模糊的背景畫,唯有彼此的身影清晰而明亮。


    就在這時,鄭唚意蓮步輕移,緩緩走來。


    張珩衍瞧見鄭唚意,神色微微一凜,隨即整理了一下衣衫,向前一步,雙手抱拳,彎腰行禮,恭敬地說道:“臣,拜見郡主。”


    他的聲音沉穩而又有禮,眼神中透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尊敬,既不過分諂媚,也不失了禮數。


    鄭唚意微微點頭,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張大人,無須多禮。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獵場之中聽起來格外動聽。


    張珩衍直起身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方才聽聞硯南兄的佳作,忍不住上前誇讚幾句,不想郡主也來了。”


    他的言辭得體,又巧妙地將話題引回到謝淮欽的詩上。


    鄭唚意美目望向謝淮欽,眼中滿是笑意與自豪:


    “淮深的才情,本郡主自然是知曉的,今日能在此奪得詩魁,也算是實至名歸。”


    她的眼神中透著對謝淮欽的欣賞與愛慕,仿若璀璨星辰,熠熠生輝,讓人一眼便能瞧出她的心意。


    謝淮欽微微低頭,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郡主過獎了,淮深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她的聲音輕柔,仿若微風拂過琴弦,帶著一絲淡淡的羞澀。


    鄭唚意輕輕嗔怪道:“你呀,就會謙虛,這詩作得好,便是好,無需這般推脫。”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親昵與嬌嗔,仿若一位熱戀中的少女,在情郎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


    張珩衍在一旁看著二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他笑著說道:“郡主與硯南兄感情甚篤,真是讓人羨慕,今日這獵場盛會,有郡主與硯南兄在此,倒是為這獵場增添了不少佳話。”


    他的話既誇讚了二人,又緩解了些許氣氛,讓人感覺十分自然。


    鄭唚意臉頰微微泛紅,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嬌羞之色,她並未回應張珩衍的打趣,輕咳一聲,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前麵有人比武,瞧著熱鬧得很,不妨前去看看。”那聲音婉轉如鶯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仿若想要借此逃離這稍顯曖昧的氛圍。


    張珩衍和謝淮欽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味。


    二人齊聲應道:“好。”便隨著鄭唚意一同朝著比武台的方向走去。


    三人來到比武台下,隻見台上二人你來我往,拳風呼嘯,招式淩厲,引得台下觀者陣陣叫好,氣氛熱烈非凡。


    張珩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饒有興致的笑容,開口提議道:


    “郡主,硯南,如此盛會,咱們不妨打個賭,增添些趣味,咱三人各押一個,看誰押的贏,輸的人請吃晚膳,如何?”


    他的眼神在鄭唚意和謝淮欽身上來回掃視,帶著幾分期待與挑釁,仿若一隻慵懶卻又充滿智慧的狐狸,精心策劃著一場小小的遊戲。


    鄭唚意微微仰頭,目光在台上的兩人身上打量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的神色。


    她輕咬下唇,似是在心中權衡著利弊,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決斷,脆生生地說道:


    “好,那本郡主便押左邊這位,瞧著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應是有幾分本事。”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信,仿若一位胸有成竹的女將軍,在戰場上選定了自己的陣營。


    謝淮欽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台上的比武。


    她的眼神專注而又敏銳,仿若能透過二人的招式看到其背後的實力深淺。


    聽到鄭唚意的選擇,她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郡主好眼力。不過,我卻覺得右邊這位勝算更大,他出拳剛勁有力,且應變靈活,想必是有備而來。”


    她的聲音沉穩而又平和,仿若一位經驗豐富的謀士,有條不紊地分析著局勢。


    張珩衍見二人都已做出選擇,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我便押這位身著黑衣的壯士,他雖看似低調,但方才那幾招暗藏玄機,我賭他能後發製人。”


    說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若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隨著台上比武的愈發激烈,三人的目光也緊緊地鎖定在台上,時不時地為自己所押之人加油助威。


    鄭唚意緊緊握著手中的絲帕,貝齒輕咬,眼中滿是緊張與專注,仿若自己也置身於那比武台上,與之一同戰鬥。


    謝淮欽則神色鎮定,眼神卻透著幾分犀利,時刻關注著台上局勢的變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張珩衍站在一旁,雙手握拳,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仿若這場比武的勝負與他息息相關。


    台下眾人的呼喊聲、加油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激昂澎湃的樂章。


    而在這熱鬧的氛圍中,鄭唚意、謝淮欽和張珩衍三人之間的這場小小的賭局,也為這獵場盛會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讓人不禁期待著最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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