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驤也是有些呆住了,站在那兒半天沒回過神來,實在是不理解李大人這是幹嘛呢,至於直接喊救命麽,也太誇張了吧。


    李奧喊完之後,慢悠悠地走回座位,一屁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還對牛曉乾說道:“來跟著我數二十下,一~二~”


    牛曉乾直接沒好氣地推了李奧一下,說道:“這時候裝啥逼呢,咱倆就帶了十個護衛,也不知道毛大哥能壓住這倆傻逼麽。要是毛大哥沒壓住,咱倆被趕出青樓,那可多丟人呀。”


    牛曉乾剛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慘叫聲,那聲音在這寂靜又緊張的氛圍裏顯得格外刺耳,屋裏的眾人都不禁一愣,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胡啟淵和李祺聽到門外那慘叫聲,心裏“咯噔”一下,也顧不上再在屋裏找李奧他們的麻煩,立刻回身快步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臉上原本囂張的神色這會兒也收斂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疑惑。


    毛驤則依舊警惕地拔出佩刀,緊緊地對著門口,全神貫注地防備著,生怕有人趁機對李奧不利,一邊盯著門口,一邊忍不住有些抱怨地對李奧說道:“李大人,您直接喊救命做什麽呀。他們又不是傻子,見我亮出身份,應該會老老實實賠禮道歉,然後知趣地離開的,您這一喊,倒把事鬧大了。”


    李奧卻滿不在乎,嬉皮笑臉地說道:“是不是傻子我不管,可他們這直接帶一幫人上門挑事的,那陣仗多嚇人啊,我當然得先叫人保護好我自己啊,總不能傻乎乎地等著他們欺負吧。”


    牛曉乾撇撇嘴說道:“咱們就帶了十個人,明顯沒他們人多呢,就這點人能保護得了咱倆麽?我看他們剛才進屋的時候,那都有十幾個人了,門口還有沒進來的呢,真要打起來,咱們可不一定能占著便宜,你倒好,還這麽淡定呢。”


    李奧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嘿嘿,我可是知道暗處還有九十多號人保護咱倆呢,放心吧,等幹翻對麵再好好說話,那也沒啥問題,咱可不會吃虧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牛曉乾一聽,頓時覺得心裏踏實了,二話不說就坐回桌子旁,又拉過身邊的美女,繼續喝酒作樂起來,嘴裏還喊著:“都別愣著了,接著奏樂,接著舞,哈哈哈,可不能讓他們耽誤了,本大爺的親身收集素材的時間。”


    胡啟淵和李祺帶著護衛一出門,就瞧見一群人手持利刃,已經把青樓裏的所有人都給控製住了,還有十幾個手持武器的人正朝著水月閣這邊快速跑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動手了一般。


    胡啟淵和李祺一看這架勢,心裏都有些發慌了,趕忙讓身邊的護衛站到身前,把自己二人緊緊地保護起來,李祺壯著膽子,朝著水月閣的方向大喊道:“毛大人,你這是何意呀?至於這樣大動幹戈麽?你可知我是韓國公之子李祺呀,你這般行事,就不怕得罪我父親麽?”


    就在這時,毛驤持刀穩步走出水月閣,李奧也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毛驤一臉嚴肅地說道:“兩位公子今日還請去別處飲酒吧,莫要打擾了李大人和牛大人的興致,大家各玩各的,相安無事多好,何必非要鬧得不愉快呢。”


    胡啟淵這會心裏雖然害怕,但又不想失了麵子,強裝鎮定地發著抖說道:“好好好,你們讓所有人讓開,我們現在就走,哼,今天這筆賬,咱們日後再算!”


    毛驤見他們服軟,便朝著樓下大聲喊道:“都把刀收起來吧,是個誤會,都回去守著,別在這圍著了。”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那些持刀的人便紛紛收起武器,有序地退回到各自的位置,青樓裏的緊張氛圍這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李奧站在水月閣門口,看著胡啟淵和李祺一行人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覺得好笑,就這麽一直瞧著他們順著樓梯慢慢往下走,等他們走到樓下後,便撒腿就跑,那速度別提多快了,一溜煙兒地就衝出了青樓。


    見他們走了,李奧這才和毛驤轉身回了水月閣。


    胡啟淵和李祺一路狂奔,跑出攬月坊後才停下來,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的。


    李祺喘著粗氣,滿臉疑惑地對胡啟淵說道:“小胡,毛驤口中的李大人和牛大人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讓親軍府的人保護,而且看著那人數,好像都快有一個百戶的規模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呀,你以前聽說過他們沒?”


    胡啟淵也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聽都沒聽過,不過看這架勢,來頭肯定不小。李大哥,要不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玩玩?今天這興致都被他們給攪和了,可不能就這麽回去,多掃興啊。”


    李祺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揮揮手說道:“算了吧,我還是先回府問問我父親,看看有哪位李大人和牛大人能讓親軍府的人這般保護著,而且還是出動這麽多人保護著來青樓,這事太蹊蹺了,也不知道陛下知道這事麽。”


    “你也回去問下胡相,看他知道這兩人不,咱們得把這事弄清楚,不然心裏總覺得不踏實。”說著,便讓身邊的護衛去招呼馬車過來,準備回府。


    胡啟淵應道:“好的,我回家就問問我爹,他是丞相,朝廷裏的事他大多都清楚,肯定能知道這是什麽人,明日我再去韓國公府拜見你。”


    李祺點了點頭,等馬車過來後,便抬腳上車,坐在車裏後,朝著胡啟淵揮了揮手,說道:“行,明日見了再說吧。”說完,便示意車夫駕車,朝著韓國公府的方向駛去了。胡啟淵也趕忙上了馬,揚起馬鞭,朝著胡府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李祺回到韓國公府後,也是徑直朝著李善長所在的正廳走去。見到父親後,趕忙行禮,然後將在攬月坊的遭遇詳細地講了一遍。


    李善長聽了,手撫胡須,沉思許久,緩緩說道:“陛下近些日子行事的確有些不同尋常之處,這奇裝異服的二人說不定就是陛下新結識的人物,有著特殊的緣由才會如此。”


    “但不管怎樣,既然親軍府出麵護衛,咱們還是莫要輕易去招惹為好,你且先按捺住性子,待為父再去打聽打聽情況。”


    李祺點頭應道:“是,父親,孩兒明白,隻是心裏總覺得好奇,這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善長暗自思忖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旁敲側擊地向陛下打聽一二,可又怕引起陛下的猜忌,畢竟這二人能得陛下如此厚待,萬一自己貿然過問,反而給自己招來禍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另一邊,胡啟淵快馬加鞭趕回了胡府,剛一進府,便急匆匆地直奔書房而去,連身上的披風都沒來得及讓下人接過,就一邊喊著“爹,爹”,一邊衝進了書房。


    胡惟庸正在書房裏看著書卷,被胡啟淵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嚇了一跳,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胡啟淵顧不上父親的斥責,喘著粗氣說道:“爹,今日我和李祺在攬月坊遇到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是李大人,一個是牛大人,那親軍府的毛驤帶著近百號人護衛著他們,還把我們給趕出來了,您可知這兩人是什麽來頭?”


    胡惟庸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放下書卷,思索片刻後說道:“近百號人護衛?這倒是稀奇,我在朝中並未聽聞有這等人物,不過能讓親軍府這般大動幹戈,想來定是深得陛下極其重視之人,你且細細說說,那二人可有何特別之處?”


    胡啟淵便將在攬月坊所見的那奇怪黑盒子,還有對方的做派等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胡惟庸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喃喃自語道:“奇裝異服的李大人?能能自行移動的黑盒子?著實怪異,看來這二人不簡單,我得派人去好好打探打探,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胡啟淵退出去後,輕輕帶上了房門,屋內便隻剩下胡惟庸一人,他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眉頭依舊緊鎖,腦海中不斷思索著胡啟淵描述的那些畫麵,那奇裝異服的李大人,還有那能自行移動的神秘黑盒子。


    片刻後,胡惟庸緩緩睜開眼睛,提高了些聲音喊道:“老趙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趙管家便立刻從屋外小步快走了進來,弓著身子,一臉恭敬地說道:“老爺有何吩咐?”


    胡惟庸目光深邃,看著趙管家問道:“今日親軍府那邊有消息傳來麽?我想知道那毛驤帶著的李大人和牛大人究竟是何來頭,可有什麽風吹草動?”


    趙管家趕忙微微低下頭,小聲地說道:“尚未有任何消息傳出,老爺。那親軍府平日裏守衛森嚴,消息也封鎖得嚴實,咱們的人一時半會還打探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不過老爺您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幾個機靈的下人繼續盯著了,一有消息定會立刻來向您稟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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