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眾人都離開了,安言言坐在了吉普車上,閻君森將水杯遞給她。


    安言言喝了一口,居然是從空間裏拿出來太妃榛果拿鐵粉,直接用熱水一衝,就能直接喝了。


    “你今天忙一天了,你先喝咖啡歇歇,我下午回家就把晚餐給做好了,胡嬸子弟弟送了開江魚,幾人就都給分了。”閻君森從車上下來後,就打開門了。


    他進門就直接熱了魚,在一旁還拿著電飯煲做了一鍋的米飯。


    “別說,方便咱們回家一起吃飯!”安言言則將藥箱放在了餐桌上,直接跑來了廚房,伸手抱緊他的腰。


    “媳婦兒,明天應該就不會有人安排你們過去了!”閻君森想著送來的診斷報告,野狼基本沒給對方致命傷。


    “這兩個斷肢做手術了?”安言言低聲問著閻君森。


    “對!”閻君森應聲道,“在我拿藥箱開車過去,就已送入了手術室,我剛剛回來時,楊醫生提了一句,傷口是野狼藥的,可用的藥膏是有問題的。”


    安言言去洗手後,將米飯盛進碗裏。


    “阿森,不說這個了,我的工作已經完了。”安言言喜歡將工作和生活分開,絕對不在家裏說工作。


    閻君森將魚熱好了,倒進瓷盆就端上桌子。


    在醫院裏麵,傷患一個個的被安排進病房內,隊員們在醫院的各層加派了巡邏的人員。


    吳老親自坐鎮,待在了院長的辦公室內,身上穿著手術服,隨時要再上手術台。


    “張偉,將遊醫給的止血藥膏成分化驗出來。”吳老發現遊醫的藥物導致傷口化膿,而且,都是嚴重發炎。


    “吳老,遊醫不是村裏人,臨近的村子,都會出現遊醫的身影。”張偉隻覺得過來的時間太過蹊蹺,“野狼剛剛下山,半夜就出現遊醫的蹤跡。”


    “野狼群下山是人為的?”吳老吃驚的說道,“你和老胡說了沒?”


    “已經告知胡司令,”張偉告知吳老實情,“呂政委也提了,從上麵申請從301醫院派來醫院。”


    “還有幾台手術?!”吳老皺著眉頭問道。


    “還有十二台!”張院長看著吳老說道,“這些人的傷勢就不是特別重的,等醫生們安排好了,明後天都可以完成了。”


    吳老端著水杯喝水:“每個被咬傷的人都要打狂犬疫苗,小安在研究所裏麵,已經做出了疫苗了。”


    “吳老,疫苗數量不夠,再加上,咬傷已經過了24小時了,咱們上門去說了,村民們幾乎都不樂意打針!”院長也無奈。


    今天送過去的疫苗,除了年幼的孩子外,其餘的人都不打,再怎麽勸說沒用。


    “沒說是免費的嗎?”吳老詫異道。


    “說了,大家說祖輩被咬傷都是這麽過來的,不給的醫院這邊增加負擔。”院長冷笑起來,“你聽著是不是很感動,實際上,在咬傷後,族老們就說了,不可亂用藥,軍醫院的人來了診治,有人如果出問題,可讓他們去軍醫院這邊鬧騰一番。”


    “讓人將所有的告知書都簽好,不識字的按手印,不可漏掉一個人!”吳老聽說了幾個村子大多村民貪小便宜,更是算計了知青們。


    吳老早算計好各種可能,沒想過村裏的族老居然想用族人命,換取了這些補償款。


    早餐後,安言言正收拾家裏的衛生,家中換下的厚實被子,她丟進了空間,讓小言言洗幹淨後,她將被子晾在院子裏麵。


    天氣轉暖了,家家戶戶都在清理起了過冬的衣服來。


    親屬們白日裏清洗衣服,晚上會晚睡幾個小時,將白日裏浪費的手工時間給補回來!


    後勤處那邊,家屬們每天上交的手工數量一樣,配合加工廠生產的換風機,正好能完成將展銷會上銷售的數量。


    拖地後,安言言剛剛將洗好的被子抱著出來,曬在院子內的曬衣杆上的鋼絲上,就聽見外麵吵鬧聲音。


    安言言剛剛想推門出去,幾個家屬就在不遠處的槐樹下縫著東西。


    “小安、菊花,醫院的門口圍堵不少村裏人,有兩個還抬著棺材呢。”幾個嫂子去後勤領材料,就發現門口的事兒,“不少人都沒回來,還和家屬們堵在門口看呢!”


    安言言和王菊花去自留地種菜,靠近槐樹那裏,被嫂子們看。


    “這是去種菜?!”幾個嫂子看二人挎著籃子,直接問道。


    “可不是,嫂子,醫院的門口怎麽了?”安言言聽嫂子們的話,不免好奇起來。


    臨近幾個大隊的傷員都給送進醫院,遊醫給抹上的藥膏裏麵,反而讓傷口化膿了。


    加大醫生們救治的難度,有一人還出現了狂犬病狀況。


    “說是昨天一大隊的人治療了傷口,可回家卻走了。”餘嫂子講起了自己了解的情況。“兩家人都在醫院門口哭呢,非說是醫院的失誤,導致病人走的,要讓醫院來賠錢呢。”


    安言言嘴角微微的勾起,必定是遊醫背後的人算計的。


    “小安同誌,吳老請你過去的!”吳老的警衛員周東過來,神色不是特別好。


    安言言看王菊花一眼,菊花連忙擺手。


    “把菜籃子給放回家,我跟著你一起去,如果有事兒,我還能做你的幫手。”王菊花與安言言的配合融洽。


    “行!”


    安言言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幾個村子大概會讓醫院大出血,一大隊如果能得到補償,後麵的幾個大隊明後天就會找麻煩了。


    二人快步走回家裏,將籃子放進了廚房,不敢耽誤時間,直接就過來匯合,隨著周東一同離開了。


    “小安同誌,情況有些不好,抬來的傷患都是昨日出現了狂犬病預兆的人,隻是一晚上的時間,就直接死亡了!”周東也是懂得醫術的,發現問題後,馬上從人群內退出去,按照吳老昨日的提議來請人。


    三人加快了腳步,不到10分鍾,直接去了醫院的側門。


    醫院的前門堵著一大隊的人,有了兩個人做借口後,半個大隊的村民都過來了,說是給村子裏的人討公道。


    吳老和張院長都是經過眾多醫鬧的,發現了這些人都聽中間兩個中年男人的命令。


    “你們這裏麵能說做主的人出來!”張院長讓秘書去叫嚴鬆,順便去將公社的主任給請來,“在門口堵著鬧騰,什麽事兒都解決不了,不如跟著去會議室解決。”


    “我們不去醫院裏麵,你現在給錢,我們立刻領著人就是離開,這事兒不可能善罷甘休的,畢竟是族人走了,總要有個負責的人!”兩個中年人是現任的族長,他們清楚今年的情況,等到夏收、秋收的糧食不會特別充裕,不如想辦法來訛錢。


    野狼下山,就是找好的借口。


    軍區的隊員們去各村消滅野狼,就已經落入對方的陷阱。


    “你們說是軍醫治療走的,兩位死者的名字是什麽,我讓人去拿二人的病曆!”張院長直接說道,“當著眾人的麵,我請了軍營內的糾察、公社的領導以及派出所的人員都過來,總不能讓人直接潑汙水。”


    話畢,兩個中年人的臉色如常,可兩位死者家屬的臉色卻不好了。


    安言言走到拐角處看著,張偉準備將事情鬧大。


    軍區幫著解決,可這汙水卻直接潑在身上。


    即便是因窮,也不能鬧成了這樣。


    吳老周東小聲說安言言來了,他就退後幾步,去台子的下麵見她。


    “吳爺爺,那些人還是找上門了?”安言言聽沈三媳婦兒小聲提醒過,她就讓人告知吳老,隻要接受各種治療,都會簽署一份病情了解通知書,證明將病患的病情都告知給了家屬。


    “嗯,遊醫已被尖刀團小隊的人找到了,正在二層最後邊那間病房,阿森也在裏麵,這裏耽誤不了太長時間,我請你過來幫忙的!”吳老告知安言言意圖。


    “行,”安言言答應了,轉身看著王菊花,“菊花.....”


    “我在這裏站著,照顧吳老,如果發生衝突受傷,我能幫著看著傷。”王菊花很八卦,也不想去給安言言拖後腿的。


    安言言背著藥箱就上樓了,按照吳老的話,敲響了審問的病房的門。


    “誰!”


    閻君森冰冷的語氣,讓安言言哆嗦一下。


    “是我!”


    閻君森快速的打開病房的門,又看向安言言的身後,確定的她後麵無人跟著,就讓她拽進了病房裏麵。


    遊醫左右手被手銬銬在椅子上,安言言看著遊醫是個50多歲上下的男人,下巴留著山羊胡。


    安言言緊緊盯著遊醫看著,這張臉和那雙手有些不搭。


    她走上前,圍著遊醫轉著,仔細觀察她的麵容。


    “小言言,你看看此人是不是易容了!”安言言發現對方的麵容有些奇怪,在耳根後與頭發連接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對。


    “主人,用空間最準備的卸妝水擦臉,尤其是耳根後麵,就能將易容的臉皮撕下來了!”小言言掃描後,提議道。


    安言言將藥箱放在了桌子上,轉頭看著閻君森。


    “臉是易容的,應該是個30左右的年輕人。”安言言低聲說道,“我拿卸妝水給易容的麵皮卸下。”


    安言言拿了兩根金針,走到了對方的身後,紮進了昏穴上麵。


    不出5秒,對方軟綿綿的垂頭,安言言從箱子裏拿出手套帶上,左手拿著瓶子,將卸妝水倒進了瓶蓋裏麵,右手拿著鑷子,夾了一個棉球,直接過去擦拭了。


    十分鍾後,安言言將多餘的卸妝水和棉球丟進藥箱裏麵的廢棄的桶裏,走到遊醫的麵前,輕輕的把易容的麵皮給撕了下來。


    一張真實的麵容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閻君森和王耿走到遊醫的麵前,雙眸隻是看著對方打量良久。


    “給呂政委打電話,西南那邊通緝的山匪找到了。”閻君森轉身看著王耿。


    王耿拿起了電話,就打過去了。


    “此人是西南那邊的匪寨裏的醫生,後在西南剿匪後,就失去了蹤跡。”閻君森憤恨的說道,“整個山寨都是被對麵收買的,每個月的還會運送金條進寨子,50年代就剿匪後,此人就一直被人通緝。”


    “此人是需要轉移走嗎?”安言言狐疑起來,“吳爺爺讓審問.....”


    “媳婦兒,拔針!”閻君森看遊醫一眼,吩咐起安言言。


    安言言直接拔針,對方馬上就清醒。


    遊醫感覺臉上一涼,滿臉迷茫的看著對方。


    “王騰,這麽多年了,總算是找到你了!”閻君森看著對方說道。


    安言言發現遊醫麵容更像是一個文弱的文人,可不像山匪。


    “就算是找到我又能怎樣,你們能解決了眼下的危機?”王騰冷笑道,“從十幾年前,你們將山寨給剿滅了,我就放棄了生活了。”


    王騰想著山寨當時的場景,老大最後是說,讓他好好的生活,幫著他們看這個世界,他的手是幹淨的。


    可王騰卻不樂意,這麽多年的東躲西藏,他早開始自己的謀劃,隻要能給老大他們報仇就好了。


    “可你拿無辜的人做棋子,兩個村民所用的藥膏裏麵,是放了大量的罌粟?”安言言看著王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用罌粟來控製他們,隻是你不知,他們已經出現狂犬病的症狀,以及,族內早放棄他們了,隻想利用他們來得到更多的補償。”


    “不可能!”


    王騰能接受他的藥物讓對方的情況不好,卻想族內放棄他們生存的機會。


    “這裏是村子,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們的山寨!”閻君森告知王騰,“在村子裏麵,隻要能讓對方覺得有利可圖,就能讓這些人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好處。”


    安言言坐在桌邊新搬來的板凳上,王騰最恨背叛,在山寨裏麵,哪怕救不活的人,大家也不會放棄對方。


    “你們....怎麽發現我的?!”王騰對易容很有把握的,他曾頂著易容後的臉,在抓捕他的人麵前走動了很多次。


    “中醫就能發現!”安言言看著對方說道。


    “果然,努力在天才的麵前就是不值得一提。”王騰苦笑道。“你們想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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