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隨著隊員們晨訓的號聲清醒過來,閻君森在早晨5點一起出了空間,安言言繼續躺在床上睡著。


    安言言這兩日有些困了,在空間內,閻君森就陪著安言言一起織著防彈衣外層的布料,閻君森和安言言仔細看資料後,決定一起來織布。


    兩日的時間,安言言按照資料上的辦法織布,隻失敗了兩次,布就被織出來了。


    安言言拿著砂鍋出門,正好看見在隔壁的灶台那裏做飯的王菊花。


    “言言,你也剛剛起來?一團的家屬也來了,樓下從早上就在吵架。”王菊花做了疙瘩湯等早餐。


    “昨晚就在爭吵,我是被吵醒的,阿森說是下麵的家屬。”安言言洗著米,用砂鍋開始熬粥,又蒸了饅頭。


    “可不是,兩三點開始吵架。”張嫂子開始說著。


    “整個樓的人都沒睡好,哪個家屬不是為了自家漢子著想,讓他們都睡足了時間。”路過的家屬聽三人的討論後,駐足說道。


    一整層的家屬聚在一起,人人都在說著淩晨吵架的事兒。


    “沈嫂子,你這是剛剛打飯回來?”張嫂子看到沈嫂子都過來了,直接和她打招呼。“言言、菊花,這位是尖刀團二營四連的連連長媳婦兒沈季,一直在縣城裏麵做初中的老師。”


    “對!”沈季臉上冷諷道,“是黃莉在家屬院鬧騰,當家的擔心苗頭對準我們這幾個在縣城做老師的,不是請病假辦理了休假,就是直接辭職了。”


    沈季對黃莉恨意滿滿的,若不是黃莉尋上家屬院來折騰,她最少每個月還有近40塊錢工資。


    “沈嫂子,你是辦理的休假還是....”王菊花擔憂的看著沈季。


    “辭職,如果情況好轉了,我再回去考試參加工作,總不能因為我自己,牽連了這個家裏的。”沈季憤恨道,“沒了我這份工資,日子必定過的不好,當家的還要往老家寄錢回去的,家裏收入嚴重的縮水了。”


    “沈老師是教哪一科的?”安言言直接問道。


    “我的俄語水平不錯,小安能否幫我介紹翻譯的工作?不求能賺錢,能貼補家用就好。”沈季看著安言言說道。


    安言言聽後,直接應下:“新華書店哪裏有測試的,你可去試試。”


    “我當初跟著言言一起去試的,言言過了稿子,我就不行。”王菊花發現沈季看著她,隻是沮喪的說道,“不過,新華書店的人給我字典,讓我在兩年內學到能翻譯兒童讀物的水平,每隔兩個月就有一次考試的機會。”


    “真的還能給學習的機會?”沈季雙眸亮了,翻譯這份工作可得到國家的庇佑,有專門的工作證,還能待在家裏照顧孩子。


    王菊花還說有學習的機會,還有隨時能考試的機會,這讓她更心動了。


    環境不好的情況下,能有了這麽一個機會,沈季覺得就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小安,小王,你倆能幫著我介紹嗎?我也可以直接考試,不過關的話,我可以學的!”沈季心裏隻想著用這個辦法來貼補家用。


    “嫂子這兩日準備一下,等後日一早,有去縣城的供銷社的班車,就去一趟新華書店。”安言言想著那日給帝都的長輩們寄吃的,先將王菊花和沈季送去參加測試,她再去不遠處的郵局寄東西。


    沈季立刻對三人道謝:“真的謝謝你們了,哪怕不能馬上翻譯,隻要有希望就好了。”


    四人又寒暄了幾句後,沈季就拎著早餐回家了。


    “言言、菊花,沈嫂子是個不錯的,不是那麽的極品,黃莉這回可是造孽了,居然會毀了這麽多的人。”張嫂子本來對黃莉沒好感,再加上,當時黃莉的弟弟領著鴿委會的人闖入各家,開始搜查的時候,張嫂子的兩個孩子都被嚇到了。


    黃莉的弟弟居然還說她家的孩子是狗腿子,這個就讓她無法忍耐了。


    安言言點點頭:“嫂子,可是發生了不愉快?”


    “搜查的時候,石頭兄弟嚇到了,直接罵了石頭他們是狗崽子。”張嫂子雙眼含淚道。


    什麽!


    安言言咋舌了,在家屬院內,大家即便是爭吵,可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黃莉的弟弟不懂事,黃莉還不懂?這話是說給孩子們聽的嗎?”王菊花在屋子裏盯著鴿委會的隊員們搜查,防止這些人給家裏夾帶私貨。


    “你在屋子裏盯著,言言家也是你盯著的,黃莉那會說的大錘和大壯,聽說石頭和雷子也被嚇到了,秋蓉的脾氣暴躁,王營長也出任務,直接和黃莉吵起來。”張嫂子是個敢說話的,可為了張營長的將來,不得不忍了。


    “這話不可亂說的,大錘和大壯這幾日可被排擠了?”安言言最擔憂的是兩個孩子被霸淩,鴿委會吸收的那些小兵,幾乎都是激進的。


    “沒有,黃莉的弟弟搜查後,司令和呂政委就讓做過老師的家屬們在禮堂講課,孩子們在禮堂學到的知識,比在學校還要多呢。”在一旁路過的嫂子們,聽見張嫂子抱怨,紛紛駐足附和。


    幾個嫂子說著那日的事兒,安言言當時不在,幾個嫂子在樓房裏麵,也沒少被黃莉的弟弟折騰。


    “說孩子的都很難聽,我家林子阻攔他們,說家裏沒大人,”其中一個嫂子眼睛紅了說道,“我那會子在院裏的供銷社買豆腐呢,黃莉弟弟可不樂意了,直接將我家三個孩子用繩子給綁了,說是孩子們搗亂,影響革命活動,最小的孩子才2歲,懂得什麽?”


    幾個嫂子都是做母親的,一人說自家孩子被嚇到了,幾個人紛紛就說了出來。


    “聽說李嫂子家的孩子都嚇得發燒了,李連長還是一團的人呢。”幾個嫂子告知了。


    安言言聽後,隻是寬慰起嫂子們。


    “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我讓我家老王組織尖刀團的孩子們開會說道說道!”王菊花和安言言對視一眼,直接就說了。


    “我讓阿森在旁邊幫腔,最少不可忽視孩子們這次的心裏問題。”安言言幫腔道。


    在記錄裏麵,不少的孩子因為在這時間段被傷害,家裏更沒提前注意,最後,一輩子都在治愈童年。


    安言言的話,讓王菊花和幾個家屬都愣了,從沒想過孩子們會有這個問題。


    “小安,你說的可是真的?”幾個嫂子呆呆的望著她,“我之前都沒注意,小安,等著早餐後,咱們一起在外麵的空地摘菜可行?”


    安言言手裏有工作,極少能有時間在家屬院了。


    “今天的沒事兒,正好想和嫂子們一起說話的。”安言言立刻答應下來。


    “小安,你和我們講講這十幾歲的孩子,怎麽能正常的說話。”家屬們也苦惱起來了。“你和他們處得融洽,而且關係好,我們這些當媽的,說了一句就被甩臉子,這不想從你這裏求經驗。”


    孩子們的脾氣各不相同,可說多了就說是家裏太過分了。


    安言言聽家屬們的話,隻是笑了笑:“我沒有兄弟、也沒生孩子,我知道的這些都是從課本得到的知識。”


    幾個家屬紛紛擺手:“隻要能讓孩子們聽你的,我們就覺得日子好過了。”


    約好了時間後,家屬們紛紛離開。


    安言言站在灶台前,用湯勺攪動著砂鍋裏麵的粥。


    “言言,你真的要和她們去說?”王菊花在家屬院呆的時間長了,各家的嫂子明麵上,說話都和氣,可遇到自家孩子的事兒,估計就糟糕了。


    “對,”安言言嗯了一聲,“菊花,我也是家屬院的一員,如果不邁出這一步,可能總在原地轉悠。”


    王菊花聽到安言言的話,噗嗤笑道:“我記得剛剛下鄉時,你是同批的人裏麵,首個融入村子裏麵的人。”


    早餐後,家屬們紛紛拿著要午飯的食材下樓了,她們有些是拿著家裏要縫的衣服。


    即便春日裏,天氣還是冷的,可家屬們還總在太陽最為溫暖時,來這邊曬太陽。


    安言言拿著一個布包,裏麵裝著的毛線和棒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嫂子們,我和菊花也一起?”安言言從包裏拿了棒針出來,臉上掛著笑容道。


    “小安,你這個是給閻團織毛衣?這會子都快熱了!”幾個家屬盯著安言言的舉動狐疑道。


    安言言嗯了一聲:“前幾日才拿到托發小買的毛線,本來想著去年能織出來,誰知道年底的時候毛線可是緊俏,一點的毛線都能不出來。”


    “可不是,小安還能在冷的時候買到毛線,我們這回都買不到的。”幾個家屬也想幫家裏織毛衣,可幾個供銷社都去了,發現沒有配發毛線。


    “小安,我家大兒子喜歡和石頭、雷子他們玩,可石頭、雷子兩個孩子卻喜歡和秋蓉說,到了我家,就是嫌棄我聽不懂了。”茅嫂子想著自家的幾個孩子,“小安,你說我這個當媽的,每天都在照顧他們,不就是想著能讓他們成才嗎?”


    安言言聽了幾個嫂子的話,發現她們都說兒子們小時候是婆婆帶的,對父親是有崇拜的,可對母親卻不是有感情的。


    “嫂子,你們可想過自己去上班?”安言言琢磨了一下,胡司令總說家屬們都在家屬院待著,可將村裏的那些小作坊建造在家屬院裏麵。


    家屬們有了工作,能有了工資來生活,軍區後勤也能有辦法準備更多的物資去各軍區交換了。


    安言言坐在了長椅上,開始按照閻君森的身材起針織著毛衣。


    “想過呀,我們沒文化,後勤的人雖說是給開設了認字班,也都是在晚上,家裏有了那麽多事兒沒做,誰有時間去學。”幾個嫂子無奈說道。


    “不如白天的時候,找個時間來學,像這樣在摘菜或者織毛衣的時候,大家可以學10個字?”安言言看著嫂子們對知識的渴望,“以後,家屬院內如果辦理小作坊,能認識字的家屬也能去。”


    安言言在隨軍時,胡司令和蔣師長就調查了安言言,發現了下鄉的村子裏麵,在秋日裏麵摘了不少的山貨,有不少都被做成了幹果或者是果醬,直接被送去了供銷社那邊。


    隻有兩個的小作坊在運作,可整個大隊成了縣城內最為富裕的村子。


    嫁娶的事情更容易了,臨近村子的適齡的人,哪家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嫁進大隊裏麵。


    “小安,你說的可行?我們怎麽沒聽見有建廠的風聲?”茅嫂子好奇道。


    “是沒有,現在已將提議寫了,不知什麽時候能批準。”安言言的回話了,“我和菊花下鄉的村子,在我倆離開前,就在村子那邊開始了,起初是村裏有冬獵時,各家來做臘肉,在年前就被縣城的供銷社給收購走了。”


    話畢,嫂子們的雙眼都亮了,即便是年底時得到這麽一份收入,也能讓家裏的情況得到緩和。


    “小安,等著咱們春天,這邊就有果子、野菜這些,家家戶戶都有去山上摘的,有工廠來買,可價格壓的非常的低。”王嫂子嘀咕起來。


    安言言記在了心裏,就琢磨回去先去寫計劃書。


    幾人轉回話題,說與孩子們相處的事兒,家屬們認為安言言是個能處理事情的人。


    午飯時,安言言坐在飯桌前,和閻君森說著要建立小作坊的事兒。


    “你沒隨軍前,胡司令就同意了,想著開春後再處理!”閻君森是將第二大隊的事兒說了,胡司令和蔣師長點明可讓安言言動手的。


    “我下午寫計劃書,不知山上有什麽果子,聽了嫂子說,開春後就有的!”安言言看向閻君森。


    閻君森說了起來,山上春日和秋天能得到的山貨多,後山上,板栗、核桃都有,還有一些野生的小獼猴桃樹。


    安言言聽著眼睛都亮了,做成幹果也不費力啊,都讓後勤收了好去換吃的。


    “我記得還有柿子樹!”安言言記得剛來的時候,有嫂子剛剛從後山上摘了柿子回來。


    “對!”


    有了閻君森的話,她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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